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他竟然是昨晚闯进来的三个人之一,张子昂才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樊队有没有猜到我不知道,反正其他的人绝对不能知道,否则我们办公室的人就都要成为帮凶了。”
我只是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看着张子昂说:“可是你怎么会和段青”
张子昂则径直告诉我说:“是我找到段青的,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你肯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而且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樊队似乎是要对你动真格的,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想法,于是就找到了段青,那个时候毕竟只有她能帮我,虽然她腿上的枪伤还没有好。”
听张子昂说到这里我算是彻底迷糊了,这复杂的任务关系让我有些想不透,一时间就有些蒙圈,然后张子昂说:“这件事你还真得谢谢段青,要不是她找到我说了那天你在801的遭遇,我都想不到你可能被调包了,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怀疑出现的那个你。”
我继续问:“她都说了一些什么”
张子昂说:“段青并不能提供很多线索,她只是说你带着马立阳女儿走了,她不断地重复说马立阳女儿就是一个陷阱,你很可能会遇见危险,甚至是有生命危险。再之后我就看见你出现在办公室,完全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尤其是还是你亲自把马立阳女儿送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对于段青的事虽然说得一丝不差,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些怪怪的,于是从那时候我就开始起了疑心。”
听张子昂说出原委我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于是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801的现场,我问:“那天在下面你说樊队受了枪伤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说:“有人埋伏在下面袭击了我们,不过应该只是一个警告,并不像要我们的命,否则按照他当时埋伏的地方,完全可以把我和樊队都射杀。”
张子昂的这个说法倒是和樊振的说法对得上,至于段青被救则是警局的人赶到救了她,因为有居民听见了连续的枪击声音,所以才报了警。
之后那时候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了。张子昂说现在对于马立阳的女儿还没有有效的方法,加上她本身精神状况就不稳定,所以更是难以问出什么,明知道她这边是一条重要线索,可就是没有办法。
我继续问张子昂:“除了你和段青,另外的那个人是谁”
张子昂说:“是王哲轩。”
我惊讶起来:“怎么会是他”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张子昂和王哲轩似乎并不熟,而且这样重要的事,他怎么会和王哲轩合作。张子昂才告诉我说这事是王哲轩率先找到他的,也是王哲轩最后促成了这个行动方案,所以那晚上我看到没有办公室的人来值班是有原因的,因为晚上本来是要张子昂来的,可是他临时和樊振提出了不能来的意见,原因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得到樊振的批准之后才变成了警局的两个人看守我。,而他才可以有时间来策划营救。
14、我还做了什么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说:“其实这样的手法怎么瞒得过樊队的眼睛,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包括你们谁做的,他可能心里都是有数的。”
张子昂则说:“我并不怕樊队知道。我其实也是想试探下樊队对于你是什么一个态度,最起码我知道他还没有放弃你。”
我就没有继续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了,至于王哲轩,其实从那天下午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而已。想不到即便如此他也这么执着地找到了张子昂,并且还促成了这场行动。所以对于王哲轩这个人我就更加好奇起来,像一般的办公室成员是根本不可能这样做的,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樊振的一句话来,他说过能进入到办公室里来的人都有过一段悲惨或是不为人知的经历。
所以言下之意是不是在说,每一个人都是不简单的。即便有时候看上去这个人毫无特点,甚至连一般的警员还不如。
就在我和张子昂将这些误会都一一说清楚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才看到号码就生生地吓了我一跳,因为这个号码是爸妈家里的座机号,我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我家的座机会给我打电话,第二个念头就是有人正在我家里
我果断地接起了电话,然后“喂”了一声,那边是一个很沉的那声,一时间也听不出什么熟悉的感觉来,似乎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声音,他说:“你不在家里。”
我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然后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他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继续问:“什么共识”
电话那头只传来了两个字:“菠萝。”
说完我就听见“啪”的一声,是电话压下去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菠萝”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忽然跃上我的脑海,然后闫明亮的死法和彭家开的悲惨死法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尤其是闫明亮那疤痕遍布的脑袋,以及那就像一棵菠萝树的样子,就让我有些心中发寒,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忽然和我说这个词,是为什么。
但是很快我就反映了过来。我猛然意识过来的时候,看着张子昂说:“明天是7号,是三个日子最后的那一个。”
听见这三个时间,张子昂的脸色也是瞬间就变了,然后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三个时间与菠萝这个词有着微妙的联系,而第三个时间会出现的这个无法预料的案件,可能就是整个案件的谜底。
于是自然而然地,我想起了汪龙川给的那一个盒子,尤其是那双带血的手套和那一簇头发,我记得我给他拿去化验科做一个鉴定,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我完全没有时间再顾及这件事,直到刚刚我才忽然想起来,几乎是与“菠萝”这个词同时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