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将人踢下马车。
岳琳看得好笑,回头见王忠嗣眉峰聚在一起,面有忧色,她抬手轻轻拂开他的眉间皱褶,“事情很严重”
将军不语,将人抱到腿上,贴着她的脸蛋儿说,“时辰还早,随我回府认认门。”
“我去你将军府认什么门”岳琳横他一眼。
王忠嗣不答,只侧脸瞅她。岳琳与他相视而笑,俱是心中甜蜜。
岳琳侍从打扮随王忠嗣回府,才刚踏进将军府大门,就有侍卫上前禀报,“将军,咸宜公主已在府中等候多时”。因见她随侍装扮,想是王忠嗣亲信,并未避嫌。
岳琳一听来个叫什么公主的生物,准没好事。跟在后头立马就瞪了王忠嗣一眼,刚好王忠嗣也回头看她,将军忐忑地摸几下鼻子,直觉不妙。
果然,刚至前厅,里头传出一声温柔的呼唤,“忠嗣”
将军瞬间浑身僵硬,愣是不敢再往前迈步了。调头看一眼身后女人,面上挂的笑容那是前所未有地甜美,分明眼睛里已在朝自己射刀子。
王忠嗣丢下一句,“臣回房更衣。”即拉着岳琳从另一条道绕回自己院子。
岳琳才不跟他去呢,离得远了只停下不走,语气平平说,“你忙,我回去了。”
王忠嗣这时哪敢放她走,搂在怀中道,“我们回房再说。”
岳琳气道,“怎么,我见不得人吗”
“哪里见不得人了,只这咸宜是惠妃的女儿,咱们如今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惠妃的女儿哼那她来找你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王将军心说,我也很想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么多人不找,偏找你一个王忠嗣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岳琳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越发气,指着他问。
“当然记得,我”
“哪里记得啦记得为什么府里有其他女人王忠嗣你把我叫来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王忠嗣终于知道,女人胡搅蛮缠的时候是没法同她讲道理的。
直接拎起来就扛回房里,迅速关上房门,连忙上前哄着,“我不知道她来干什么,我就去打发了,啊。”
哼
“好了,宝贝,我哪里会招惹其他女人,我就去把人打发了,回来咱们再说,好不好”
哼
“别气了,好不容易出来见一次,又同我置气。饿不饿,我让人弄些吃的,想吃什么”
“油煎饼。”
王将军吩咐下人伺候好这位心肝,才又有空随便找了一身便服,去前厅应酬公主。
将军仍是两拜,说道,“公主久等,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公主娇羞地冲将军抛去一个媚眼。
王忠嗣:
“忠嗣,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公主走近两步,站在王将军面前,两眼痴痴地望着将军端正的眉眼,越看越是欢喜。
王将军赶忙退后两步,低头道,“臣惶恐。”
公主只当将军恪守礼仪,心中越发仰慕,说,“忠嗣,你不要如此客气,我只是想同你,我,”公主自己都不知自己干嘛来的,“忠嗣,我们坐下说说话吧。”
王忠嗣只是又问,“公主究竟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公主心想也好,从前我就是说的迟了,现下是你让我说的,遂直接道,“忠嗣,你同岳家大娘子婚约已除,你看,你没有妻子了,我嫁给你可好”
“公主,万万不可”王将军心中呐喊,公主你不要害我“臣”
将军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一名仆人匆忙跑进前厅,跪下与公主一礼后,附在王忠嗣耳边道,“将军,后院那位摔破了手,又不叫请大夫。您看这”
王忠嗣听后心中着慌,冲公主一揖,语气已是不耐,“公主,臣府中有事,恕不能奉陪。尚公主一事绝无可能,公主慢走。”
王忠嗣慌忙赶回内院,只绕到将军府后头的湖边,才看见要找的人,远远听到下人求着,“娘子,让大夫过来看看吧,出了事我们担待不起。”
“哪有那么严重啊,真不用,你瞧这是小伤口,”她还抬着手让人家瞧。
“娘子,你别为难我们了,将军要是知道”
王忠嗣挥退下人上前托住她受伤的手,一看确是小伤,皮蹭破了已不再流血,心中仍是紧张,问说,“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怎么就伤着了”
岳琳无奈笑笑,“没事,刚看湖里游的也不知是鸭子还是天鹅,慌着跑来看,没留心摔石头上了。”
“叫敏之过来看看。”
“敏之被你叫去郭子仪那儿啦,你忘了”岳琳莞尔。
“那叫其他”王忠嗣皱着眉又说。
岳琳打断他,“不用,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这是小伤,我已经洗过了。”岳琳把手伸给他看。
王忠嗣一把抱住她,着急地问,“可是生我气了,再生气也不能伤着自己。”
岳琳望着他正经道,“没有,哪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