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背着走。
这对夫妻很满意三皇子的反应,所以把他击昏后才带走他,三皇子此时就在这丈夫肩上。
赵行已瞧见柳儿的耳朵不见,从这一点他就已经看出这夫妻是谁。
赵行道“你二老是割耳人,我听过你们的名号,但你肩上这人身份非同小可,如你放下他,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丈夫却笑了,眼中多了一层揶揄的味道“我看你是在朝廷中呆久了吧,从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叫我留下货物”
赵行听罢一怔“货物”赵行一想即知道,他道“无论请你们的人是谁,如你们看得起我,我在朝廷中还算说得上话,只要你们开口,无论多少金银首饰我定会双手奉上”
“你恐怕误会了,我可不是想求你什么”这丈夫淡淡一笑道“我经常听说人在朝廷呆得久了,就会沾染上一些要命的毛病,我二人虽然算不上是能上台面之人,但人活于世我们还懂信用二字,你快快离去,可别耽搁我的行程”
赵行心中勃然火起“绿林小贼你这是不吃敬酒了”
这丈夫眼中透出一股杀气“既然劝你无用,那你就只有一条死路”
赵行一阵狂笑,满脸不屑,他的对手虽有二人,他却非常自负,根本不相信仅凭眼前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可以结束自己的性命“你真是大言不惭”
这丈夫冷冷地看着赵行,这一刻间,他的整个人仿佛变了,像是一尊杀神,让人一见之下,蓦生一种莫名的惊惧。
“那你就受死吧”这丈夫说完这句话后,把三皇子放下,再不犹豫“锵”地一声,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如一条恶龙般飞扑向前。
赵行微微一惊,他也是一剑斜出,展示了他剑法中的霸气。
赵行与他交手数招,他不得不承认,这老头是一个用剑高手,这一剑刺入虚空,无论角度、力道,都有着让人不可小视的后续变化,但是赵行并不惧怕,他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老头划剑而来的轨迹。
“小心了狗腿子”这老头已使出他的剑招。
赵行只是淡淡一笑,面对赵行这份从容,冷静,这老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自他剑道有成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小视他的剑法,这不由得让他生怒,无名火起间,出现了一丝本不该出现的震颤。
他的手微一震颤,赵行就出手了。
赵行的剑一出手去势很慢,慢得如蜗牛爬行,仿佛想让对手看得清楚一样,在快与慢的对比下,这老头的剑速给人以奇快的感觉,如苍鹰搏兔,势不可挡。
“轰”一声闷响,剑气狂溢,赵行身形轻轻一晃,改刺为打,打向了这老头持剑的手背。
这老头蓦觉手臂发麻,气血翻涌,惊骇之下,他反应奇快,猛然向后急退。
这老头脸色大变,几无人色。他根本没有想到赵行的武功竟然如此之好,使自己置身尴尬之境,他不得不承认,是他的自负让他错失了制敌先机。
赵行在攻,仓促之间,这老头不敢多想,挥剑封杀对方的来势,布下幢幢剑墙,企图止住赵行迫来的压力,但饶是如此,他犹自不敢用尽全力。
两人双剑相交,攻守数招之后,赵行已然成竹在胸。他初时还以为这老头有多厉害,手底下多少有点绝活,谁知几招下来,他的剑法不过尔尔,自己随时都可将他置于死地。
但在此时,这老头顿感压力骤减,因为他的夫人也已出手,他夫人用的是拳,赵行还未看出对方拳路走向,便觉眼前一花,有一团如铁球一样的重拳呼啸而至,赵行一惊,“这妇人怎会有如此猛劲”
如此迅疾的一拳,仿如奔雷贯耳,赵行惟有闪避。他的身形陡然向左移开一尺,手中的剑已刺击虚空,向这妇人的手臂刺去。
赵行这一刺,端的漂亮,这妇人被赵行剑中诡异的走向所惊慑,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拳式一变,转为凝重,如同一道缓缓移动的山岳,迎着剑锋直逼过去。
两人又在拆招,互有攻守,或分或合,但双方都没有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老头此时并没有和他妻子,一起来攻击自己,他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二人是想来车轮战,自己只是一人断然和他们耗不起。
赵行想逃了,对他来说逃不是一种耻辱,因为他没有为三皇子献出生命的理由,三皇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台阶,这个台阶不行了,可以在换一个。
心思如剑意,这妇人已感到赵行的的退缩之意,她毫不犹豫暴喝一声,铁拳在出,拳势迅疾流畅,恰如行云流水,所到之处,压力无限。
赵行一怔之下,心知对方已看出他的心思,他可不能在耽搁,他的剑突然回收,转身就逃。
“嗖”一条剑影已在追出,擦着赵行的耳旁掠过,其势之快,犹如迅雷。
剑当然是这老头刺来,他一直都在注意着赵行的一举一动,全神贯注,不敢有一点疏忽,当赵行的身形一退时,他便立刻起动,剑中凝劲,向赵行猛刺过去。
赵行闪过这一剑,在向前蹿去,这老头还想在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拍。
所以在这一拍之后,赵行就已逃脱成功。
这老头心头懊恼不已。
那妻子道“这人是个人精,知道自己救不了人就走,这份定力你我就没有”
这丈夫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个人精,罢了,我们回去交差变成”
这对夫妻也是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第六十章风月之夜
赵行十分狼狈逃回商船,原本十分热闹的船头此刻已变冷清,因为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一人,这人便是那妖畜头领,桌上的柳儿和茶点已被撤下,但桌上还有一壶新换上的陈年花雕,陈年花雕装在一精致的酒壶中。
盛酒的酒杯甚至比酒壶还要精致,这头领慢慢倒了酒,也慢慢品着酒,当然也在慢慢的等着赵行回来。
赵行已经慢慢的回来,就在这头领身后,赵行也到桌边坐下,他一坐下他就需要压压惊,压惊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所以赵行抓起酒壶往嘴中灌了一口,酒精过肚,赵行觉得好了不少,他见如此场景,他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这原本脾气很臭的妖畜头领,此时似乎换了好脾气,他杯中还有半杯酒,他也不急回话,他慢慢的举杯,而后才慢慢的饮尽,他慢慢的答“如你所见,人都走了”
赵行的脸色立刻沉了“为什么”
头领道“十三王输了”
赵行原本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擂台处的情况,但他始终没有看去一眼,因为那边已经没有动静,没有动静也就代表一方败了,他叹道“我从未想过他会输”
头领紧紧盯着酒杯,道“我想不端太子也从未想过他会输”
赵行握紧了拳头,因为他不甘心,他道“你的队伍在哪里”
头领这时候才瞧他一眼“就在附近”
赵行咬牙道“我们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