赫连坤眸色阴沉,瞪视着发疯中的玉氏,这玉氏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瞧着脸都被抓成什么样子了。
“快些帮夫人止血,这脸能医好吧。”赫连坤紧张的问道。
南宫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血痕若是想要一点痕迹都不留,有些困难啊,还要等结疤了之后再看”
“还请大夫多费心,一定要治好她”
南宫啸随便找了一瓶药膏出来,便递给了赫连坤:“将军,这药膏可是草民好不容易得来的,若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草民实在是”
“多谢大夫了”
赫连坤命人将玉氏抬了出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一天闹腾下来,真是身心俱疲。
“大夫,小女这病”
“将军大可放心,三小姐身上的蛊虫已经被驱除干净,待休息好了,明日便可无恙”
南宫啸紧接着又说道:“天色已晚,既然三小姐的病没有大碍,那草民便先行告退了”
赫连坤命人备好了丰厚的诊金,南宫啸也不含糊,拿了诊金,与医童二人上了马车,告别了将军府。
待马车驶离将军府,赫连坤立刻派人,冷笑着摆了一个杀的手势。
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二人活着到达同仁堂。
马车上,南宫啸笑弯了腰,邪魅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彩:“璟,实在是笑死我了,这将军府内的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一旁穿着青衣的医童不是别人,正是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唇角忍不住的上扬一抹冷笑:“哼,刚才可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这样一来,便没有人再能伤害他的箐箐。
“璟,他们都知道是从同仁堂请来的大夫,如果真的治死了人,为了他们毁了我同仁堂的名声就不好,再说,多好玩啊,我看你的小王妃还没玩够呢,等明日她醒了知道了今日的事情,指不定该有多懊悔没亲眼看到呢”
提起赫连箐,原本脸色阴郁的北堂文璟立刻缓和了面容,目光温暖,深情款款:“总之她高兴便好”
“啧啧,璟,这还没过门呢,你这么宠着真的好吗再说了今日的事情本来就是你家小王妃自己搞得一出戏,你却急成这样非得亲自来,从来没见过你为了什么事情能变成这副模样的,这位三小姐真是不简单啊”
“我们家箐箐的好是你能懂得”北堂文璟冷眼扫视了南宫啸一眼。
南宫啸立刻委屈的说道:“瞧瞧,我这可还没说什么呢,你就”
马车忽然一个颠簸阻止了南宫啸的话,南宫啸皱着眉头冷笑道:“这个赫连坤动作还挺快,这就来了”
“哼,不自量力”北堂文璟慵懒的拿着茶杯,白瓷杯中,热气袅袅,徐徐上浮。
浓郁的茶香溢满了整个车厢,南宫啸也端起手中一杯,笑着道:“可不是,跳梁小丑罢了让他们有来无回”
南宫啸淡淡的笑着,说出的话却透着股阴狠,声音自马车隔音传出,车外只听到刀剑交错的声响。
马车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安稳的前行。
马车外由将军府派出的几名暗卫已经被轻松的解决掉,尸体被腐蚀米分所化,不见一点痕迹。
月色当空,夜色沉醉迷人,各家各户正在酣然沉睡,一点没有被刚刚街上所发生的这场血腥的杀戮所影响。
翌日
当赫连坤得知昨晚所派出的暗卫不见踪迹,没有回来复命,又派了人去了同仁堂打探,却听闻昨日在同仁堂坐诊的那位南大夫已经云游去了,不知去往何方。
赫连坤听后彻底的震怒了,一大清早便大发脾气,这边同仁堂的大夫没有解决,那边云锦阁的小厮阿贵便急着跑来禀报大少爷自从昨夜睡下今早还未醒来。
赫连坤心下惊慌,忙去了云锦阁,还未进屋内,便听到屋内传出了声响。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哎哟,可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云儿,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赫连坤听到赫连云哀嚎的声音,心下紧张,进了内室便见赫连云在床榻上不住的打滚,疼的呲牙咧嘴的乱叫。
赫连云见来人是赫连坤,立刻哭腔道:“父亲,父亲啊,可疼孩儿了昨夜那大夫”
赫连云将昨夜之事说给赫连坤听,赫连坤先是怔楞,后反应过来道:“你说他们怎么着你了他们用金针扎你不是说取几滴血”
“什么几滴啊,父亲,他们莫不是骗子吧,一个聋一个瞎,哪里是什么治病救人的神医啊,简直就是要了孩儿的命,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没被他扎过的地方,您看看,疼死我了”
赫连云将身上的衣物一掀,身上又疼又痒,可是掀开衣服,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赫连云又气得浑身发抖:“针扎的哪里能看到伤口,这就是让孩儿有口难言啊,这手段简直卑鄙”
“云儿莫生气父亲一定”
赫连坤想起昨夜玉氏所为,该不会赫连云就是舍不得给赫连箐几滴血所以现在才这般闹腾
他身上哪里有伤口,说那大夫用花瓶装血,可是外面的花瓶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昨夜是亲眼看到,大夫的小瓷碗内只有几滴血水而已。
见赫连坤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模样,赫连云更是神情激动:“父亲,你可一定要相信孩儿,孩儿说的都是真话,可没有半分假话啊,父亲”
都是真话
你从岭南跑回来的时候还说自己身负重伤,伤了那个地方,让他担忧了好久,可是昨日那大夫给他诊脉却说他身体康健,难道他不是说谎了
不过即便是说谎了,赫连坤也是容忍着他,谁让他是府中唯一的嫡子,以后将军府还要靠赫连云来撑着,他纵容是有千般错,赫连坤也绝对不会开口斥责他。
“我儿受苦了,父亲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大夫,一定会找出他们为我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