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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四个府丁拿着绳子将小黑的四足迅速捆住,小黑何其勇猛,但是摔下来的一瞬还是懵了,所以四足被缚,等清醒过来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了。

小凤奴呆住了,若是慕容冲这样待小黑她可以理解,因为他就这般对待对她,捆了她三天两夜,那些伤口到现在还没完全康复,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她能领会到慕容冲对她的恨意。但是长史怎么会这样待她刚才她停下来时,随着冲力飞出去,长史还捂住眼睛不敢看,长史待她如心肝,她的脚趾头都能感受到,但此刻摔倒小黑又是为何

小凤奴扑过去抱住小黑的头,大叫:“小黑小黑”小黑抬起身子哀哀叫一声,小凤奴扭头哭道,“长史,你为什么要伤小黑,凤奴讨厌长史恨死长史了”

长史听小凤奴说到“恨”,说到“讨厌”,心疼得抽起来,慕容冲捆她三天两夜,把她整得浑身是伤,过后小凤奴若无其事,对慕容冲没有任何一个“恨”字,也没有“讨厌”,但是伤到小黑,仅仅是一只半通人性的畜生,小凤奴就用了“恨”和“讨厌”,小凤奴果然有软肋,她的这个软肋被慕容冲抓住了,新的一轮斗智斗狠,小凤奴一定不是慕容冲的对手。

长史隐住自己的心疼,硬着脸说:“我可以放了小黑,但你须得跟我回院里去学规矩,明天开始服侍爷,从今往后,你敢再拿虫子吓唬爷,我便把小黑杀了煮成马汤喝”

小凤奴大哭:“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长史冷笑道,“因为你没大没小以下犯上,这一条足以让你死一百遍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哪一户哪一门的千金大小姐你只不过是爷从尼姑庵里抱回来的孤儿,你的身份比长史的还不如,我长史好歹也是燕宫里的长生奴,有名字有来历,你是什么一个无名无份的孤儿,爷怜惜你让你过了几天大小姐的生活,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小黑是你的吗阿凶阿猛是你的吗那些小宠们都是你的吗都是爷的,想叫它们死要经过你的同意么爷待你恩重如山,你却拿几条虫子来对付你的恩人叫你服侍爷,咱们都叫不动了我今天就先把小黑打死了,你如果还不愿服侍爷”

“我愿意求你了,长史,千万别打死小黑,是凤奴的错,小黑没犯错”小凤奴马上接口说,眼睛一眨,一汪泪又滑下来。

长史不忍心看她,眼睛盯着小黑,继续发狠话:“服侍爷是抬举你,你若再不听教,你再敢拿什么虫子小宠们吓唬爷,爷就是不说话,我长史也先把这些畜生们一一杀了,再杀了你这个白眼狼,我这个老奴才也不用活了,就当咱们从来都不认识,到了阴间地府也不用相见了”

长史把话说完,觉得没有力气了,他摇摇手回身走,一面说:“你回去吧,跟莲碧学习,今晚爷一回来,你就服侍爷换靴,这此畜生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玩味

长史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回偏院,小凤奴跟在后面,一大一小一句话都不说,一进偏院,长史对莲碧说:“莲碧,你负责教她识爷的靴子,一双也不能认错了”

说罢他就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不由地泪流满面,他所说的话句句伤了小凤奴的心,同样伤了他自己的心,只怕小凤奴从此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便是置诸死地而后生,小凤奴总该要有成长的一天了。

慕容冲从府衙里回到偏院,天还没有暗下来,秋凉加重,寒气逼人,慕容冲两只手团紧大步走着,长盛追上来给他加了一件大袍,慕容冲将纱帽摘下来递给长盛,看看偏院的门,突然止住脚,半转头对长盛说:“长盛,你忠心么”

长盛一愣,这是什么话一辈子都跟着皇哥儿,不忠心于他还能忠心于谁,便是把命给他,也是应该的。

长盛点点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是叫你在我和乞伏嫂之间选一个,你会待谁更好”慕容冲将大袍裹紧,问道。

长盛大吃一惊,天呐,他的这点小心思爷都知道他满面通红,忙跪下说:“皇哥儿这般问奴才,奴才可活不下去了,奴才自然一切以皇哥儿为重,命都是皇哥儿的,奴才跟乞伏嫂都是皇哥儿的人,自然都是待爷更好,况奴才哪里敢对乞伏嫂有半点不恭”

慕容冲点点头,心情甚好,一阵秋风吹来,裹挟着寒意袭来,他并不觉得寒冷。看看墙里头,又问:“长盛,你跟长史是从小服侍我的,你跟我在外面行走,长史则在院里服侍我,你觉得长史待我怎么样”

长盛恭敬地回答:“长史操心府里上下事务,对皇哥儿事无具细、体贴周到。忠心耿耿。他对皇哥儿自然是最好的一个”

“是么”慕容冲嘴角一挑,轻笑起来,长盛心头一暖。许久未见他笑,这笑意使秋凉退却,长盛只恨不得他能这般多笑多开心,慕容冲抬脚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便跟你打个赌,若是我一进院子。看到的是长史,那长史就不是对我最好的,若是小凤奴来迎我,那长史就是待我最好的人。第一个迎我的人。你选长史还是选小凤奴”

长盛一怔,这皇哥儿问的这话可真是奇了怪了,在院里头第一个迎皇哥儿的。向来都是长史,这正是说明长史心里只有爷。为什么

已经到了门槛上了,慕容冲停住脚,回身看长盛,等着他回答,长盛只好说:“第一个迎接爷的,自然是长史,小凤奴这回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么”慕容冲又是一笑,嘴角竟然咧开,笑出满脸的春花,长盛愣住了,吃吃地说:“皇哥儿为何这般高兴”

慕容冲未答他,瞬间将笑意收拢,一张脸板得滴水不漏,转身一脚跨进门槛。

长盛忙跟过去,伸长脖子看第一个迎的是谁,一眼看到长史站在前头,拢着手恭着身子,长盛正想高兴自己羸了,突然听到地上传出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恭迎爷回府,爷辛苦了”

长盛低头看去,原来长史的脚前面跪着个小人儿,着水红色的衫子,低着头,仔细一看居然是小凤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凤奴虽然被命为偏院的奴婢,但没见她服侍过几次,只听闻她各种顽劣不断,今日怎么就来个跪迎,难道这小妮子又搞什么花招了

慕容冲缓缓走了几步,他的大袍子撒开,其中一袍角垂正来,覆在小凤奴的手上面,他停下来,四下看看,动手拆开大袍子,丢到长史手上,笑道:“你看,长盛多事了,非叫我披这大袍子,可是我却觉得得身上暖暖的极受用,长史呀,你身上冷么若是冷就披上我这袍子”

长史忙恭身说:“奴才不冷”

慕容冲看也不看小凤奴,抬脚就走,经过老梨树特意站了站,过了一阵,一股风吹来,树上又掉下几片枯叶,慕容冲弯腰拾起来,枯叶上有虫子咬的一小个洞,他皱眉说:“这些小虫子真是可恶,叶子都叫它们咬光了,长史呀,你叫人拿药洒到根上面,虫子吃了,自然便活不成了这院里的角角落落都撒些药,这些虫子才不会没事跑到人的发髻上,怪可怕的不是”

长史上前忙应了一声,回头看小凤奴还跪着,但已抬起头了,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听到慕容冲说要药死虫子,眼睛里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