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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在宗门内整天劳心费力的却不讨好,还那样不招众多同门待见。

风倚鸾赶紧打岔把话题扯开,问端墟:“你的小师妹一定也是灵活善变,非常能说会道的吧,想来孤身一人,混入陌生的王宫中,当年得有多么不容易才能立稳脚跟呢。”

端墟说:“是啊,相当年,我错不该让她一个人混入久宛国的王宫,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我却不知身在何处,因此,错不在她,错在我”

风倚鸾顿时觉得自己这一句也没有劝到点子上,反而更引出了端墟的伤心事。端墟伤感地唏嘘了片刻,又说:“看你们二人如今多好,一同混入宫中,凡事都能有个商量,有个照应,这样就很好,这样是最难得的。”

风倚鸾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双颊微微一热。

楫离却很不知趣地又问:“不知她是如何说服恒姜王放弃升仙的呢,恒姜王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子不想升仙”

风倚鸾心想,一会儿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了,自己还是选择旁观吧,反正楫离自己会给自己疗伤,应该也不会伤得太重。

端墟波澜不惊地摇头道:“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按常理说,一般人若能有升仙的机会,是绝无道理留恋于尘世的,因此,自恒姜王第一次以夺舍之术与其子强行换躯之后,我心中便产生了巨大的疑惑,但至今都未能猜透。此外,自从小师妹自愿居留于恒姜王身边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机会能和她好好说上几句话,所以即便心中有再大的疑问,也无法问起,此次我以为她回转了心意,愿意见我,愿意和我说话了,没想到等着我的,竟是一杯毒酒”

说着说着,端墟又伤心起来了。

楫离轻轻拍着端墟的肩,终于有了要安慰他的动作,同时却若有所思地说道:“玥阖国三代以来皆昏庸不思进取,三代君臣竟无一人升仙,僖王更是故意装作无能,以致国力衰微,四面强敌环伺;久宛国的恒姜王,宁可不择手段与子孙换躯,自己也不愿意去升仙;而圣帝更是在位千年,也不肯升仙这几件事实结合起来,让人觉得十分诧异,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共通的原因或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秘”

端墟点头:“而且僖王对我长无绝宗的解魂换躯之术如此感兴趣,这其中就一定有玄机。如果我们能先设法弄清僖王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也许这个疑惑一下子就能解开了,到时候,我也好去找小师妹对她道出真相。”

“嗯。”这一次,风倚鸾和楫离一同点头。

三人又试着分析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这其中有许多令人费解之处,但他们猜不透。

说着说着,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仙草堂内很静,只剩下微风吹拂过药田与草木的声音,以及端墟所弹奏的琴声。

风倚鸾默默地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事情既多又复杂,而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卷入到了其中于是她忽然怀念起了,师父被奉楼国的甲兵抓走之前,那种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生活。

从前,不知人间有恨,不知生离死别,不曾对谁动过心,不曾设身处地的关切过旁人,每天只想着吃什么,跟师父瞎胡闹就好。

而如今,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竟都有一个闻之令人或怅然或揪心的故事,无论是师父、楫离、舞掌柜、端墟、僖王、王后、甚至薇花公主等等这些人,全都有他们各自的故事,每个人心中大概都背负着许多东西,每个人都活得很挣扎。

自己仿佛置身于事外,但实际上,自从她决定离开绕水镇的那天起,她就也一步步的踏入了所谓的看不见的江湖,如今又与庙堂之高也扯上了剪不断的联系。

她轻叹了一口气,又想:人生,不可能天真傻乐一辈子吧,总得遇到某人,总得经历一些事,或许是注定的,或许是自作自找的,而在这之后

在这之后的事情,一时还想不了那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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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圣帝的赏赐是道难题

近掌灯时分,风倚鸾回自己的宫院去用晚膳。

楫离则带着端墟去顾影轩泡药浴,端墟一边泡一边隔着木制的板壁说:“还是王宫里的生活好啊,有吃有喝,还有这样大的药浴池子,若是在山里想这样泡一回,除非有大量灵石催生热气,否则过不了小半个时辰准得连人带汤冻成一大块大冰坨。”

楫离只笑,不言语。

泡了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穿好衣服出来,端墟又说:“等我把下一具躯体制成之后,似乎可以直接浸泡在你配制出的药汤中保存,待下次复活的时候拿出来,就是现成的铜皮铁肤了。”

他明知道仲国相和宴太傅此时也在顾影轩中,却依然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着。

楫离说:“这主意不错,倒真的可以这样一试。”说着,就将顾影药浴的配方写给了端墟。

第二天,僖王召端墟去偏殿为自己抚琴奏乐,听了半日的琴曲,赏给他一万块灵石,此外什么也没有说,既不议国事,更不问术法,竟摆出了一副看谁先着急的态度。

端墟见僖王挺能沉得住气,他自然也不说话,拿了一万块灵石,只在心里偷着乐。

心想,这下造躯体的材料费用可算是有着落了。

又过了两天。巡查使徐大人又来了,这次他是独自一个人来的,只为年底的例行巡查。

飞舟依然降落在王宫内的大殿前,这一次,僖王依照诸侯国的礼仪,命仲国相和元将军带着仪仗,郑重地迎接了徐大人,随后又依礼安排了宴席,有十数位玥阖重臣陪坐,与前些日子徐大人和邢部夏侯大人来时相比差别很大,更让徐大人相信,上一次僖王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只是僖王依旧昏庸,时常胡言乱语,没有半点君王的威严;仲国相依然装出风烛残年的模样,而元将军则穿着湖绿色的锦缎长袍,涂脂抹粉,还很别致地在衣服上装饰了一斜排红色的梅花。

放眼看去,这一国君臣皆不伦不类,全都是一副不中用的的样子。好在徐大人早就习惯了,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楫离和端墟两人都躲在丹房内不出来,没有露面。

转眼间开宴,雅乐奏起,舞伎长舒广袖,侍从们鱼贯而入,奉上美味佳肴。徐大人看到此次仍然有灵石煎烤出的菜品,却没敢再表达异议,反而说:“圣帝听了我等我禀报之后,也命人试着用灵石烤肉,听说圣帝尝过之后赞不绝口呢。”

僖王大笑道:“哈哈,本王就说嘛,圣帝怎会介意此等小事”

徐大人也微微一笑,说道:“另外,此番前来,还有几件好事要告知国君。”

僖王前身体前倾,对巡查使说:“徐大人快请讲。”

徐大人不急不缓地说:“圣帝已经命人重查厌涂国举告贵国之事,只待年后,即命人去彻查,同时一并追查厌涂国私用野修一事,一旦查实,必将重责。依下官看,这野修刺客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厌涂国几乎再没有狡辩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