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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再说了,我也没有装扮过女人,容易露出马脚,被旁人怀疑的。”

风倚鸾说:“女子中也有粗枝大叶、性格豪放的呀,不一定非得扭扭捏捏才行。”

端墟使劲摇头摆手,说:“哪家公主会让一个粗手笨脚性格豪放的宫女做贴身侍女”

风倚鸾说:“还真别说,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此次去,我就专挑两名力气最大,体格最健壮、长相最生猛的宫女跟我同去,反正也用不着谁替我梳头画眉擦粉的,带两个生猛的侍女,先在气势上就能震住旁人。”

想到这里,她还真的唤来小药童,让小药童给高大人带句话,说她要选两名最壮硕的宫女带着去太学。

楫离笑道:“也好,说不定在关键时候,还真能起到不一样的作用呢。”

第二天一早,风倚鸾来丹房找楫离,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去面见王后,高大人已先一步来请,说僖王召他们,还有几句话要嘱咐。

端墟闲着无事,便跟随着楫离要同去见僖王。这些日子,他在宫中行走自由,又常陪僖王谈曲论乐,因此大高人也不拦他,由着他一同前往偏殿。

僖王听说王后也有话要交待,便在殿内布下结界,将王后从秘宫中接过来,聚在一起方便互相补充,有话一次说完。

于是他们给风倚鸾和楫离讲了太学中的基本情况,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等等。

“太学中,所有的师长都称为博师,广博的博,师父的师,因为能在太学中为师之人,学识修为皆极其渊博;此外,太学中地位最高者称为博师祭酒。”

高解熊如此这般地替僖王仔细讲述了一番。

僖王等高大人说完后,看着风倚鸾特意嘱咐道:“还有礼节,鸾儿自幼随性生活惯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注意礼节,这样才不会被旁人抓住小把柄。”

风倚鸾勉强点点头,她最烦宫中这些啰哩啰嗦的各种礼仪了,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僖王等人都知道她从小自在惯了,便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十分拘束她,但若要去太学,就不得不守礼。

僖王见她面露勉强的神色,便摇头晃脑、语重心长地说道:“礼者,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乃礼之三本也,身为王族,最有别于庶人者,非他,唯礼也。望鸾儿切记此言,勿忘啊。”

风倚鸾听是听明白了,却暗暗胡乱感慨起来,心说人生还真是莫名的不称心顺意啊,她原本只想做一名修士,然后遨游于山水之间,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想到一入王宫之后,便从此无法自拔,如今眼看着与王族权贵有了越来越深的羁绊,依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还不知道在太学修习完之后又将面对什么

想到这里,她瞪了端墟一眼,端墟却神态自若,只对着她微微一笑。

王后见僖王把她原本要说的一些话都说了,便只特意补充道:“博师祭酒名叫左丘载存,也已经活了上千年,仍未升仙,自父皇登基之后,左丘大人便一直在辟雍中担任博师至今。据说早在早年间,他曾给年幼时的父皇为师,因此,他与父皇的关系和感情很不一般。”

第182章 仓促准备

风倚鸾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随后又很快放松下来,说:“我明白了,多谢王后娘娘。”

她心中略微有了底,王后告诉她这件事的意思很明白,待到了皇都之后,只要能弄明白圣帝是想让她死还是想让她活,从而便能知道这位博师祭酒大人的态度和意图;还能推断出,若遇到危难之时,是可以去求助于他呢,还是要第一个躲着他,这些全都取决于圣帝的态度。

僖王却惊讶道:“在圣帝年幼时,左丘载存曾是圣帝之师他竟与圣帝有这样一层关系寡人从前竟全然不知寡人当年能在左丘载存眼皮底下混了十年,也算是幸甚了。”

王后纳闷道:“此事你竟不知”

僖王说:“我只知道他对圣帝很忠心,却不知道他曾是帝师。”

王后轻轻摇头道:“左丘载存也不能算得上是帝师,早年间,他只是宫中一名侍读,既充当陪读,也辅导皇子修习,恰好指配给了父皇;而父皇当时还根本没有被做为储君的人选后来,他们两人大约一同经历过一些事情,因此父皇才对这位左丘载存大人十分器重,而左丘载存为报答父皇的知遇之恩,这些年便也一直陪着父皇不去飞升,为他尽心尽力掌教于太学。”

僖王与风倚鸾等人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王后说:“宫中知道此事的人也并不算多,毕竟这是千年前的旧事了,我也是幼时偶尔听说的。”

说完这句话,王后又转头对风倚鸾说:“此外,王朝中还有一些秘闻,我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你若需要了解时,可传密讯回来询问,此时我便不一一与你讲述了,一是很多事情未必与你有关、未必能用得上,二是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三是怕你一次听太多会记糊涂总之,到了皇都之后,若有迷惑之处便可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便都会告诉你。”

风倚鸾点头:“好的,我记下了,多谢王后娘娘。”

王后又叹道:“只可惜,我虽然也算是圣帝所生的皇女,但在王朝中并无任何心腹,所以帮不上你什么大忙,只能提供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以供你参照斟酌。”

听这话中之意,王后与圣帝之间的隔阂似乎很深,完全不是一条心,也正因为如此,王后才甘愿放弃自由,躲在终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秘宫之中。

风倚鸾点头,再次谢过王后,言语中充满感激之意。

端墟插一句说:“正是这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闻才最有价值,知道的内情越多,行事之时才越不会出差错,否则就只能抓瞎,全靠运气来赌了。”

王后微微一笑,又对风倚鸾和楫离叮嘱道:“另外,不可向任何外人透露出你们曾见过我之事。”

“明白。”风倚鸾和楫离都点头。

说完这些,王后又取出一卷极其小巧的玉简,此玉简是用极薄的玉片结以金丝锦线编成,十分精致好看,卷起来时只有女子的半个拳头大小,摊开来也仅有手掌那么大,她将这卷玉简郑重地交给楫离,楫离也肃然恭敬地双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