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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墟便应声说:“我去请她来。”

不多时,端墟带着舞茵痕回到大帐中,和僖王等几个人以很混乱的方式相互见礼,江湖礼节和宫中礼节混杂,略微不伦不类。

舞茵痕则心疼地抱住了风倚鸾,说:“自从那次一别,没想到鸾儿变化如此之大,你师父若能知道,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风倚鸾却以老气横秋式的语气说:“唉,一言难尽啊,能有这样快的进境,全都是被逼出来的。”

说着,她还看了端墟和僖王一眼,意思是,我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舞茵痕说:“这一年间,我时常在不同的场合、听许多人谈起过鸾儿,因此一直都知道鸾儿的消息”

风倚鸾却没有心思听舞茵痕说这些,她打断了舞茵痕的话,说:“舞姐姐,我们好不容易重聚了,净扯这些没用的不开心的作什么倒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很想问你呢。”

“哦,你说。”舞茵痕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略有些小紧张。

“听端大叔说,大厨子叔也跟着你过来了,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能吃到大厨子叔做的菜了能不能请他来,先弄只鸡来吃吧,一想起大厨子叔做的菜,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舞茵痕:“”

元锐立:“”

只有僖王很认真地问:“果真有那么好吃竟能让鸾儿如此惦记”

风倚鸾说:“那当然,比父王宫中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鸾儿,以你现在的食量,大厨子一个人给你做菜,能忙得过来吗”

风倚鸾不客气道:“僖王你这样问就太过份了啊”

众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虽然都知道不是亲生的,但这两人在一起,很多时候真有一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感觉

舞茵痕掩口笑道:“鸾儿,你太抬举你大厨子叔范保梓了,我倒觉得,是因为你小时候每天吃来吃去就那几样,东家的包子、西家的面条,你师父又不会做饭,所以你才会觉得客栈大厨的手艺最好;放到如今,你吃过了宫中御厨烹制的菜肴,若再吃你大厨叔做的菜,很有可能会感觉味如嚼蜡,难以下咽呢。”

风倚鸾对后半句不置可否,只好奇地问:“大厨子叔的全名叫什么,饭包子”

“范保梓。”舞茵痕说文解字讲了一遍。

风倚鸾恍然道:“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总听你们喊他大饭头,我还以为是外号,没想到大厨子叔真姓范啊。”

僖王却说:“寡人听说,范保梓是贵宗门的外门弟子,既是弟子,必有修为在身,那么,想来应会烹制真正的灵食宴了。寡人宫中的御厨手艺虽精,但都是不能修炼的白身,只会做凡俗的菜肴,把灵草灵食交给他们烹制都是暴殄天物;寡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灵珍佳肴了,不如就请这位范大厨来展示一下手艺如何”

舞茵痕眉目之间略有些迟疑神色,似乎有些不情愿,推脱道:“江湖粗鄙之人,笨手笨脚的,怎敢在君王面前献丑。”

僖王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起来了,此时比风倚鸾更积极,坚持道:“舞掌柜莫要谦虚嘛,你带着范大厨能在悍殇立足,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说真的,寡人此时也很想尝尝手艺,否则今晚这觉都睡不踏实。”

僖王是一方诸侯王,平时在宫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他装昏君装傻,所有人也都对他百依百顺,所以此时任性起来,大有说一不二的意思。

舞茵痕脸色微沉,看向端墟,端墟见状便站出来说:“咳咳,不如先商议正事吧,正事才说了一半怎么就拐偏了僖王,你这骄奢淫逸的积习能不能改一改就算平时装昏君装习惯了,此时也不能真有昏君的言行和做派啊。”

僖王说:“可是寡人宫中还有不少仙食菜谱,范大厨若果真手艺好,还想赠送与他”

端墟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沉声唤道:“僖王玥阖以五万人孤入险境,此时不议正事,不思进取,净想什么美食之事,僖王你觉得妥当吗”

僖王终于闷了个大红脸,指着风倚鸾说:“还不是鸾儿带的头”

“鸾儿是小姑娘,僖王你多大的人了,好意思么”

僖王闷闷地说:“好好,我们继续说正事。”

端墟便替舞茵痕说:“此番舞掌柜与卜肃趋手下的将领一并被玥阖俘虏,要想再混入悍殇,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她们姐妹十几人若独自逃回悍殇王城,必然会引起旁人怀疑,所以只能暂时留在元将军的大军中,低调随军南行。”

舞茵痕也点头,用略微哀伤的眼神看着僖王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君上您带兵一力攻破王城,否则,我这两年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僖王很爽快地应道:“此事你尽管安心寡人此次有意一血前耻,不踩那鼎王的狗头两脚誓不罢兵舞掌柜义薄云天,令人动容,你们便暂时留在这大军中,只待毂错城破之日,各取所需即可”

第393章 王朝派来督战官

第二天一早,良温闲带着两万人已赶至小轮坡,与元锐立会合,接过这二十二万中蛊未解的瞌睡虫俘虏,押送到融吟河北岸去安排处置。

僖王已扮成元锐立的亲随,站在元锐立的左手边,良温闲完全没有认出僖王。把二十二万俘虏交给良温闲之后,风倚鸾和元锐立整顿了五万精兵,带着三个假亲随僖王、楫离、端墟继续带兵往南,深入悍殇国的地界。

一路上,已经无人可以阻拦他们。

行进途中,风倚鸾随口问:“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端墟骑着马走在她右后方,回答道:

“不会有太多危险,论对手,悍殇几乎已经无人可派;

论援兵,悍殇国东边是奉楼国,奉楼国与其东边的久宛国之间有世仇,两国时常有冲突,因此奉楼国决不可能冒着被久宛国趁虚而入的风险,来救悍殇;

悍殇国的西北境是崮栾国,崮栾国已经与我们结盟;

悍殇国的盟国厌涂国如今被崮栾援军阻在我们的北境犊夏城,也鞭长莫及,所以悍殇如今只是待宰的半死之躯,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了。”

端墟短短几句话,把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