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邓管带对您喜爱有加关怀备至您这样对他说话是不是太太伤人”
林飞轻叹一声坐在邓世昌的对面柔声说道:“邓管带我”
邓世昌听了林飞的话骤然神色剧变颤声说道:“你叫我什么”
林飞心内惊骇叫邓管带有什么不对吗孙勇就是这样叫他的啊林飞下意识转头看孙勇只见孙勇正挤眉弄眼似乎在示意林飞什么可是孙勇不敢出声说话看得林飞一头雾水
突然只见邓世昌伸手捂住眼睛两行泪珠从手掌之下流出一阵哽咽从邓世昌的喉咙里发出林飞手足无措看看邓世昌又看看孙勇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勇凑到林飞的跟前小声说道:“您以前在私下里都是称呼邓管带义父的您今天叫他邓管带他怎么能受得了”
林飞很是无奈心想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可是见到邓世昌老泪纵横的样子又心生不忍急忙小声说道:“义父您别哭了我在黄海海战的时候受了伤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
林飞连着劝了几句邓世昌才止住悲声长叹一声哀然说道:“飞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本是我清国子民却流落海外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你那早亡的父母”
林飞无奈地叹了口气暗想我要是归降了清廷才沒脸去见父母呢林飞说道:“义父不必多说了我林飞绝不归降清国清国也别想把台湾从我的手中拿走想要拿走台湾先问问台湾百姓答不答应”
邓世昌眉头一紧说道:“问百姓答不答应台湾百姓定是翘首以待王师如何能不答应”
林飞站起身來伸出手臂扶起邓世昌说道:“如果您不相信我就让您看看请跟我去办公室吧”
林飞说完转头对孙勇说道:“去把徐骧先生和图赫鲁那族长请來”
孙勇答应下來转身出去邓世昌疑然问道:“徐骧和图赫鲁那是什么人”
林飞答道:“徐骧是当地富户组织义军痛击倭寇图赫鲁那是部族领袖同样为抗倭立下汗马功劳”
“图赫鲁那是个番民”邓世昌面露怒色“我乃天朝使者岂能轻身去见番民”
这个时代的清廷官吏就是这样保守自大对台湾部族的人从來都抱着轻蔑的态度即便是邓世昌这样的一代名臣也不例外林飞沒有多说什么带着邓世昌來到办公室时候不大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324 亲人威胁
徐骧和图赫鲁那过來给邓世昌鞠躬行礼,邓世昌对徐骧还了礼,却对图赫鲁那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仰头看天,
图赫鲁那面露怒意,林飞给图赫鲁那做了个暂且忍耐的眼神,图赫鲁那悻悻地退到一边,林飞对邓世昌说道:“他们两人,一个代表台湾的汉人,一个代表台湾的先住民,您可以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归顺清廷,”“先住民”是华夏帝国官方对台湾土著部族的称呼,表示他们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不过是先居住在台湾的,
邓世昌冷着面孔,看向徐骧和图赫鲁那,在邓世昌的心中,坚定地认为台湾民众都是欢迎清廷的,所以不愿意问出“愿不愿意归顺清廷”这样的话,因此邓世昌沒有发问,不过徐骧和图赫鲁那都听到了林飞的话,徐骧先走上一步,对邓世昌说道:“邓大人,恕我直言,我是不愿意归顺清廷的,”
邓世昌面色铁青,瞪着徐骧说道:“我看你也是汉人,怎么不思报效朝廷,”邓世昌说着话发现徐骧沒有辫子,诧然说道:“你怎么连辫子都剪了,”
徐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我已经决意拥戴华夏帝国,故此不再梳留长辫,邓大人,我徐某并非不忠不孝之徒,当年倭寇犯边,唐景崧大人在台北成立台湾民主国,我是第一个举旗拥护的,”
“说起这个台湾民主国,完全是唐景崧大人为了抵御倭寇而立的,唐景崧大人虽然自立大总统,可是心中时时刻刻盼望归顺清廷,台湾民主国国号永清,寓意永世臣服大清,国旗是一只俯首帖耳的老虎,清廷为龙,台湾民主国为虎,寓意再明白不过,”
“我为了抗击倭寇,散尽家资,招募豪杰,在新竹、苗栗与倭寇屡次血战,多少男儿血洒沙场,魂归异乡;多少老母泪瞎双目,难见亲儿;多少少妇怀抱稚子,望眼欲穿;多少孩童”
徐骧说着热泪纵横,哽咽起來,突然声音一扬,悲声怒道:“我们在台湾舍死忘生和倭寇血战,可是清廷呢,不发一兵一卒,不送一粮一弹,福建离我们台湾多近啊,就沒有來过一艘船,”
“反倒是陛下的华夏帝国,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出手,龙蛇谷之战、八卦山之战、澎湖大海战、苗栗之战,打得倭寇丢盔弃甲,狼奔豕突,邓大人,如果您是我,是拥戴清廷,还是拥戴华夏帝国,”
邓世昌一时语塞,徐骧轻轻施了个礼,退到一边,图赫鲁那迈步走了出來,冲着邓世昌抱抱拳,笑道:“邓大人,我读的书不如徐骧兄弟多,说不出那些一套一套的话,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我宁可在华夏帝国当狗,也不去清廷当人,”
邓世昌见到图赫鲁那说话粗鄙,冷哼一声,图赫鲁那朗声笑道:“邓大人,我看出來了,你很看不起我,我们先住民反正是被你们清廷官吏看不起惯了,你们口口声声骂我们是番民,当年你们开山抚番,沒少欺负我们,”
“再看看我们的陛下,不仅不骂我们是番民,还对我们处处优待,单凭这一点,我就要当华夏帝国的子民,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白天要刺杀你的人,也是我们一个部族的首领,她为什么要刺杀你,还不是因为你们清廷的人对她们部族”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邓大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林飞担心邓世昌多过问白天刺杀的事情,急忙制止了图赫鲁那,图赫鲁那退到了一边,不再多说,林飞挥手让徐骧和图赫鲁那出去,然后对邓世昌说道:“义父,这回你相信了吧,如果你不相信,明天可以去台北城里走一走,问问那些百姓,他们到底拥戴谁,”
邓世昌轻叹一声,黯然告辞,林飞送走了邓世昌,过了十几分钟,负责监听的电话技师突然送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让林飞的心再次悬了起來,
这份报告记录的是唐景崧对一个部下说的话,里面只有一句话,,给林飞一些厉害瞧瞧,
林飞看到这样一句沒头沒尾的话大吃一惊,问道:“这话沒有语境吗,就这样孤零零的一句话,”
电话技师答道:“沒错,就这一句,说完他的部下就出去了,不过在他叫部下进來说这句之前,邓世昌进來说了沒有劝服您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是唐景崧在得知邓世昌沒有劝服林飞之后想出的应对之策,林飞想到这里,挥了挥手,让电话技师先出去,左思右想,想不通唐景崧的意思,深夜时分,林飞的部下赶來说道:“清廷使者有几个乘船离开了台湾,”这更让林飞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