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一乱,霸道的毒液,又是让费曲海喉咙一苦,一口乌黑的血液喷了出来。整个嘴巴,火辣一片,霸道的毒液,直接就是腐蚀着他的身体内部。
有了这一个发现,费曲海的啊叫嘎然而止。
普宁师祖说道:“不要说话,全力运转心法,将毒液压制住。”
费曲海自然明白这一个道理,他的脸扭曲着,狰狞无比,胸膛起伏着,内心的愤怒让他整个人似在爆炸。
点了点头,费曲海手一动,从乾坤戒中取出了一瓶解毒丹,也不管这么多,就是倒出数枚,一口吞下,然后在普宁师祖的托力下,运用灵力疯狂地驱散自己经脉上的毒液。
这些毒液,霸道无比,短短片刻的时间,就让费曲海自己的经脉受损。
虽说受损不大,可是没有一、二年的时间,不可能完全恢复过去。
一、二年,对于一名尊者来说,不过是闭一次关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可是这一种受辱,才是让费曲海恨意滔天的。若是传出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名灵者二阶的人给击败,弄得狼狈不堪,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这简直就是一场羞耻,让自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只是现在,毒液在肆意着,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要放下。
若是自己不运功将这些毒液压制下去,也许就不是一、二年的修养才会好的问题了,一个不好,可能对自己修炼之途,有着致命的伤害,将永远止步不前。
所谓毁人前途,如同杀妻夺子之仇。
可以想象,现在的费曲海有多么的怒火中烧。
普宁师祖托着费曲海,灵力不断输入,助费曲海一臂之力。
费曲海的脸色变幻着,这让普宁师祖骇然,不必说也知道这一种毒液的霸道之处。如果没有自己的助力,费曲海想要压制下来,恐怕并不容易,还要费上一翻手脚。
“好歹毒的后辈。”
普宁师祖也是怒了,眼睛里透着寒光。
若是这毒再霸道一丝,恐怕费曲海就要被对方给毁了。
“哗啦”
轻微的声响,周离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落到了庄稼地里的周离,压倒了一片庄稼。
麻利地将滑翔伞收了起来,周离却是望向天空。光芒闪烁着,形成了一个光圈,哪怕是在阳光下,一样让人看得清楚,特别是普宁师祖的手段,从他的手臂出现万千条如同电弧一般的灵力光线,连接在费曲海身上。
“啧啧,这新稀解出来的毒液,还真是霸道。”
费曲海怎么也是尊者六阶的人,却被自己这毒液弄得如此的狼狈,出乎周离的意料。
应该说,恐怕除了九阶以上的尊者外,其他人估计够呛。
而尊者以下,哪怕是稀解过后的毒液,对于他们来说,一样是致命的。
就凭借着这一个,周离几乎就可以横着走,这个世间能够伤到他的人,已经不多了。若是加上蛟龙的存在,这世间何处是周离去不得的地方就算打不过,逃跑谁又可以拦得住
普宁师祖的实力,确实是强悍,在周离看来,应该与阮尔金不相上下。
短短片刻间,在他的帮助下,已经是将费曲海的毒素给压制住了。
若没有过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办到这一点的。
毒素被压制之后,费曲海才感受到好过一些,只是身体里火辣感依然还在,时刻在提醒着自己并不是在梦中,而是真的被人伤到了。原本以为这一趟很轻松,谁能想到,却是让自己受此大辱。
“周离”
又是一声吼叫,牵动了经脉,让费曲海眉头一拧。
普宁师祖脸上一直都是平淡无波,现在却是带着一丝温怒,望向周离:“好个后辈,手段就是霸道毒辣,也不怕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手一压,让费曲海平静下来。
周离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露出了微笑来,说道:“人死了,都是一样,谁会管这其中的过程你们手段仁慈,难道说你们就不是杀人吗人都死了,何来的残忍与温柔之说哈哈,还真是虚伪。”
这一翻话,似乎让人无法反驳,特别是普宁师祖这一种不善言语的人。
“邪门歪理。”普宁师祖脸上一片铁青。
费曲海指着周离:“周离,在普宁师祖在,你有众多手段也没有用。哼,呆会落到本尊手里,本尊一定要让你偿偿这世间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法刑。”
周离依然是哈哈大笑:“如果我是你,就省点心,否则毒再爆发,就不是修养一、二年这么简单了。”
“你”费曲海气得吐血,偏偏他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动手。
普宁师祖叹气说道:“后辈如此张狂,本尊也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了。”
周离大声说道:“普宁师祖你知不知道前几天那名顶级尊者,是谁杀的”
“本尊是好奇,却还是拿下你这后辈再说。”普宁师祖一个踏步,已经是到了周离的头顶上,深厚的灵力散发出来,形成的威压,让这里的庄稼直接被压帖到了地面上。
“也好,普宁师祖,还是让晚辈用行动来让你知道,这阮尔金是怎么死的。”周离却是笑了。
普宁师祖不说话,沉着脸,直接就是高空中虚化出一只手臂来,向着周离抓了下来。
这一种看似和法通一样的战技,其实就是利用自己的灵力凝聚而成。普通尊者使用出来,只感觉是虚的一样,威力大打折扣。可是普宁师祖这一种顶级尊者使用出来,却如同实质一样,威力何其的大
“普宁师祖,弄残这小子。”费曲海在远处,传出凌厉的声音。
周离站着没有动,盯着这一个向着自己抓过来的手臂。
“蛟龙,出来”
有过了上一次与阮尔金的交手,让周离明白,自己还是无法对抗这一种等级的存在。
所以,这一次,周离根本没有自己出手的意思,直接就是将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
几乎是在周离意念间,四周的空气,却是用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变冷,刚刚还炎热的天,却变得寒冷刺骨,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栗。下方的庄稼,在极冷下,直接就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雪白。
普宁师祖凝聚出来的手臂,在这一瞬间,竟然是动弹不得,然后直接碎裂掉。
“这怎么可能”
普宁师祖骇然,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
他这一抓之力,凝聚出来的手臂之强他是知道的,却不想在这一瞬间,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出来,单凭这一个,直接就将他的战技给破坏掉。而且这一种威压,让他产生了一种心悸颤栗之感。
“怎么可能”
再一次发出了这一种疑问,普宁师祖惊恐异常。
已经是顶级尊者的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世间上还会有这一种让他心悸的存在。
这一种存在,又会强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