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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路,修复好吊桥,特意派我们连夜赶过来,想和您商量一下,把豆子少爷过继成老爷的儿子”

曹海盐一直不肯说话,脸色苍白得十分可怕。倒是村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曹海盐身边:“曹家媳妇,别怪老头子多嘴。咱们村里的境况不好,每逢旱涝灾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孩子们能活到多大年纪,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我看不如”

曹海盐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

曹海盐又何尝不知道,儿女跟在自己身边,一天福都没享着,反而因为缺少吃穿,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还不如别人家七八岁的孩子高大。如果九童说的是真的,那么可以说是喜从天降。就算曹海盐从此失去了这个儿子,知道儿子能够锦衣玉食地健康成长,做母亲的,就算担待一些苦楚思念,又算的了什么呢

楚婉仪在曹海盐家住了一段日子,早已同豆子产生了感情,见状十分不忍,悄悄拉了拉凌阳的衣袖,低声道:“我听曹家大姐说过他丈夫远方表哥的事情,那个人好像天性凉薄,不是什么好东西。豆子要是送去成为他的养子,以后说不定会被培养成什么样。不如咱们回去以后,让人多送过来一点钱”

凌阳拉着楚婉仪,不露痕迹地退到人群后面,小声道:“如果是给豆子花钱,无论多少,我都会舍得。但是不论怎样,这是曹家的家族事务,我们并没有权利干涉。那个什么有钱的表哥老爷,再怎么说,也和豆子一样,身体里流淌着曹氏家族的血液,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趟进这趟浑水为好,免得落下埋怨。”

楚婉仪明知道凌阳说的有道理,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很不舒服,索性先回去曹家休息。凌阳看了看犹豫不决的曹海盐,狠了狠心,也追在楚婉仪身后去了。

曹海盐家的南边的一扇窗子,正好对着宴饮的广场,隔着秋千,楚婉仪隐约看见,曹海盐在一张纸上按盖了手印,拼命抱紧儿子,却终于还是将豆子送进九童的怀里。

九童抱着哇哇大哭的豆子,率领护卫们连夜返回。十几道手电的光束,彻底消失在村口的时候,楚婉仪才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来到广场上,看到曹海盐抱着同样失声痛哭的女儿叶子,失神地跪在地上,目光呆滞,根本看不出一丝痛苦和不舍,显然已经悲伤到了麻木的状态。

村长则收拾起地上打开的两个提箱,语重心长地对曹海盐道:“曹家媳妇,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见过数不清的悲欢离合。小豆子留在家里,虽然身边有母亲的照顾,毕竟唉。你千万要想开点,贫贱人家百事哀,你要记住,你并不是抛弃了豆子,而是放了他一条生路,至于他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造化,就得看儿孙自己的福分喽”

凌阳和楚婉仪,一左一右扶起了曹海盐,把曹海盐母女搀扶会家里休息。因为曹家的悲伤,全村人都感觉到心里沉甸甸的,一场热闹的新年篝火不欢而散,各自回到家里,只听到曹家破旧的草屋中,传出曹海盐彻夜的哭泣声。

第563章 千里之外

凌阳和楚婉仪一起,度过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个新年。

既然道路已通,楚婉仪又不忍看着曹海盐整日伤痛欲绝,正好凌阳和罗图等人失散了一段时间,早已心急如焚,大年初一的早上,两个人便背着干粮和熟肉,在全体村民依依不舍的相送下,毅然离开了这里。

因为豆子的事情,楚婉仪推己及人,想起了久未见面的小东,心情十分低落。

凌阳苦劝无果,讲了无数的笑话,也换不来楚婉仪笑颜一展,只好闭上嘴巴,静静地赶路。

好在村子通往镇里只有一条小路,二人虽然不熟悉地形,却也不至于迷路。道路上的积雪虽然经过简单的清理,有些坑洼的路面,积雪还是很深,楚婉仪的脚腕又刚刚受过伤,走路比较缓慢。凌阳见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就算天黑也难以赶到镇子里,只好背起楚婉仪,加快脚程,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凌阳感受着楚婉仪胸前贴在自己背上的两团柔软,心中大乐,故意蹦蹦跳跳,好借此感受楚婉仪的弹性。

楚婉仪当然知道凌阳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毕竟体力不支,只能任由凌阳占尽了便宜。

终于,凌阳经过一个小小的雪坑时,居然变本加厉地高高跃起,重新落在地面上的时候,装作手上一滑,手掌向上移动了几寸,托住了楚婉仪丰盈的屯部。凌阳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被楚婉仪羞怒交加的楚婉仪,一口咬住耳朵,囫囵不清地恨声道:“你的手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来,丢进山涧里喂狼”

凌阳刚刚经过一片悬崖边开凿出来的小径,闻言惊惧道:“姐,亲姐,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你看看这条路多窄多危险,我一个不小心的话,脚下一滑,咱们两个就得青山依旧在,血溅夕阳红”

楚婉仪见山势陡峭,也不敢再对凌阳过分相逼,只是娇哼了一声。

刚刚楚婉仪伏下身子的动作过大,胸前紧紧贴在凌阳身上,让凌阳感到无比消魂,忍不住调笑道:“姐,我在你家当保姆的时候,在卫生间里给你洗胸衣的时候,见到后面都人为地接出了一段带子,难道您胸前的弧度,已经达到商店里买不到合适型号的地步了吗哎呀,我耳朵呀,疼,疼”

凌阳被楚婉仪咬住了耳垂,痛的胡喊乱叫。不过楚婉仪还是泄愤够了以后,才满意地望着凌阳耳朵上的牙印,舌头嗜血地在贝齿上扫了一圈:“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说这些轻薄的话,我看你就是五行欠揍”

楚婉仪突然听出凌阳话里的语病,奇怪道:“你说的是我汤圆县城里的别墅吗那栋房子里设计了专门的洗衣间,卫生间里又没有洗衣机,难道你都是手洗的不成”

楚婉仪生活条件优渥,别墅的洗衣间里,放着四五台大小不一的全自动洗衣机,分别用来清洗烘干不同种类的衣物。想起自己贴身穿着的衣物,可能都被凌阳这个可恶的家伙,在水盆里反复揉搓,楚婉仪便感觉到,似乎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间接被凌阳丈量了一遍。

事实上,在之前的几次情不自禁里,楚婉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甚至包括最为隐秘羞人的地方,都已经被凌阳不止一次地上下其手。想到这里,楚婉仪不由得面露阴险之色,贝齿咬得吱吱作响,再次朝凌阳通红的耳朵上啃了过去。

凌阳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依旧口不择言地白话到:“用手洗你真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当时你玩儿了命的折腾我,把我折磨得生死不能,于是我就把你的文胸和小内内塞进马桶里,按下三次抽水键,就算把衣服洗完了”

伴随着凌阳一路上的惨叫,楚婉仪终于从坏心情中脱离出来。两个人打打闹闹,中途休息了四次,吃一点背包里的干粮和熟肉。为了尽量减轻重量,凌阳只带了一壶水,一直放在怀里温热着,留给楚婉仪喝,自己则拂开积雪表面上的一层浮灰,吃下层的雪块解渴。

楚婉仪见凌阳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心里的负罪感愈加强烈。不过楚婉仪现在已经重叠了楚人杰的一部分灵魂和思维方式,凡事都考虑着会带来多大的功利,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反倒看得很淡。几度挣扎后,还是将感情隐藏起来,只有偶尔的一瞬间,才会真情流露,偷偷看向凌阳的眼神里,充满了绵绵不休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