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入学,往后我也可以喊一声蒋校长来玩玩。
不过蒋委员长的校长和如今的杨校长来比一比的话,总是有许多不如的。
毕竟专业的事情,还得要专业的人才去做才行。
当年日本陆军大学第十五期第一名毕业,得到日本天皇赐刀的杨杰杨校长,我民国陆军大学第五期魁首,得到蒋委员长亲自赐剑的王王教育长。
这两位,那可是抖一抖脚,就要引起中国`军界大震荡的牛人呢
我怀着高山仰止般的崇敬之情,看着站在台上的两位长官,尤其是立在话筒前,正准备向我们讲话的杨校长,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
“同学们”杨校长轻咳一声,那张当日口试时总挂着淡淡笑意的国字脸,这时已写满了威严与庄重。
“同学们。”杨校长向着会场中环视一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陆军大学的学员了。”
“陆军大学第十二期正则班,共得学员八十七人,都在这里了吧”
他似是在问,却根本没有等我们回话的意思。
而是在面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就像那一天见到的他一样,没有分毫差别。
杨校长看着我们笑道,“你们这八十七人,都是从各军各旅中选出,再经过层层的筛选角逐,最后才有资格站在这里听我杨某人胡扯的。”
他的目中精光乍现,声音陡然洪亮起来。
“你们,都是当之无愧的党国精锐,是精锐中的精锐”
“当今中华外有强敌,内有匪患,可谓是外忧内患交加,实已到国家危急存亡之刻”
“在这样的时刻,党国要的,我杨某人要的,不是那纸上谈兵的赵括,而是有真正才干的智能兼备之士”
“我陆军大学要养成的,是优秀将校与幕僚,将来要以备国家干城之用,不特党国命脉所寄,而民族兴之与其负你们,有信心做得到吗”
面对杨校长的问题,早就被激发出了胸中豪气的我们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大喊,“有”
声音响亮,透彻云霄,竟有着差点儿将礼堂屋顶给掀翻的势头。
杨校长满意的点点头,又接着往后说了下去。
只说当今的国际局势,说我们中华民族所面临的重重考验,说我辈军人该担负起的沉重责任。
杨校长才是真正的要救中国,用他自己的学识,用他在陆军大学里教育出的一批批优秀人才。
当今中国只因为有太多像杨校长这样一心为国的有才之士,才能在列强环视的觊觎下苦苦求存。
杨校长还在进行着他的演讲,而我的心中却忽然泛起了另一样古怪的念头,如果不是选错了政治立场,像杨校长这样的大才之人一定能在后世历史中留下更为响亮的名头吧。
耳中忽而传进杨校长的话,“我能教的,只有救国之签识,御外辱之本能”
第200章 邓先生
二百
在入学典礼结束后,我们便算是真正成为了陆军大学的一员。
作为当今中国最一流的军事院校,陆军大学的课业任务还是相当繁重的。
为了培养出最优秀的高等军事人才,这样的课业负担却也是必须要压在我们身上的。
军制学、兵器学、交通学、航空学、海战学反正只要是能被用运到战争中的技术学科,都要求我们仔细的学上一遍。
毕竟陆大的教学宗旨,还是以养成“健全之军事幕僚”为主体的。
我们十二期正则班的八十七人被分作了六个小组,用来在战术课上进行对抗演练。
有十四人的,有十五人的。
分到哪一个小组并不是叫我感到关心的,我唯一感到幸运的是,自己与过家芳分到了一个小组里面。
虽然这个小组的说法在平时的上课过程中并不会体现出来,但我还是感受到了更多的几分亲切。
日子,开始慢慢的开始趋于平淡。
每天上午在学校学习战史、战术、政治、经济、算术、几何等理论课程,下午或是自己的外文选修课,或是由外国教官进行的战术宣讲。
对于每人只能选修一门的英俄德法日等五门外语课,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日语来上。再过几年就要是和小鬼子之间的那场旷日持久的苦战,不提早的多学一点日语,到时候怎么和小鬼子去周旋。
不过相比而言,更多的同学却是选修的英语、德语这样两个当世强国的语言。
而选修德语的更是占了大多数。
要知道我们战术课的那些外国教官除了几个从白俄流亡来的军官以外,可大多都是来自那个德意志帝国的军人,不学几句德语,上课的时候怎么和自己的教官交流。
这些外国教官可都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军官,不论是自身的军事素养还是丰富的战斗经验,都值得我们去好好学习一番。
对于这门被同学们为了与本国教官教导的战术课相区别,而被戏称做“小战术课”的课程,我可是非常的有兴趣。
但我更加有兴趣的,却要数那每周只得两次机会的马术课。
骑马,哪个男儿不喜欢
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样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每天除了在学校学习以外,就是和包括过家芳在内的几位好友厮混在一起胡闹,日子过得当真是快活无比。
我不得不感慨安逸使人堕落这句至理名言,陆军大学不干涉学员私生活的开放管理政策,可是都要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立下过怎样的一个雄心壮志。
幸好我身边还有朋友,我的朋友过家芳总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要在学校用心学习。
我的身边更有数不尽的好教员,尽心尽力的想要将我们培养成将来支撑起这个国家军队脊梁的支柱,尤其,是邓先生。
到了学校不久我才知道,原来邓先生也是陆军大学的教员,更是教员中身份最为特殊的一人。
在别人讲课都穿着严整的军装时,邓先生却换上了一声宽松的长衫,倒是难怪他有先生的称呼。
而且邓先生的中将军衔,也是他在学校被称作特殊的原因所在。
在中校、上校占了主体的教员中间,虽然也有几位少将级别的人物在,但说起中将,却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要知道教务处的处长,才不过只是个少将军衔。
邓先生是民国的老人,以参谋的身份参加过建国以来的一场场战役,算是为这个国家出过大力的。
如今年纪大了,当然我瞧着他年纪并不算大,因着老朋友杨校长的邀请,就来陆军大学担了一份教员的工作。
虽然每周只有一节他教授的军史战略课,但邓先生的讲课水平确实也是远超其他的教员,能吸引到每一位同学全心全力的注意。
这一天在邓先生讲完课后,而我还依然沉浸在邓先生所教授的内容中的时候,邓先生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夹着他的讲义离开。
“吴雨,先生找你。”一位同学轻轻推了我一下,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先生,也是我们对邓先生的特殊叫法。
毕竟要是喊他教官,总感觉有许多的不实切。
我先是看了眼这名和我关系不错,名叫张枫的矮个子军官,而后抬起头向着教室的门口望去。
却正看见邓先生站在门口看着我,面容严肃,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