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家伙各个腰缠万贯,在省城乃至首都都买得起房子,出入都有好车接送,当时凌阳听说以后还不信,今天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叹为观止。
凌阳转了转眼珠,正琢磨着要不要也建立一个乞讨团伙,把老战豪哥这些人都拉进来入伙,秦璐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接到了秦璐“违反常理”的命令,凌阳勃然大怒,刚想出言反驳,想了想,还是轻描淡写地没有拒绝。放下电话后,凌阳心里的怒火愈加炽烈,油然升起一种被秦璐愚弄和出卖的感觉。
凌阳警校毕业,一直拥有正确的是非观和大局观,只是长久跟一群江湖亡命徒混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对律法的畏惧之心逐渐淡薄,敢于挑战一切披着道德外衣的暗影肮脏之事,现在的凌阳虽然性格奇葩,处世上却大有义薄云天的风骨,这也是凌阳能够把老战豪哥等江湖桀骜留在身边,甘于驱使的根本原因。
凌阳本来把秦璐当成自己一路人,路见不平,仗义拔刀。只是没想到,秦璐居然也跟那些开口仁义道德、闭口国家社会的食物链顶端统治者沆瀣一气,为了任务能够顺利执行,居然不惜牺牲一个红色老兵的尊严。既然秦璐和背后的组织已经不值得凌阳信任,凌阳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先不管程红军是否在暗中策划着下一次暗袭,凌阳决定先发制人,赶在程老爷子动手前,带领老炮小五等人,先行一步把东哥做掉。
不得不说,凌阳如今的办事风格已经融入了江湖,如果律法的掌控者不能做到公正无私,那么,以暴制暴将是唯一的出路。凌阳知道高端的手机都拥有gs定位功能,也知道组织的能量庞大,很有可能根据一部手机追踪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凌阳忍着心疼,将心爱的爱疯手机关掉,顺手扔进了一辆过路垃圾车的后车斗里。
凌阳红着眼珠,返身想要回到盯梢的小酒馆,跟老炮等人商量如何向东哥下手,没想到老炮等人已经被几个陌生人缠住,而且这几个陌生人身手不凡,每个人的身上都隐约透露出微微的异能波动,原来是组织麾下的“图腾小队”,在“影子”的授意下,开始对凌阳的手下人先下手了。
“图腾小队”接到了上级指令,扮作蛮不讲理的醉汉,跟老战老炮和小五厮缠在一起,小五刚刚觉醒了异能,没有什么经验,只是跟一个醉汉互骂了几句,没想到那个醉汉居然敢动手,而且下手迅速凌厉,毫无防备的小五猝不及防,被醉汉的手刀切在脖颈处的大动脉处,顿时瘫倒在地。
老战和老炮半生纵横,已经看出情况有些不对,苦于酒馆里人多眼杂,不敢贸然动用“刺拳者”的能力,围上来的几个壮汉看似醉的东倒西歪,踉跄推搡间却进退有度,掩护自如,身上散发出纯正的异能者威势,透露出淡淡的威压,让一对双生兄弟更是不敢妄动,只是暗暗心惊,不知道这样一群怪物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凌阳哪知道小酒馆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踏步地朝前走着,脚步愈加坚定,心里涌起一股滔天的杀意。这股杀意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便消散的干干净净。因为凌阳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底开始变成孔方兄的铜钱形状,弯下腰自言自语道:“咦,这是谁掉的一百块钱呀,正好便宜了我”
就在凌阳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纸币的刹那,凌阳的肩颈处传来一阵痛感,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
第153章 异变陡生
噩梦,无尽的噩梦。
在梦里,凌阳突然回到了封建时代的古战场,作为一名马前卒,凌阳挥舞着手中长戈,在千军万马中冲杀不迭。凌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一名白袍将领从马上挑落,却惹怒了将领身边的护卫,手执长刀将凌阳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凌阳突然想起,自己是拥有超能力的异能者,犯不着跟敌人硬拼。所以凌阳催动精神力,控制几名亲兵互相残杀。好不容易脱身后,凌阳突然顿悟:国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这么拼命干什么于是凌阳随便找到一个死人堆钻了进去,顺手抹了一手别人的鲜血,全部涂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地装起了尸体。
因为刚刚想到了国家,恍惚间,凌阳突然又变成了一个王国的领主。凌阳深深的知道,自己在子民的眼中,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主暴君,不过凌阳不在乎,因为凌阳拥有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背叛了自己。
巍峨的城墙下,女人身着一袭红纱裙,凤帔上缀满了浅蓝色的流苏,赤着晶莹的玉足奔跑,背对着城墙的方向,奔往一名骑着白马的男子。凌阳伫立在城墙上,遍体重铠,强忍住撕裂般的心痛,高高举起的手臂用力一挥,身后的铁血战士便放射出无数的羽簇铁箭,呼啸着漫天飞舞。
电光火石间,一只羽箭眼看要穿透女人的后心,凌阳突然不忍,悔恨如同潮水般袭来。凌阳握紧双拳,岔开的双脚深深下陷,把脚下坚硬的青砖踏成粉碎。凌阳的长发无风自动,飞扬着卷向脑后,口中发出一声惊天之吼,带起一阵山呼海啸,把飞掠在空中的铁箭全部震为齑粉。
女人被男子围在怀里,骑着白马缓缓离开,女人轻握住缰绳,微微仰起头,靠在男人的肩窝,一时笑魇如花,倾国倾城,凌阳却心如刀锥,滴滴泣血。
“不”
凌阳从梦魇中醒来,衣裤悉数被冷汗浸透。凌阳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窗子上遮挡着厚厚的窗帘,凌阳身上汗湿粘腻得很不舒服,想要舒展一下身体,却发现手脚被固定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根本不能动弹。
屋子里凌乱不堪,像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原本凌阳的身前有一张厚重的红木办公桌,此时已经四分五裂,碎成粉末的纸屑和其他崩裂的物件散落一地,墙上挂着的世界名画早已裂成几半,只剩下一只空荡荡的精美刀鞘,悬挂在膨胀螺丝上,钟摆一样左右晃动不休。
秦璐远远站在凌阳身后,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耳旁钉着一把未曾开刃的长刀,长刀深深地陷入门框当中,掠起的刀气割断了秦璐的一缕青丝,耳垂被并不锋利的刃口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有一滴鲜红的血液正沿着锋刃向下滑落。
秦璐惊魂未定,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盯住凌阳的后背,心里满是惊骇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