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苦笑一声,哀然说道:“沒法子,伤兵太多,咱们又缺医少药”正赶上这时两个士兵抬着死去的伤员往外面走,黄飞鸿伸手拦住他们,说道:“把尸体上的纱布解下來,给别人用,”
连纱布都要重复用,刘永福听到这话惊得倒退一步,黄飞鸿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我要去救人了,”说完转头就走,在转过身去的一瞬间自言自语地说道:“沒想到真被张海峰说中了,”
刘永福急忙叫住黄飞鸿,问道:“您说什么,被张海峰说中了,张海峰说什么了,”
黄飞鸿轻声说道:“他说进攻彰化,势必死伤惨重,”说完便告辞走了,刘永福暗暗想道,那个张海峰怎么这么厉害,难道他不是个流氓无赖,
这时一个幕僚跑到刘永福的近前,面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刚刚这一战,我们折了四百多个兄弟,受伤的就更多了,”
刘永福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命令各营驻守原地,不得擅自进攻,命各营营统,各路义军首领到中军帅帐议事,”
时候不大各营营统和各路义军首领便來到中军帅帐,高山族首领图赫鲁那长叹一声,说道:“那个南洋华侨军统领说不要进攻彰化,我们不听,如果我们听了他的话,我们的人就不会死那么多了,”
高山族战士在刚刚的战斗中冲在最前面,所以损失的人最多,于是高山族首领首先说了话,刘永福挥了挥手,说道:“现在不是事后诸葛亮的时候,我们商量一下后面的作战吧,”
高山族首领把桌子一拍,朗声说道:“我不会像你们汉人一样使计谋,我们只会拿着刀攻城,”
一支义军的首领徐骧沉声说道:“图赫鲁那族长,日军有枪有炮,你们硬拼恐怕会全军覆沒,”
图赫鲁那双手一摊,说道:“徐统领,那你有好办法吗,”
徐骧长叹一声,说道:“想要打破城墙,就必须有大炮,”徐骧说完转头看向刘永福,用问询的语气说道:“刘将军身经百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刘永福轻轻点头,说道:“不错,我的确明白这个道理,当年鄙人在越南和法国人作战的时候,就是用大炮轰开的法国人城墙,可是此时我们沒有大炮,”
徐骧眼珠一转,说道:“那个南洋华侨军统领不是说他有办法攻破城墙吗,难道他的手上有大炮,”
刘永福苦笑着摇头,说道:“我们都沒有大炮,南洋华侨军怎么会有,”
徐骧劝道:“我们还是把那个统领请來商议一下吧,”
刘永福思索一阵,转头对苏明虎说道:“去把那个张海峰叫來,”
260 炮响天下惊
苏明虎答应一声,站起身來,出了中军帅帐,往林飞部队的驻地便走,來到驻地外面傲然说道:“你们统领在吗,我们将军找他,让他赶紧跟着我去见将军,”
门口战士见到苏明虎的倨傲模样,虽然心中不悦,却沒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战士把消息报告到林飞那里,林飞哈哈一笑,说道:“当初不听我的话,现在想起來找我,我要是去了就太贱骨头了,”
林飞对报信战士说道:“告诉那个苏明虎,我生了重病,谁都不见,”
战士说了声“明白”,出去告诉苏明虎:“我们统领生病了,不能去见将军,”
苏明虎也沒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回去把事情向刘永福一报告,刘永福不屑地说道:“看來前天晚上他不过是在说大话罢了,现在我军在彰化城下受阻,他便不敢露头了,”
徐骧长叹一声,怒道:“那种货色怎么混进我们义军的队伍之中,”
图赫鲁那族长也附和道:“在我们部族,这种人早就被我一刀杀了,你们汉人怎么还留着他,”
刘永福挥挥手,说道:“不管他了,商量进攻彰化城的事情吧,”
众人齐声称是,不再理会林飞,众人商量來商量去,一个办法都沒有,只能暂时休会,
转过天來,9月5日,刘永福众人还是沒有办法,第三天,9月6日,仍是如此,不过在9月6日下午四点的时候,林飞的h2型75毫米榴弹炮运了过來,
林飞深知一路上都有日军的眼线,所以让赵猛刚对榴弹炮进行伪装,赵猛刚用大苫布盖住了炮身,在苫布下面堆上了稻草,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火炮的形状,
炮车的橡胶充气轮胎沒法隐藏,林飞索性告诉赵猛刚,轮胎就不用隐藏了,反正橡胶充气轮胎在这个时代属于“超前品”,沒有人能认得出來,
赵猛刚一进营地战士们就把他团团围住,连声诉说这些天受到的冷眼,赵猛刚把事情听了个明白,去找林飞,说道:“现在咱们的火炮來了,是不是应该扇他们一个大耳刮子了,”
林飞爽朗地笑了起來,说道:“当然,你们立刻去部署炮兵阵地,然后听我命令开炮,”
赵猛刚高声答“是”,出去准备了,这时齐磊在一边说道:“陛下,我们第一团是不是也应该准备巷战了,”
林飞冷笑一声,说道:“准备巷战,准备哪门子巷战,”
齐磊诧然说道:“炸开城墙不就要和敌军打巷战了吗,”
林飞摇头笑道:“巷战对我军损耗太大,让义军去打吧,你跟我走一趟,面见刘永福,让他的部队做好明天打巷战的准备,”
林飞说完就带着齐磊从营地出來,一路前行,來到黑旗军的营帐,在门口遇见了苏明虎,苏明虎一见林飞便嘲笑道:“张统领,你的病好了,你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林飞沒有理会苏明虎的嘲弄,哈哈一笑,说道:“刘将军呢,我想见他,”
苏明虎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刘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來了贵客,不能见你,”
林飞愣了一下,随口问道:“什么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