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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得住他,当下哈哈大笑道:“哈听闻你们主子最擅长的就是在榻上谄媚讨好,迷得陛下七魂少了三魂的,那便罢,如今从榻上滚到地上了,就该好好领着奉禄过过小日子就算了罢,到我军营里来看什么莫不是想看看我此处军士有没有合他意的,想收到帐下享用享用我听闻你们主子长得花容月貌的,你叫你们主子亲自来,看看我合不合他的”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有一物迎面而来,快如流星,刘称话虽粗,但是有真本事的人,闻风而至,他来不及思索,略矮过身子,只觉得头上一空,他头上那顶翎羽将帽竟飞了出去。

晓是刘称是位打过仗的将军,这时也是身一软跪坐在地上,尤记得回头看去,自己的盔缨帽盔上,正正横穿过一支白翎箭,滚在几丈外,他心内一阵凉,若不是刚才及时地一矮身,那强劲的箭矢就会亳不留情地穿过他的门面,直穿过他的脑颅,他将一命呜呼见鬼神去了。

“谁谁谁大胆”刘称挣扎着坐起身子,昂着粗脖子,口里呜呜地说道。

长史暗暗地为慕容冲的箭术叫好,慕容冲的箭术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说起来,慕容冲的学识本事,还有写字的功夫都是苻坚给的教的,他的骑射本领也是在秦宫三年得到突飞猛进的进步。

在大燕国当大司马的时候,慕容冲的箭术的确是不怎么样的,也许是痛苦的环境改造了一个人,慕容冲在秦宫练习箭术的毅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苻坚武功骑射是一把好手,就是他与慕容冲合好如初这一年,一晃眼要进到秋季了,苻坚兴致勃勃说入了秋就去洛阳狩猎。

慕容冲一听要去洛阳狩猎,自然跃跃欲试,每日盘算着怎么求苻坚带他去,苻坚也看得出慕容冲非常想去,但就是不主动松口求他,他也就淡淡的只做不知道。

苻坚当然希望慕容冲去的,洛阳与长安有几日的行程,快马也要两日两夜,狩猎至少要去一个月,如果慕容冲不去,就又要分开一个月,一个月连面都见不到,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滋味苻坚是试过的,实是不好受。

况慕容冲是个男子,带他去狩猎天经地义,身边伴着个如花美眷,苻坚感觉到当天王的无限美好,但他就是不提,只等着慕容冲来求,慕容冲绝少求他,奇珍异宝打动不了他,再多的恩宠,再美好的许诺都不能叫他动心。

有几日,苻坚也不去慕容冲的宫里,见到慕容冲也是淡淡的,倒叫慕容冲心急如焚,一日苻坚下了朝,慕容冲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苻坚的长袖子一甩一甩的,日影里,看慕容冲随着袖子亦步亦趋,一反以往心不在焉的状态。

终于,慕容冲抓住苻坚一只袖子,叫了一声:“陛下”

苻坚回头看他,慕容冲的脸竟红了,慌忙将苻坚的袖子放下,低声说:“陛下,听说要去洛阳狩猎,凤皇凤皇也想去”

、第二十二章 打赌

“,你也想去可是朕带去的,骑射本领都不错,我怎么敢带一个上了战场骑在马上摔下来的人去狩猎”苻坚笑着说。

慕容冲又急又气,知道苻坚是嘲笑他那次指挥燕军攻秦军,被摔下马晕了好几天的事,“那是马被逃兵撞撞撞到了,不是我自己摔下来的”慕容冲急着解释。

“好,就算你会骑马,不会自己摔下的,但你的箭术怎么样不会射不中猎物,把我当成猎物射了吧”苻坚自己把自己说笑了。

慕容冲却严肃了,说:“我会射箭的真的”

“好,你说你会射箭,明日我下了朝,咱们到露华宫后面的山林园子里去,你射给我看看,若是不行,你可别怪我”

慕容冲欢喜应下来,忙下去备弓箭先练习着。

第二日,慕容冲信心满满地到了山林园子,这里长了几层密密的松树,与宫殿隔开,然后有一片开阔地,又在一圈的松树圈成一个圈子,是绝好的习武练箭的好去处。

慕容冲叫长史把箭牌放到一丈远的地方,轻松一射,正中箭靶心,慕容冲拎着箭,得意地看着苻坚。

苻坚正眼也没瞧他,只摇了摇头,示意身边的近侍,近侍拿着箭牌走到三丈远的地方,才眼看着慕容冲,慕容冲有些懵了,看看距离,又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臂力,勉强取了支箭牌来,拉弓上弦,箭飞出去了,在箭牌的不远处跌落下来,根本沾不上箭牌的边。

苻坚叉着腰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慕容冲的脸道:“凤凰儿,你呀你,这箭术嫩得跟你的小脸蛋一样,这样的你叫朕怎么敢带着你去洛阳狩猎若是你一不小心反叫兽给你猎了,还叫朕活不活”

慕容冲的脸涨得通红,长眼角扬起来,不服气地道:“凤皇只是力不足而已,这个距离陛下也未必百发百中吧”

苻坚最爱看慕容冲发急,他一使眼色,从旁边两侧的树林子里跑出十几个侍从,每个人的手上执着翎毛,他们三丈之外胡乱地穿行了一阵,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苻坚问慕容冲:“你瞧见了没有他们都是穿什么衣裳的”

慕容冲一眼看过去,大都穿着黑色的衣裳,但不知为何,中间只一人是着红裳的,苻坚低头对慕容冲说:“凤皇儿,你看到那着红裳的没有若是我射中那红裳手上的箭牌子”

苻坚的脸上涎着无限的笑意,他的眼色仿佛一下就把慕容冲的衣服剥了去,一边缓缓说:“打个赌,我若是射中红裳的箭牌子,凤奴儿,你便如那日晚上那般服侍我,可好”

苻坚已经许久没有在白日里称慕容们跟做凤奴儿了,他也知道慕容冲忌晦这个,但今日,他就想调弄一下他,他胜券在握,如他所料,慕容冲又怒了,一把推开他,非但他的脸庞,连耳朵都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两道眉尖竖了起来,大叫:“我不是凤奴儿”

苻坚哈哈大笑,他的凤奴儿又急了,若说他最喜欢慕容冲什么,就是他晚上跟白天完全不一样,晚上他做凤奴儿,是一股甜蜜得出油的糖扭儿,极尽媚态,恨不能就死在他身上。

但白天他就如刺猬,动不动就使气,然不管是晚上他化身为凤奴儿,还是白日他是动则发怒的凤凰,他都打心眼喜欢,喜欢得看所有一切女子如微尘,当然只除却他那个像极了他的姐姐慕容婉柔,姐姐美则美,哪里及得上他百变,他时嗔时恼时飙,时又妩媚似春风,一切的一切,恰恰是撩到了苻坚的所有欲望,那些送到口里的美色,吃多了便腻,永远是那道菜,但他的凤凰儿不是,他时而甜腻动人,时而逆毛而怒,真真叫苻坚欢喜到极点,欢喜到了可是忍受他任何脾气。就如现在,他死都不承认他就是昨晚在他身下仙仙欲死的凤奴儿,那便如何

苻坚笑出声来,道:“好好好,你现在不是凤奴儿,现在你是凤凰儿,不可一世的凤凰儿,只有晚上你才是凤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