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着关于沐羽寒这个名字的一切。
两日后,当一副沐羽寒的画像和一封详述起身份的信件,交到王义手中时,他满头大汗,他可是踹了沐羽寒一脚的,这个后果若是让对方长辈知道,一定会很严重。
“先别急。”几人聚首,李傲心中暗骂唐燕:怎么就招惹来这么个小祖宗。
忌惮归忌惮,几人都是颇有威名的成年人了,谁会因一句话便讨饶,以后还怎么混,于是李傲深思过后道:“我认为这次来的不是剑门中人,不然的话就不会去绑架飞儿他们了,只怕这会早就直接杀进来了,我们暂且先不要动那沐羽寒丝毫,来人若是真要求用他换飞儿几人,我们便允了此事,如此一来,不管那人将沐羽寒换去是杀是留,均再与我等无关。”
几人纷纷点头,觉得如此妙极,也不会太折了老脸,同时也达成一致,再次扩大搜索范围,至少要搞清楚来人的身份。而后几人看向唐燕道:“唐阁主,那钥匙的事就算了吧,惹上这姓沐的,你们都城总部那边只怕也难以从他们手中将东西要回来了。”
“剑门沐府真有这么可怕”唐燕年纪稍轻,听闻过,但未亲眼经历过,在她心里那顶多是个如大门派般的存在而已,灵宝阁若是存心与其斗上一斗,凭着可通神魔的财富底蕴,也不见得会怕。
“你觉得老夫的胆子会比你小不成”王义斜眼叱声道,他都放下老脸选择妥协了,唐燕还有神魔好顾虑的。
“好吧,此事就先依了各位,但我也会立刻上报总部,若是他们能赶得及派强者来,另行安排,我也只能奉命行事了。”唐燕终于明着搬出了后台,形式如此,她也顾不得要承认自己能力不足,需要求助了。几人对此倒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精致的木舍之中。
叶心正提着崭新的青毫竹笔,整整三日,在萧靖歌的指导下,先是画横后事画竖,单调而枯燥,但他没有发出任何疑问,料定其必有深意,照做便是。
“横、竖可谓文墨之源,不论画卷诗文,一笔一勒以此为始,掌握腕力,拿捏不同笔纸之间的分寸,落横不斜,竖走不弯,为楷;弯中带曲,条条错综,为草书这三日时间,关于下笔力度,你已经掌握的很好了,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武全才的料子。”萧靖歌笑逐颜开,叶心虽然在诗词画艺上无高深造诣,但一手字迹还是尚算得体。
“老师过奖了,晚辈十六岁前,在武道之上毫无建树,家母曾请先生苦导了几年,欲让我入朝考个文官,也好富贵一生。”叶心谦虚的答应道,十六岁之前的事情也确实如此,只是那因为炼心诀需要九次九转锻体打基础的事,他是不会提的。
唤萧靖歌为老师,也是唯一合适的称呼,叶心师从天宗且不说,跟着他也只是以学画为名,倒不如说是学生,比弟子要来得贴切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倾世之作
“十六岁前武道无建树”萧靖歌微微木然,心下一算,叶心今朝十八岁尚差数日,岂不是两年光景便达到了地武境四重的修为,顿时瞠目结舌,眼中赞誉更浓。
这一日,萧靖歌终于铺开了紫金宣纸,一如在白纸上那般,只是没有再用俗墨,自珍藏的秘柜中取出一方玉盒,展开来竟是白皙如液的液体。
“雪华玉液”乃藏在雪山深处的天然暖玉旁,那些万年玄冰一滴滴被溶解,无数年才能形成一小汪的奇物,对修为无助,却可作饮用,甘甜胜琼浆,有提神清肺的绝佳药效,宫廷中也是难得一见,皆因形成条件太过苛刻,且不是修为高深者根本难以破敌取出。
“这是老头子三年前,从冰界深处地缝中寻得之物,紫金宣纸底色偏紫,若以水墨泼洒,自是不妥,也唯有这雪华玉液才能配得上它。”他解释着,用雪华玉液与资金宣纸作画,他绝对是天底下第一人,奢侈而大胆。
三丈长的紫色纸张,如布幕般悬挂在墙梁之上,他笑着示意叶心上前:“用你全部修为试试,看能否损其丝毫。”
叶心点点头,双手用力扯去,纹丝不动,蹙眉之下灌注起地武境四重的战气修为来,毫不怜惜的猛然撕拉,那资金宣纸依旧没有留下定点痕迹。
“果然是至宝,地武境四重的力道竟伤不了这薄薄一片,待老师此画完成,当可遗留万世不腐。”叶心感慨道,同时也瞪亮了目光,欲再一睹老师战气凝丝的手段。
这几日二人并肩作画,叶心均是一笔一个动作全然模仿着他。只不过始终育不出那份神韵来,所画之物均不入流。
此事,见萧靖离取下腰间那当做兵器般的金色大笔来。硬如磐石的笔尖在那雪华玉液中辗过,双腿前后一弓。单臂前刺,一道细如针脚的气丝,从笔尖柔柔划出,隔着一寸距离,像刺青般,在那紫金宣纸上缓缓游走。
画痕实为刻痕,以墨液在纸上雕琢,他的修为他的手段。在其上留下痕迹那是轻而易举,只是他胸中怀情,浓浓的爱意,覆在每一道笔画中,缓慢而幽静,沉重又欢愉。
画骨画皮难,但那颗心已经在他的心中,他需要画的只是一副用来睹物思人的轮廓。当然那美轮美奂的韵味,在如此绝世罕有的“纸墨”上也是宛若生了灵。
“看好了”画到兴致激昂时,他忽然出声。似在默念让自己照做,又似在说给叶心听:“于此苦寒地,作画十年。以一招游龙穿星掌悟得战气凝丝,融于画技,重在一个飘字,心随意到,不重优柔不重锋,刃走云端似醉冲”
源源不断的战气,针尖般凝下,比那老母为游子缝制千针鞋底还要纯熟。
从清晨的朝霞中开始,在夕阳的暮色下结束。那一头青丝散在刀削的香肩上。杏眼含笑,玉臂端庄上扬。纤纤手指轻饶在耳坠上,那几缕风乱的发间。点红朱唇,微墨熏眉,浅粉的裙摆遮住了脚裸,却难掩那欲要走出来的步态。
画中的轩然乍然活现,那水墨、梅汁的最终点缀,无一不是神来之笔。三丈长的纸上,跃然一个身高一米七的活脱脱的仙子,嘴角的微笑很自然也很天真,那是少女情窦初开前的天真模样,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叶心与媚儿无不震撼,心思百转千回,轩然单论无关决计比不过媚儿精致,但萧靖歌竟画出了独属于她的那份神韵,出尘脱俗纯洁无暇,乃他心中永恒之最。
“此画名为初见”他久久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画幕,多少年了,魂牵梦绕中的人儿,再一次跳出眼帘,泪水无声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