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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两旁的弟子尽皆哗然,已经不再是方才的低声私语了。

“上仙之血竟有解毒的功效”阁主好奇地问道。

“您急什么,听我慢慢说啊,这次您听我一次把话说完,中间不要再插嘴了,还有你们,你们,也都静一静了啊。”风倚鸾俨然主持起了这里的秩序。

律阁的堂上顿时静了下来,都一齐看向她,想知道她究竟会说些什么。

风倚鸾强忍着笑意,干咳了两声说:“我乃是上仙所生,我娘亲在生我之前感觉很饿很饿,我爹就去捕获了一只上古神兽,炖成一锅让我娘吃掉了,之后才顺利诞下我,所以我是上仙所生,同时体内有着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神兽的气血。

“大约在半月前,楫离说,他的师尊中了火雀魔毒,而我体内有上古神兽的气息,血液中也溶有上古神兽之血,咳咳,所以那个,楫离的师尊所中的是火雀禽类之毒,而我体内混有神兽之血,恰好能克制那禽类之毒,此一点,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说过,反正楫离和我都觉得,我体内的血也许可以入药,或者可以作为药引,能解他师尊体内的毒,于是他便带我来你们这里了。”

风倚鸾这番话说得,她自己打死都不会相信,却把律阁堂上的所有人都暂时唬住了。

这话听上去很玄乎,但似乎又还真象那么回事儿。以兽血克制禽鸟之毒,这简直就是神来一句,风倚鸾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能编出这样有趣的瞎话来。

大胡子阁主一番沉吟之后才问:“既然如此,楫阁主为何不直言禀报,而是躲躲闪闪”

风倚鸾大咧咧地说道:“他这不是想给掌门和师尊、以及诸位同门一个惊喜嘛,他想借我体内的神兽之血来研制出克制火雀毒的配方,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研制出来的,总得有个过程吧,再说由于此事只是他的一个想法,而且成与不成还在两可之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暂时还不想禀明掌门,也不便告知诸位。”

她这话说得似乎也很合情合理,大胡子阁主一时间也找到不到太大的破绽。

这时众弟子中有人大声问:“你所说的这些,有何证据”

风倚鸾睁大眼睛问:“证据需要吗我的体质如此特殊,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大胡子阁主摇头:“还真看不出来。”

风倚鸾摇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摆出了和你们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的沉痛表情,几步走到聚灵鼎前,伸出双手,轻轻松松便将这只鼎端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几息之后依然神态自若。

方才抬鼎的四名弟子惊讶地说:“这小女子果然力气很大”

要知道,这鼎足有八百斤重,他们四人抬着这鼎,尚且觉得挺沉,一路走过来还有些气喘,没想到风倚鸾随随便便就能将这鼎端起来。

风倚鸾原本一只手就能推倒三名壮汉,如今成为炼气一层的修士之后,此时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又大了不少,若不是这鼎太宽大,她的胳膊太短,她觉得自己真能把这鼎举到头顶上去。

大胡子阁主终于不再装腔作势,伸出一只手臂冲着风倚鸾说:“姑娘先把这鼎放下,当心砸着脚,还有放下的时候也慢着些,不要把我这石板地面砸裂了”

风倚鸾冲着他一笑,把鼎稳稳地放回地面上。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离风倚鸾最近的一位弟子忽然又大声说:“禀报章阁主,我忽然查觉到这女子身上有一丝魔气,还请阁主明查定夺”

风倚鸾心想,原来这位大胡子姓章。

章阁主立即把脸一沉,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大青石桌案后绕出来,缓步走到风倚鸾面前,又绕着她走了一圈,嘴角一撇,丢出一个低沉的冷笑,说道:“什么上仙之子,恐怕是魔道的幼崽吧,难怪楫离会认为你的血能解那火雀魔毒。”

风倚鸾心说不好,身上的魔气,一定是冽蕊前辈的,这两天朝夕相处,身上难免会沾到些许魔气,这很正常。

但这又如何即便身上沾有魔气又如何

她沉下心,非常镇定地抵赖:“魔道大胡子叔我劝你不要随便把什么都归为魔道,更不要乱加猜测,话说你们自打从记事起就一直困在这山里吧,连天下都没有看过,一群坐井观天之徒,有什么资格妄断正道魔道”

章阁主的眉毛再次一横,怒道:“小女子休要狡辩我也分明察觉到了你身上的魔气,虽然很微弱,但这绝非虚言”

这下子,两边站着的众弟子全都鼓噪起来,纷纷高声叫着:

“把她抓起来把她绑起来把她关押到律阁的后院去”

眼看有几人就要走过来,看架势是要将她拿下,风倚鸾心中一急,学着冽蕊的语调,冷冷地高声喝道:“你们谁敢动我”

人虽然很瘦小,年龄也不大,但她这一声的气势很足,非常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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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掌门是个明白人

“你们谁敢动我”风倚鸾高声喝了这一句,倒真把在场所有人都唬得一愣。

她直视着大胡子章阁主,继续说:“你们的确是所谓的正道宗门,可我从来都瞧不起这样的正道人士你们扪心自问一番,你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苟延残喘地生存在这里,混到这般境地,在这里除了能求长生,比普通人多活几十年,多吸几十年的空气,还有什么意义作为正道修士,你们是能护佑天下苍生,还是能够斩妖除魔与此同时,你们还一个个心胸狭隘,排挤同门,自私迂腐顽固,心中尽是妒恨与私心杂念,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资格谈什么正道与邪道”

风倚鸾越说越带劲,把她那天在冰井中挨冻等待的时候所想到的一些话,全都宣泄了出来,同时也是故意想替楫离出一口恶气,替楫离把闷在他心中不敢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她清脆明朗的声音,回响在由石砖砌成的阴冷高大空旷的律阁正堂内,竟别有一番气势,如同金玉掷地般铿锵有力。

章阁主脸色都变了,居然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因为她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退渊宗的弟子们,有时候私下里也会有类似的抱怨。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处境,也都知道自己宗门所存在的问题,只是从来没有被一个外人这样直白的指出来过。

章阁主一言不发,背着手转过身去,背对着风倚鸾,站立了片刻。

两边站着的弟子见章阁主不发话,便也全都不敢开口。

一时间,堂内比夜半还寂静,静到能从每一个人的呼吸中抽离出寒雾来。

片刻之后,章阁主又回转过身,扫视了一圈,用目光在众弟子堆里找到了方才带头破门的那位沉稳弟子,用商量的语气问:“陈执事,此事既然关系到了沧丘长老,不如还是先去禀告掌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