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哒
一滴清晰的水声钻入了耳朵,但我敢肯定我没有哭,难道是我流血了
我慌张的睁开眼镜,只见面前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果然粘着一滴鲜血,是我的血吗
就在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一滴鲜红的血液再度落到了面前的那只手上,不是从我身上滴下来的,而是从高空中。
面前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蜷缩了一下五指,随即,那只手忽的缩了回去,又回到了那座轿子之中,轿子的纱幔像是被风吹了一般的飘忽了一下,随即便飘飘荡荡的合了起来。
轿子所在的地方忽然模糊了起来,像是挂起了黑色的旋风,我看像无影,只见他也被带到了那黑色的漩涡之中。
但是炼骷却还是被栓在半空,他用力的摇晃着铁链,模样十分的交集。
“王王”
他朝着轿子消失的方向,大声的吼叫道,见没有人理他,他便只能自己用力的挣脱,越来越多的血滴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当天光乍现,割破长空的那一刻。
我抬起头,发现方才还在挣扎的炼骷,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逃走了吗
我虚弱的再度睁开眼镜,抹了把脸上冰凉的液体,本来以为会是血红色的,但其实是透明的。
不知什么时候,阴沉的天空再度降了雨,我趴在泥泞的水涡中,通体边凉。
朝着天空远远望去,只见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白的发灰。
246被抓走了
原来是天亮了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怪不得炼骷会这么着急的想要跑,如果他没跑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揉着太阳穴,然后站了起来,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天边的一缕阳光钻了出来。我眯着眼睛,突然见到光线以至于我竟然眼睛一酸,然而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脑勺竟然传来了一记铁棍的击打,我脑袋一闷,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用手摸了一把后脑勺,只觉得手上温热,竟然流血了。
我回头看,竟然看见了何若宁,她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拿来的铁棍,而三爷先前躺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而何若宁竟然毫发无损,如果她毫发无损的话,那不就代表着骨心娆
她举起棍子。还想打我,然而却被我一把给挡住了。
我抓住了棍子,怒视着她:“骨心娆呢。”
她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抽着我手里的铁棍,然而我却狠狠的攥住,根本都不撒手。
“你为了打我这一帮子,也是等的久啊”
她笑了笑,说:“可不么,我等到今天可不容易啊,以前有陈迦楠那个烦人精一直在碍我的事,现在他终于不出来烦人了,我看以后还有谁护你。”
“怎么没有人。”
何若宁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低沉的,清冷的。
我回头,只见身后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格子衫。格子衫随意的敞开,随着的晨风,随意的左右飘扬,里面依然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面穿着黑色的休闲西裤,脚腕消瘦而好看。
这样一个清淡如同白水的男子,不是陈迦楠还能是谁,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偶然吗
何若宁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迦楠,然后荒唐的笑了一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是巧啊。”
她说话的语调特别的酸。谁都看的出来,她现在心里的火气积累到了一个点。
如果当初陈迦楠没有给我这个玉佩,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之后一系列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白姑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是为了玉佩吧。
“怎么不装淑女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陈迦楠的手斜插在口袋里,淡淡的看着何若宁,手全程都没有拿出来。
“我是怎样一个人,你不应该早就知道了,陈迦楠,你应该早就来了吧,我说你也够贼的。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个英雄救美,只可惜”
何若宁故意拉长了音调,然后对着陈迦楠笑了一下,言语之中极尽讽刺:“人家不喜欢你,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你犯贱”
“啪”
何若宁话音刚落,脸上就被狠狠挨了个巴掌,扇的我手都发麻了。
我指着她的鼻子,说:“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一点,陈迦楠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
说话间,我的脖子猛然一痛,就是刚刚何若宁那一棍子所赐的,昨天晚上我因为要拉住口子,而没有手去教训她,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我好歹也有点特殊技能,怎么可能这么坐等被她屈辱。
“谁说我不打女人”陈迦楠勾了勾嘴角:“只是不会打你罢了。”以共岁才。
何若宁听完,瞪着我,说:“怪不得我昨天晚上看到了孙遇玄是那幅模样,连有人来抓他了,他都不躲,原来是因为你给他带了绿帽子,我说话就这样,你听着不好听,那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我戳痛了你的痛处罢了。”
我听何若宁这么说,竟然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想到昨晚的种种,我只觉得胸口一滞,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我的情绪,而是何若宁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说,孙遇玄被人抓了,但是他却没有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什么孙遇玄被谁抓了”
“鬼差喽,孙遇玄被抓到地府去了,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昨天晚上是他呆在人间的最后一天,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总让他受伤的话,他也总不至于会这么早的去地狱。”
什么
我听完何若宁的话,整个人都木然了,我还在想该去哪找孙遇玄,找到他之后该说些什么呢,可是何若宁竟然告诉我,昨晚,是孙遇玄呆在人间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