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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娘亲无法忍受和你父亲天地相隔,便随了他去,你爹不愿你知道此事,便求法相让他告诉你你是个孤儿,比起天地相隔的痛苦,你爹认为还是孤儿更让你好承受一些,你已不小,你父亲的苦心,你应该明白”请百度一下 谢谢

“你的身世原本应该瞒你一辈子,但蜂怪之事已发生便不在瞒你,法相怕你为了寻得答案而伤到自身,所以才告诉我这件事,让我转告你”

云甘凡听罢,忽而眼含热泪,只在定定直坐泪眼观看,但他面色无比激动,他此时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观天。

这恒静大师兄为人稳重一诺千金,他自是不会撒谎骗他,过得片刻云甘凡忽的擦去泪水猛然站立愤道“我既有爹娘,而他们还在天庭受罚法相不该如此欺瞒我”

恒静见他如此气愤,便皱了眉道“师弟。。”

云甘凡突然握紧拳头愤恨悲凄道“我不明白,我什么也听不明白,不是说姻缘天定既然是天定的姻缘,那我爹娘有何过错既然没错为何要罚”

恒静登时默住了恒静只好道“你爹毕竟不是凡人,他必定要遵守天地定律”

云甘凡听罢痛恨大叫“狗屁的天地定律如天地定律是让我和双亲相隔天地那这样的定律不要也罢”

恒静忽而被云甘凡的措辞震撼住

只因他云师弟的措辞字字如雷

就在恒静错愕之际,原本的青天白日突然“哗啦”一声,倾盆大雨已然落下,恒静在次错愕心中惊道“这朗朗晴天,怎会突然下起大雨,是云师弟的愤骂惊了天庭,还是雨神也为云师弟的不平,黯然泪下”

恒静双目中映着倾盆雨滴心中磋叹道“这天,算是在哭吗”

大雨哗啦,哗啦声中夹杂疾步声,疾步声往亭中跑来,跑来的有二人,一个是姚玉浓,一个是本元,本元是剃头受戒的出家弟子,他是云甘凡师弟,云甘凡朋友不多,姚玉浓算是一个,本元也是,而龙老板和妙行已去。

他的朋友就更少了,朋友见到朋友总会感到轻松些,但云甘凡没有,他一点也不轻松,姚玉浓直至跑到亭中,才看见亭中一人居然是云甘凡,姚玉浓和本元原本就是前往探望云甘凡,她没想到云甘凡早已醒了。

姚玉浓对他虽凶,但在他昏去的数日里,可没少去看过他,自从知道云甘凡情况后,她眉头就一直紧蹙,此时眉头散了,口气也松了,但云甘凡却走了。

云甘凡走到雨中,他是应该淋一淋雨,因他需要透凉的雨滴平复他的心境。

本元亦是见到云甘凡,因他二个时辰前才去看过他,但那时的云甘凡还是未醒,此时见他淋雨,急得出声“云师兄,你刚醒不可淋雨”本元正要出亭把他拉回,但恒静却道“本元”

本元一怔,向恒静施礼道“恒静大师兄”

恒静微微摇头道“随他去吧”

云甘凡一直走,哪里雨势大就往哪里走。

姚玉浓见他身影渐渐远去,才道“恒静大师兄,他这是”

恒静不愿在说这话题,摇了摇头他转了话道“出了蜂怪这件事情,佛法考习已推迟到明日举行,你们二人都准备好了吗”

姚玉浓道“我当然准备好了,但他怎么样能参加明天的考习吗”

恒静道“人既然醒了,自然能参加考习”

本元在恒静邻座坐下问“恒静大师兄,云师兄真的没事吗,既然没事他怎会连昏数日未醒”

恒静笑道“他不是连昏数日,而是连睡数日,当晚法相去看过他,是他佛法耗尽的缘故”

夜,月缺,月儿不圆,花儿不香,人也不在开怀。

云甘凡站在马场中央,他已站了一个时辰,他的目光只是定定看着马厩棚顶,他希望能看见妙行留在马厩上的残影,但他怎么会看得见。

他也知道他不会看得见,所以他动了,他已经准备好要洗马,不停的洗马,只有不停的洗马才会感觉,才能想起曾经一起欢笑打闹洗过马的妙行。

十二匹马儿他已经洗干净了,姚玉浓就在他洗第三匹马的时候,就来到他身后,姚玉浓缓缓向他走去,站在马头旁,姚玉浓轻轻捋捋马鬃道“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妙行师兄吗”

云甘凡洗马不语。

姚玉浓又道“你知道妙行师兄最想做什么吗”

云甘凡目光并未看向她,而是集中在马背上答“擒妖破祟他亲人全被妖畜害死,他想抓尽天下妖畜”

姚玉浓点头道“他虽然已经去了,但我们还活着,他绝不希望你只会在这里洗马背,他无法在做的事情,你可以替他做”

云甘凡停下马刷目光暗淡,眼中夹杂复杂愁绪。

姚玉浓定看心道“他心中还藏有别的事情”

姚玉浓忽而想到早些时候的恒静师兄,她问道“恒静大师兄今天。。。”

姚玉浓话没玩讲完,云甘凡目光却定定注视她,哽咽的道“我有爹娘”

姚玉浓睁起一对大眼睛诧异重复道“你有爹娘”

云甘凡忽而住了口什么也不说了。

他把马牵回马厩绑好道“明天要考习,回去睡吧”

第九章 转叶院

第九章转叶院

她和云甘凡离开马场,各自回到自己舍间。

她回到自己舍间思虑烦乱在桌边坐下。

她从怀中掏出一物件握在手上,摊开来看原来是一铃铛手镯,这手镯看上去像是孩童带的镯子,她百感杂陈默默盯看手镯,她这一盯无感时间骤逝。

天已近破晓,因她从这副手镯中似乎能看见云甘凡那双眼睛。

云甘凡那双眼睛显露沉重的孤苦,她了解这种孤苦,但她却是第一次在云甘凡眼中见到这样的孤苦。

云甘凡先前虽爱胡闹生事,但他是快乐的,那双眼珠中始终存着活力,但活力没了,只剩孤苦。

窗开着,破晓已近,姚玉浓收起手镯放置怀中,她这思绪一松,一股困意就已上来,她眯眼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只睡了半个时辰左右,但此时天已大亮。

“咚咚咚”本元急促在敲她舍间门叫道“师姐醒了吗,我们要迟到啦我们得赶紧去报道”

姚玉浓听声猛的睁眼,头一抬看往窗外天色大亮,她眨眨双眼应门道“什么时辰了”

本元急得手舞足蹈道“在不去就是我们受罚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