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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的么,为什么有“土匪”追来了她们会这么吃惊、惊恐

陈五和陈七对视了一眼,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并没有跟徐其容提自己的疑惑。只是远远的看着宫七等人,心里有些不明白他们扮土匪的用意。

然后就见宫七忽然拍马上前,随手用刀背把一个年轻妇人拍得一个踉跄,吼道:“都给老子走”

宫七这举动一出来,众人都被吓住了,本来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们,都惊恐的看向宫七,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然后就有人带头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大爷们,我们村子遭了劫,大家都好多天没吃饭了,孩子都饿得直哭呢,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狗官连放我们进城都不肯,如何会用粮食来赎我们”

“大爷们与其抓我们跟官府讨价还价,还不如抓了那两个马车,她们一个是徐家小姐,一个是裴知州那个狗官的外甥女。绑架她们,比抓我们有用多了”

徐其容和许元霜都听得目瞪口呆,心下有些愤怒,也有些悲哀,正是印证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徐其容叹了口气,继续看向宫七那边。

宫七身后一个持长枪的汉子似乎是嫌这些女人们太过吵闹。有些不耐。手里的长枪一挥,然后就见他脚下的一块大石头变成了米分末,长枪和石头的撞击声在这寒夜里格外显耳。

众人都吓了一跳。

那汉子开口就是脏话:“他奶奶的。老子们是土匪,做什么还要你们这些臭婆娘来指点吗看到老子左边那个兄弟没有,他可是跟着狼一起长大的,吃起人肉来生冷不忌。最喜欢生啖婆娘胸前那二两肉了,说要是在瞎咧咧不听话耽搁老子回去坐暖炕的时间。老子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狼崽子”

他左边那个壮汉脸上有一道疤,配合着他的话,做出一个用舌头舔鼻子的凶狠动作来。看起来又是恶心又是凶残。

至此,这些妇孺们算是真的被吓住了,不敢再多言一句。

宫七冷笑。眼见着雪越来越大了,心里有些不耐烦。对这些妇孺们的态度更不好了:“给老子上山,小崽子和老不死的给;老子走前面,其她人在后面跟着”

然后便听到先前那汉子问:“老大,这两辆马车怎么办”

宫七道:“你们在前面看着那群婆娘,这两辆马车老子亲自押,这样大的肥羊,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妇孺们被宫七等人吓得惨了,宫七叫她们怎么做她们就怎么做,没有一个人敢做出反抗的动作来。徐家和许家一边赶着马车缀在众人后面,一边心头疑惑,明明就是怕死的,为什么对上官府和她们,这些妇孺就能做到那般“视死如归”

宫七靠近徐其容的马车,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小声道:“徐家小姐,你们跟着走一会儿,等会儿见机就掉头回去,城门官那边已经说好了,你们一回去就开城门。到时候记得找城门官要一块令牌,这会子城里肯定已经宵禁了。”

“是,多谢您了。”徐其容有些奇怪,问道,“你们要带她们去哪里她们是什么来历”

宫七叹了口气:“没想到她们会这么难缠,只有用这种办法,掳她们上山,好歹避一避风雪,这会子也没有办法给她们弄吃的,就连山上的土匪寨子,都是临时搭起来的,只怕大家要饿一饿肚子了。都是大陈的百姓,希望早些问出她们此举的真正原因吧”

徐其容抿了抿唇:“孩子无辜,等我回去后,看有没有办法,让陈五他们送一些粮食出来吧”

今年收成不好,粮价一直在往上涨,徐其容和戚氏便早早的趁着粮价还没有贵得离谱囤了一些在家里面,现在正好用得着。

宫七听她这么说,有些感叹,整个人哪里还有之前扮土匪时的凶神恶煞,谢道:“十五小姐仁心,以德报怨,宫七替她们先谢谢你了。”

徐其容见宫七说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有些诧异,然后就听到宫七道:“在跟德公之前,宫七也跟那些小孩子一样,被娘亲带着到处讨生活,也曾大雪天没有吃的没有穿的,盼着有好心人能有善举恩泽我们。”

那些妇孺们是真的信了宫七等人是山上的土匪,就算是手脚都冻僵硬了,也不敢停下来,按照“土匪们”的意思艰难的迎着风雪往山上走。大家都冷得不行,耳里都是土匪的叫骂吆喝声,哪里还管得着之前被她们围住的两辆马车

许元霜见徐家马车跟着走了,便也吩咐许家人不要轻举妄动,都跟着他们走。秋浓失笑,道:“许四小姐倒是个聪明人。”

徐其容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啊”

又往前走了一些,前面就是上山了,山路崎岖得很,马车并不方便往上走,宫七驻马转身对徐其容道:“就是这里,我先走了,你们稍微等一下,见不着我们身影之后再折返。”

顿了顿,迟疑道:“要不然我让两个兄弟护送你们这风雪夜的,又不太平,出事了就不好了。”

徐其容忙拒绝了:“有陈五和陈七在,不必担心太多,之前不过是碍着一堆妇孺不好动手。你那边也是需要人手的,就不用管我们这边了。”

然后宫七拍马便跟着上了山,徐家的马车没有继续跟上去,后面许家的马车也没有继续跟上去,估摸着前面那些妇孺就算是回头也看不到马车身影了,这才调转马车朝着来路而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归来

许家的马车自然也是跟着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这会子已经很晚了,风雪越来越大,又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徐其容和许元霜都没有交谈的意思,催着马车便回到了城门下。立马便有城门官带着城门守卫一起打开了涪州城的大门,把徐家和许家的马车放了进去。

徐其容没有忘记找城门官要令牌。

进了涪州城的大门,大家这才算松了口气,在岔路口跟许家人告了别,马车朝着泗水街飞奔而去。

徐其容在马车里细细叮嘱:“现在已经很晚了,爹爹和母亲少不得已经入睡,到时候咱们悄悄的进门,不要打扰了他们。”

沈安家的道:“老爷和夫人就算是已经入睡,老爷还罢了,小姐回了家,夫人焉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