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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能翻身,她也将万劫不复。

“为何”韩氏勃然大怒道:“若救了母亲,母亲感念其心意,将落雪抬为平妻也未可知。”

青儿赶忙跪下,对洛无夜解释道:“老爷,这帕子,小姐前些日子便丢了请老爷明察。”

“丢了”韩氏的笑容同她的妆容一般完美,“这时她生母的遗物,你说她丢了,教人如何能信。”

青儿自知失言,呜呜的哭道:“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小姐。”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手帕缘何会掉落在永和堂”洛无夜质问的口气让我觉得恶心。

“芸儿,你可是在怪我”老夫人半信半疑道:“你用这帕子燃火,是因为一年前你求我救你母亲,我没有帮你,所以怀恨在心吗”

“哼,你还有脸怪老夫人,是梦雪自己不中用,身子不行还到处乱跑,意外着了风寒,这能怪谁”韩氏死死地盯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意外”凤姨娘红了眼眶,恨恨的说道“分明是你要在雪天里要梦雪自己劈柴做碳,否则她又怎会得了风寒,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恐怕三小姐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个说的人都悲伤至此,我这个听的人也悲上心头,不觉落泪。

“三小姐回来的时候,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是我亲自落的锁。”秋护玉面色平静替我解围,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哼,她怎么可能自己做,今日她身边的青儿可是来过老夫人永和堂。”

青儿忽的睁大眼睛,“没错,我是去过永和堂,只是我收拾来凤轩的时候,老夫人派人送来织金缕数匹,说是给小姐裁纸新衣,我想去谢恩,却没有见到老夫人,就直接回来了,我并没有”

“啪”的一声,韩氏扬手对着青儿就是一巴掌,“贱奴才,竟敢信口雌黄,织金缕这样名贵的东西是嫡出才能用的规格,老夫人如何送你”

青儿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手指的掌印愈发鲜红,看来是被人摆了一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是无益。

洛莘假惺惺的提议道:“是与不是,派人查一下不就好了,莫要冤了妹妹才好。”

“母亲可给三小姐送过”

老夫人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家丁来报,说并没有在来凤轩见到织金缕。

韩氏见我面色惨白,厉声喝道:“洛芸,你可知罪”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回到相府不过一天时间,事情桩桩件件接踵而至,我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洛芸你胆敢谋害老夫人,不顾伦理纲常,来人,先把青儿拖出去,乱棍打死喂狗”韩氏阴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

我就这样,插不上一句话,罪名却已经被拟好了,在你们眼里人命如草芥般轻薄,我定要看着你们这群人以这样高的姿态,生不如死的模样。

我睁开眼睛,猛的抬头喝道:“谁敢”不想肺里一阵翻滚,咳嗽不止,青儿下死劲挣开家丁的手,赶忙过来帮我拍背顺气,我的眼泪已经被呛出来了,这裸的陷害,我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身边只有青儿一个能信的人,决不能让青儿离开我

我顺气之后,对着老夫人道:“今日失火,大家都始料未及,我也不知为何我的手帕会掉在那里,这来凤轩我可以不住,相府三小姐的名头也可以不要,只是芸儿自打出生便受尽心酸,唯一能感念的只有母亲和让我平安出生的您,我是断不会害您的,还望,老夫人明鉴。”

这番话没有过多的情感,倒也情真意切,老夫人听我不再叫她奶奶,想来也是知道我的心寒,毕竟,那种情况下不是谁都愿意冲进来救她的。

见老夫人欲松口,洛莘上前跪倒在她面前,梨花带雨道:“奶奶,您就对芸儿网开一面吧,想来芸儿也是一时糊涂。”她的话如同无声栖在荷尖上的一只蜻蜓,全然叫人想不到她看似求情的话语里,藏着这样凌厉的机锋。

一时糊涂呵,好一个一时糊涂,坐实了我的罪名,不过眼下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除了略带殇然的苦笑,也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那就让不许人伺候她,让她在来凤轩好好面壁吧。”

、拉个垫背的

拉个垫背的

面壁,直到我出嫁,这仿佛是一个好办法,可知面壁期间,我死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绝对不行,到时候恐怕连青儿也保不住。

老夫人看起来对我有些不忍,惹怒了不好,以后说不定还能是一个靠山,我沉默良久,终于横下心,决定豁出去了,于是我把矛头转而指向韩氏,“既然母亲认为我有罪,那么,芸儿有几点疑问,不知母亲可否解释清楚明白,好让我心甘情愿的但这个罪责。”我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小爷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见洛无夜和老夫人没有反对,韩氏只得同意,“哼,我就给你个心服口服。”

“为何克扣我生母的银碳”

“什么”韩氏似乎没反应过来。

“母亲死的凄惨,身边除了凤姨娘关怀之外,再无他人,您明知母亲身体不好,为何要克扣银碳,使得母亲寒冬腊月的雪天也要出去觅柴做碳”我似动了真怒,现在必须把跟老夫人的矛盾扳道韩氏身上,否则我一旦被囚禁,她又这般厌恶我,必定将我生吞活剥平,温情牌要打,反咬一口也不能少。

“她只是一个侍妾,我身为当家主母,日日的事情千头万绪,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韩氏辩驳道。

“是吗不周到”我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父亲一共只有四个孩子,刘氏所出二姐时,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户人家女儿,怎么母亲不觉她身份低微,反倒将她抬为侧妃呢”

“她为老爷诞育子女有功,这恐怕不是你该管的事吧”

“诞育子女有功”我反讥道,看着韩氏的脸色刷的变白,我觉得翻身有望了,就算翻不了,这些个旧账,凭着洛无夜对梦雪的愧疚,总够她闹心一阵子了。

“为何我母亲生了我,却依然只是侍妾,还要亲自劈柴”我冷冷道:“看来您这一疏忽的恐怕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