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白天的就敢公然送福利,这特么才叫活雷峰”
姚承思愕然顺着凌阳的目光望去,只见花朵儿悍然撕开了自己的衣襟,衣服一直挽到腰间,露出无限姣好的上身,峰峦叠嶂间,美不胜收。只是花朵儿经年受到朴多成的凌疟,身上爬满了触目惊心的大小伤疤,就像数不清的蠕虫,十分可怖。
姚承思目光一滞,惊呼了一声佛祖,眼光再也收不回来,眼神全部被花朵儿身上狰狞可怖的伤疤吸引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翻手给了凌阳一个清脆的耳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种货色,女澡堂子里多的是,我早就看腻了,可不像你这样没有出息”
凌阳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而娇小的掌印,带着哭腔道:“我特么又从来没去过女澡堂子,哪有你那样见多识广”
甜宝跟着添乱道:“你怎么没去过女澡堂子呢你忘记啦有一次你带我去偷看许冰阿姨洗澡,在脚底下垫了一个缺腿的小板凳,爬在透气窗上看得兴起,一不小心滑倒,差点把脚脖子崴断”
三个人闹成一团,花朵儿却已是泪如雨下,指着自己左肋下方,一块浅褐色的心形胎记道:“姚小姐,你看看我这里的印记,有没有觉得熟悉”
姚承思正恼羞成怒,暗恨花朵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诱惑自己选定的男人,恶声恶气地扭头道:“熟悉个屁,不就是长着两只秀气一点的小金桔吗,比我的可要小多了,摸起来一定硌手得很”
姚承思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花朵儿的左肋下,眼睁睁看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心形胎记,终于张口结舌,嘴巴张得足可以塞进一颗大大的鹅蛋,失声惊呼道:“这个,这是,这,天哪”
自从姚承思懂事起,父亲每晚为自己讲完睡前故事,都会抽泣着告诉姚承思,她还有一个从小走失的姐姐,悔恨今生再难以相逢。姚老爷子早已把走失女儿,身上的每一根汗毛的形状,都说给姚承思知道。所以姚承思先是见花朵儿和自己长相相似,这会儿又骤然见到花朵儿的胎记,立刻明白过来,这个苦命的女子,十有,就是自己走失掉的嫡亲姐姐。
姚承思心情激荡,激动地撕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同花朵儿一模一样的心形印记,同样也印在左肋之下。相互印证间,可怜凌阳早已鼻血长流,眼前一黑,抱着甜宝向后栽倒下去。
第479章 杀机迸现
当天傍晚,姚家的豪宅里灯火辉煌,佣人们准备好一桌山珍海味,却早早被姚老爷子打发走。整个别墅区里,除了姚老爷子父女以外,就剩下凌阳和甜宝两个外人。当然,还有在浴室里清洁身体,尚未换好衣服的花朵儿。
花朵儿早早关闭了夜店,命令手下姐妹原地守候,不得外出,这才随着凌阳和姚承思,来到了姚家豪宅。
洗浴过后,花朵儿穿起了姚承思日常的家居服,忐忑地走进宴会厅。姚老爷子早已等候多时,正神不守舍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对古玩核桃,核桃早已被捏得粉碎,只剩下五指一个劲儿地空转,指缝间不断倾泻出核桃尖利的碎屑,划破了指头上的油皮,尚且没有任何感觉。
姚承思嗔怪地数落父亲几句,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为父亲擦拭着细碎伤口上的鲜血,却见到要姥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地张开双臂,朝着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浑浊的老泪,哆嗦着嘴唇道:“承念,承念”
花朵儿俏立在眼客厅门口,无力地扶住门框,眼泪簌簌而下,在梦里无数次朝思暮想的父亲,苍老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脸上增添了岁月摧残过后,留下的深深皱纹,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熟悉而明亮。
凌阳的目光,在姚承思和花朵儿的身上转来转去,见二女几乎孪生的相貌,同样的身材动作,一个劲儿地暗中感叹。
姚老爷子见到花朵儿,立刻百分之百确定,花朵儿就是自己遗失多年的爱女。姚老爷子根本不用对比两个女儿的相貌身材,单是那种血脉相连的连心感觉,就足以让姚海涛心神为之崩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花朵儿揽在自己的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姚海涛在华国十年动乱的时候,被划分为严厉打击的对象,要门的势力,在那场打击中,几乎在一夜间土崩瓦解,根本无法保护姚海涛。姚海涛无法,只好找到最可信赖的手下兄弟,保护自己逃到了和长秋市只有一山之隔的江界,从此一直生活在南朝,很少回到国内。
姚海涛娶了一个本地的南朝姑娘为妻,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取名为姚承念,二女儿则取名为姚承思,意思是姚家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思念故乡,继承要门的志向,却大意间遗失了姚承念,也就是辗转受苦多年的花朵儿,骨肉分别了将近二十年,今日才能完聚。
姚海涛慈爱地拍打着花朵儿的后背,眼泪泉涌而出:“你的母亲,在你走失后的一年,便郁郁而终,全都是因为思念你,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老天保佑,我们父女中终于能骨肉团圆,我姚海涛此生,已然是毫无遗憾了”
花朵儿早已哭得说不话来,只是哽咽着,双臂将父亲环得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磨难,一股脑地倾泻出来。姚承思鼻子一酸,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父亲和姐姐,父女三人哭得昏天暗地,凌阳苦劝了半天,才彼此分开,相携入座。
姚海涛老怀大慰,把花朵儿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拉住花朵儿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花朵儿常年受苦,身体孱弱清瘦,穿着妹妹的衣服,到底宽大了一些,露出锁骨上一条蜿蜒的伤疤,正好被姚海涛看在眼里。
姚老爷子颤抖着伸出手,指间轻拂着女儿颈下的疤痕,眼泪再次汹涌:“承念,这些年来,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姚承思走到花朵儿身后,缓缓褪去姐姐的衣服,露出上身数不清的伤痕,有的被刀子割过,有的是被抓挠撕咬,有的是被烙铁烫伤,期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针孔,触目惊心,令人惨不忍睹。
凌阳赶紧把一条餐巾撕开成两片,分别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指缝却露得大大的,痛苦地哼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活活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