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杀你的凶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鸣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开心,他看着红线,欲言又止。
“当我没问。”
红线有点害怕的撇开目光,及时表明了自己不想再过问的态度。我的妈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鬼,虽然看起来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毕竟人鬼殊途,谁也保不准下一秒他不会变了脸色,成为披头散发的贞子。
陆鸣红了脸,指着楼梯:“上去看看吧。我老婆的毕业照应该在书房里。”
红线点了点头,去了书房。在陆鸣的提醒下,找到了程兰的高中毕业照。
“哪一个”红线将照片伸到他眼前。
陆鸣扶着鼻梁上的眼睛,眼神一排排的自上面扫过。然后,他的视线就定格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激动地大喊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他似乎格外的生气,想要用手指指给红线看,可是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从那照片中穿了过去。
他的情绪似乎在那一瞬间就奔溃了,摘了眼镜,蹲下身抱着头嚎啕大哭
红线看着哭的跟孩子一样的陆鸣,想给他一个拥抱,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她将视线投向手中的照片。
陆鸣口中的他就站在第四排的第一个,短短的头发,不言苟笑的严肃表情,在一片笑的灿烂的同学中显得尤其突出。
“刘何生。”在照片的最底端,红线找到了他的名字,她喃喃的念了出来,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陆鸣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
红线这个人一怕麻烦二怕吵闹。现在这么大的一只鬼在她耳边哭哭啼啼,吵得她头都要炸了,要不是碰不到他,红线真想一只脚就直接踹过去好好堵住他的嘴。
莫名招了个这么大的麻烦,想想就要跳墙。送走这只鬼后,一定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到底自己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才能看到这些东西。
等等。就在她腹诽个不停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看着蹲着哭泣的陆鸣,皱了皱眉。
陆鸣是怎么找上她的或者说,陆鸣是怎么知道她可以看到他
“陆鸣,我问你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可以看到你的我们之前应该从未见过。”
陆鸣将脸放在膝盖上蹭了蹭,抬起了头,戴好眼镜:“我也是别人介绍过来的。”
等等等等
她刚刚没听错吧别人介绍还有人不对还有鬼知道这件事吗
“陆鸣,你家床在哪里”红线扶住书桌,脑中一片嗡鸣。
“床在卧室里。怎么了”陆鸣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红线。
“我要去死一会儿”红线哀嚎着。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既然陆鸣是被介绍过来的,那么也就是说那个什么东西还会给她介绍别的鬼来了天哪,我可不是专门为鬼办事的啊
“陆鸣,谁是你的介绍人”红线现在也不管找凶手的事情了。
陆鸣的表情有些迟疑,他看着红线,缓缓的说:“红线,你要是帮我抓到凶手,我就告诉你中间人的事。”
红线的嘴角有些抽搐,这算谈条件吗天哪,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一只鬼给威胁了
她好想一头撞死啊,然后和眼前这个斯文的家伙好好打一架。
“不许动举起手来”
就在这时,从房门外突然冒出一个人,端着把手枪,如猎豹般正死死的对着红线。
“警察叔叔,别开枪,我们是好人。”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红线紧张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下意识的抬起了两只手。
来人看了一眼红线,又看了看周围,眼神有些异样:“我们”
红线扯了扯嘴角,看着身边同样举起双手一脸惊恐的陆鸣。
你丫举个毛线啊
、审讯
红线去了一趟看守所,那里的警察大叔给她准备了一间上好的五星级房间
红线软塌塌的倒在桌上,郁闷裹杂着烦躁在她心中不断翻来覆去。想她穆红线,从小虽然也不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还曾经和邻居家的小男孩为了过家家谁当爸爸打过一次轰轰烈烈的架,那件事成了那年轰动红线那栋楼的十大事件之一,至今知晓那件事的老人们还常常提起。但是她这辈子绝对是个安安分分的好公民啊,这被警察用手铐靠住直接塞上车拉到看守所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红线觉得自己的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生阅历上又要添上一笔了。你丫的才普通而平凡呢光靠着能见鬼这点,我整个人都升华了十个等级好吧。
“对不起啊,红线,没想到警察会来。”陆鸣站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个不停。
红线没有回答,她自觉地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案发已经过去两个多星期了,那个时候红线还安安静静的待在医院里呢。不在场证明,她还是有的。无非就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警方解释一下出现在陆鸣家的原因。
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警察。红线注意到那个把她坑了的年轻人也在。
“你叫什么”几个人落座后,打开手中的文件夹,拿起笔,就开始向红线发问了。
红线坐直了身体:“我叫做穆红线,25岁,a市人。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案发是本月的五号,那个时候我在市立第一医院住院,你们可以联系医院来核实我的口供。实际上我是陆鸣的好友。他出事之前曾说过和妻子有些矛盾,还说感觉有人老是跟踪他,他害怕自己出事,于是托我帮他调查一下,还说会把备用的钥匙放在花盆底下。警察先生,你知道的,我们做媒体的,人脉是很广的,但那个时候,我身体不好,在医院住院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出院后不久就知道陆鸣遇害了。于是我决定去好好调查一下。警察先生,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慢一点慢一点我来不及记”死一般的沉寂后,是那个逮捕红线的年轻人拿着笔一脸的欲哭无泪的声音。
“苏野”年纪稍大的警察先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年轻人一眼:“这里不用你了,你带个人去医院走一趟。”他说完,就将苏野手中的口供本拿了过来。
苏野站了起来,显得斗志昂扬:“好,张队,我这就去医院。”他还没拉开门,又转过了头,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哪家医院来着”
红线抢在那个已经快要吐血的张队之前开了口:“市立第一医院呐,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