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晚将军求欢遭到了顽强抵抗,“明天不是要去那里吗还不早点睡”
“明日是明日,不相干。”王忠嗣的手根本不老实,来来回回在她身上点火。
“明日去那里再,现在不要了,我想睡觉。”岳琳推拒着。
“琳儿你不是嘱咐我正经点我光想着池子里泡泡对你身体好,原来琳儿你一直惦记在那里头弄弄那档子事儿啊。”王忠嗣为难的那个表情哟。
岳琳:“”
“行那行说好了,明日只泡汤啊。”岳琳气得在他身下又踢又蹬,这得多浮夸的演技,贼喊抓贼。
王忠嗣赶紧把人摁住,“好好好,都依你,咱们一去里头就开始弄,行了吧。”王忠嗣贴着她耳朵,话说得暧昧极了,心里笑得快抽过去。
“王忠嗣,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第二天,两人只简单收拾一番,跨着威猛的“追风”,不慌不忙共骑出了门。
地方是周府尹推荐的,此地为官近一年,王忠嗣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可架不住东阳的官员们热情啊。多少人道听途说,变着法儿投其所好,却总也找不准门路。这回晓得将军屋里有人,绞尽脑汁终于贡献出一个好点子。
王将军笑纳了。
王忠嗣的这匹“追风”,体态修长,身型壮美,踏起步来异常矫健。它跟着王忠嗣闯过多少战场,魂里头就透出一股勇猛刚硬。平素王忠嗣骑它在东阳街道上潇洒来去,少不得惹来一溜纷飞媚眼。
王忠嗣目不斜视,倒没多少感觉。何况今日怀里头拥了人,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人身上。门都没出,把岳琳裹进披风里,心猿意马。没握缰绳的那只手,尽往她衣服里钻。
女人感知同性对异性的关注点,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本事。特别这个被关注的异性属于自己,这时候,独占欲虚荣心,各种矫情都将被放大。
岳琳被王忠嗣抚软了身子,就势跟没根骨头一样,更深地跌进王忠嗣怀中,回身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这娇滴滴地粘人劲儿,王忠嗣立马有了反应。他把岳琳往上抱了抱,随着马行进的颠簸,岳琳的柔软不停撞在他那根硬物上,岳琳隔着衣服咬了王忠嗣一口。
王忠嗣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坐稳了。”一夹马腹,“追风”加速往目的地奔去。带起的清风吹起他们的黑发,发丝在半空中纠缠,无法分辨彼此。
温泉在唐朝由来已久,已不算稀罕玩意。宫里头主持修建的温泉汤池,引水入苑,很有规模。唐代的帝王们,无论勤政或疏懒,皆衷于此道。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暖洗凝脂。”岳琳不知日后能否有此见识。
他们今日去的这个名为“杨柳池”,顾名思义,江南湖畔,依生最多的就这两种树。
浓郁挺拔,垂柳茵茵,季节里自成一景。
赤色的低矮围墙将池子圈住,外头有专人看守,仅供达官贵人享用。寻常百姓若想进去,那有相当难度。
王忠嗣骑马将岳琳带进院里,门口守卫唤几声“将军”,直接从外关上了院门。
这个院子并不大,安安静静,中间的汤池上方,若有若无飘着白色雾气,将岸边的绿树青草都染得湿漉漉的,叶面上似乎泛着一层光亮的水珠,看得格外剔透喜人。
池水带高了周边的温湿度,人略站一会儿,便觉暖意包裹,心里热烘烘。
不时传来几声清脆鸟鸣,不经意间叫得人心肝儿发颤。王忠嗣就在这时候,从后头环住了岳琳的腰。
“喜欢吗”
岳琳转过身,两人很快就吻在一起。
热烈的温度刺激得他们过分激动,凶猛地追逐对方的唇齿,衣服一件件剥落,很快只剩下内衫。
“不是说了只泡汤”岳琳不断喘息。
“不是说了一进来就弄”王忠嗣笑。
“不要。”
“我想要。”王忠嗣抱着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来回地亲,手也放肆起来。
两人不一会儿脱得精光。
如两条饥渴的鱼,岸边急吼吼弄了一回,才去到水中。
“唔烫”岳琳皮肤娇嫩,对温度的反应更敏感,一下水就顺着王忠嗣的身体往回爬,“这水温还挺高呀。”
王忠嗣一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把温热的泉水往她光溜溜的身上浇,贴着她的脸说,“恩,过一会儿就不烫了。”
王忠嗣皮躁肉厚的,这种温度十分享受。只是,怀里这个女人,勾着他的脖子,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侧,这,将军吸了口气,
“琳儿,”王忠嗣在水里轻轻撞她一下,“你这个姿势,是还想要”
岳琳目瞪口呆,这才察觉大大不妥,这种体位,继续挂着也不是,下来嘛,也不怎么情愿。
王忠嗣乘她呆愣间又亲了一口,痞痞建议,“让你夫君歇会儿,恩”
岳琳:“”
没隔多大一会儿,池子里头水花四溅,扑腾声不停。
最后岳琳不住讨饶,“不要了不要了,阿嗣,人家都要晕过去了。”
王忠嗣这才抱着她起身,两人换过一身干爽,策马往城内赶去。
他们自是没有看到,“追风”跑没影后,几个守卫互相交换眼神,无声交流:将军威猛把那女人搞得叫上了天
。
近城有一条林荫道,铺着青石一条路,道路两旁苍劲树木高耸,夕阳余晖透过间隙斜射在林间路上,显出斑驳的树影。城门将闭,路上行人只余三两只,王忠嗣放慢马速,由着“追风”自由地缓缓前行。
马蹄嘚嘚声此时听来只觉悦耳,有一种蓬勃隽永的节奏。
“喜欢这地儿吗”王忠嗣问。
“喜欢。”
“咱们回去置个大点的宅子,再生几个娃娃,就在这地方过日子,可好”
“不好。”岳琳摇头。
“哦有何不好”王忠嗣低头问她。
“我家阿嗣觉得不好。”
“呵,你那书里头说的”王忠嗣笑。
岳琳摇头,“喜欢一个地方,不代表属于这个地方。”
“那咱们属于哪里”
“峻岭,荒漠,田间,草场,我家阿嗣属于这个国家的每一寸领地。”
“不属于你”王忠嗣两根指头挑起她的下颌。
岳琳望着他,说得坚定,“我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