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感到他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肩上,晓黎走得有些艰难,没得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毯上,这下子夕是彻底倒在了她身上,一点也动弹不了了。晓黎轻轻推了推,纹丝不动,夏子夕可是一米八几的个儿,顾晓黎的小身板就是再来上一个也未见得能挪动他。
忽然,一股炙热的气息凑到了她的脖颈,还没等顾晓黎反应过来,夏子夕的唇已经移上了她的脸颊,微凉的大手肆无忌惮的从裙底探了进去,刺骨的让人有些心悸,晓黎本能的用手抵住子夕的胸口,把脸微微侧到了一旁:“子夕,你别这样”
全身肆虐的纠缠并没有因为她温柔的祈求而停止,子夕的动作显得急躁而粗鲁,每一寸的抚摸和亲吻都流露着占有和霸道,丝毫不带往日的温存,生生让晓黎觉得有些被侮辱的羞耻感,再次用力抵了抵他的胸口:“子夕,你停下来。”
晓黎挣扎着把头避开了,子夕猛的用力把她紧握在胸前的双手拿开,重重的压在了身体两侧,若有所思的看着身下无奈而羞愤的顾晓黎,雪白的肌肤上已经缀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衣领处的几颗扣子散开来,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子夕却似乎没有半分怜惜:“你在委屈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他说得对,晓黎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反驳,只是在这刺眼的灯光下,被自己深爱的丈夫像玩物一样的摊在地上
子夕忽然冷笑了一声,决绝的让人发怵,身子微微向上支撑了一些,和晓黎拉开了一点距离:“现在你准备好过这样的生活了吗,夏太太”
晓黎颤巍巍的转过了头,看了看子夕,那张脸那么熟悉,一如往日的俊朗,可他的眼神,他的话语,却透着陌生的尖锐。夏子夕太了解顾晓黎了,自尊,是她最珍视的底线,这样居高临下的占有,是她绝不能接受的。他等待着,等待着她的指责和逃离。
“你不用这样来羞辱我。”晓黎的声音有些低,尽管带着颤抖的哭腔,可坚定让人不容置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子夕定定的看着顾晓黎,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固执这么傻傻得让人心疼,让人爱不释手。子夕松开了紧抓住晓黎的手,怏怏的从她身上起开,显然,又一次徒劳了,他这大发兽性的一出闹剧,顾晓黎不但照单全收,一腔深情更是让他心痛得无法正视。
子夕扶着沙发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顾晓黎依然躺在地毯上,瘦弱的肩膀侧露着,裙子几乎被掀到了快要走光的位置,摊开的双手又重新紧紧的放在了胸前,转身蜷缩着靠在了桌角。
次日早上,家里安静的出奇,子夕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习惯早起的顾晓黎,悄悄推开了她的房门,她还睡着,也许是昨晚子夕轻轻关上了房门,虽然有些心痛,但没有多想,理了理衣服,上班去了。等到结束疲于周旋的一天,已经快9点了,坐进驾驶座,子夕不自觉的就朝着家的方向开去了,早晨离开时那个暗暗的背影,总让人觉得不安。
推开家门,静,出奇的静,没有一丝灯光,一切仿佛都还定格在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晓黎”子夕试探的招呼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也对,如果她在家,这个时间,一定是坐在客厅等着他。她出去了去哪儿了回她爸爸家还是是不是我昨天做得太过分了子夕忽然觉得心像被什么揪住。急急的上了二楼,依旧是没有踪影,三楼,除了静得让人窒息,似乎也没有什么。子夕慢步走到主卧室门口,轻轻拧开门把手,借着花园透进的微光,床上依旧是那个瘦弱的身影,子夕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关上房门,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了。忽然,子夕的手停住了,没有理由啊,如果顾晓黎在家,怎么会就睡了呢就算是睡了,她的睡眠一贯很差,屋里的动静她不会听不到啊
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子夕站在门口,轻声唤了一下:“晓黎”
没有动静。
“晓黎”子夕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很多,推开门,径直走到了床边,一把抱起床上那副娇小的身躯,依然是毫无反应。
子夕的声音一下变得有些发抖:“晓黎你醒醒”抱着这副身躯,子夕才发现滚烫得像火球一样,她在发烧。任他怎么轻拍,晓黎只是瘫软得倒在他怀里,昏迷得像死去一样宁静。
子夕的脑子里飞速的掠过种种可怕的场景,第一次她这样倒在自己怀里,他们的孩子没了;第二次她这样倒在自己怀里,她自杀了;这一次,不可以,晓黎,不可以。
子夕一把打横抱起晓黎,飞快的开车赶往医院,一边努力的回忆着那个熟悉得不得了的“该死”的医生叫什么姓张姓李姓孙好像姓苗为什么觉得电话薄的名字没一个都熟悉,又陌生脑子就像断片儿一样一片空白,子夕用力的拍了拍脑袋,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晓黎滚烫的脸蛋,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让夏子夕几乎想要立刻掐死自己。
好在他还没有猛然忘记去医院的路,顾晓黎被安全的带到了急诊室,高烧,急性肺炎,似乎意识都有点糊涂了。子夕轻轻握着晓黎插着输液管的手,没有一丝血色,布满血丝的双眼噙着眼泪,他不敢想象昨晚,在那个他不敢回头面对的客厅里,顾晓黎就那么衣衫不整的躺了多久,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刺穿骨髓般的阴冷,对她而言也许都不及自己的一言一语那么残酷。
“子夕,”晓黎干涩的嘴唇艰难的迸出两个字,“子夕,冷”
“我在我在”子夕怜爱的轻拍着晓黎的手臂,急忙答道。
“妈妈”晓黎呢喃着,昏昏沉沉,脸色苍白得让人发怵。
“晓黎,别怕。”看着被自己折磨得如此憔悴的顾晓黎,子夕除了自责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晓黎在子夕的安抚中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嘴里仍是断断续续的叫着子夕和妈妈,或是可怜巴巴的冒出“疼”和“冷”之类的话。
彻夜不眠的守候到第二天上午,晓黎终于醒了,窗外的阳光被淡蓝的窗帘过滤过,柔和的映在被子上,透着一股好闻的香味。右边身体冰冷的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大概是输液的缘故,僵硬的都麻木了,晓黎微微使力想要挪动身子,却感到身侧一阵阻力。低眸,就一瞬间,眼眶便模糊了,应该是怕她半夜迷迷糊糊乱动,子夕轻轻握着晓黎的插着输液管的右手,又怕是用多了一分力,就只是悬空的抓着几根手指,脑袋侧枕着自己的手臂,浅浅的睡着了,那脸一如初见时的清俊,甚至是更好看了些。
“醒了”子夕慢慢睁开眼睛,手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握着。
“嗯”晓黎微笑,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甜蜜。
子夕直起身子,往后缩了缩手,却被晓黎一把握住,只要稍微一用力,塑胶管里就显着回流的血,子夕一点也不敢再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晓黎的声音微弱而温柔,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子夕,“谢谢你,又救了我”
子夕微微抬眼看了看晓黎,瞬时又低下了头,自嘲的笑了:“怎么不是又害了你吗”
晓黎语塞的望着子夕。
“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子夕回避的转过头,轻轻拿开晓黎的手,转身去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