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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朴家在江界市的势力强横,家族财富积累半城。朴贞熙作为朴多成最喜爱的掌上明珠,一直细心呵护,给予朴贞熙最丰富的物质生活。

在商贸学院上学的时候,朴贞熙身边的护卫从来不会少于六到八个。两个如影随形,剩下的分别守在教学楼,食堂和大学校园的门口,全程豪车接送。每天带来的一顿午餐,丰盛得足够四五个人吃,还有专门的佣人端茶递水,十足十的富豪人家大小姐。

这样一朵自小在温室中培育起来的娇嫩花朵,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里,每日受尽苦楚,还要时刻担心家人的安危,对于自己未来所要遭受的苦难,连猜测的权利都没有,对于朴贞熙来说,简直是一种不能忍受一分一秒的折磨。

凌阳虽然无比担心朴贞熙的安危,却深悉华国的一句老话,说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意思是一个人吃苦受累的时候,想起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坏的,日子只能越过越好,就会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一旦一夜暴富,成了没有底蕴的土财主,人才会突然间变得失去的方向,尽情挥霍,精神空虚,早晚会闯出祸事,或者干脆家道败落。

好在朴贞熙并不是后者。

朴贞熙虽然生于大富之家,从小性格却温婉娴静,从没有沾染到一点富家小姐眼高于顶的桀骜脾气。这时家世凋敝,也是天数使然,或是自怨自艾,默默承受;也有可能早已受不了其中巨大的落差的磨难,早已饮恨自尽也说不定。

凌阳不清楚朴贞熙现在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朴贞熙面前,把她救出水深火热之中。只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欲速则不达。在没有摸清朴贞熙被关押的精确位置之前,如果贸然行动,急于求成的话,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功败垂成。

六层之上,间隔为两个部分。锥形的台阶上面,直接通往开放式的露天高台,四面围绕着狭窄的圆形甬路,可以三百六十度俯瞰整个四监,是执勤哨兵的游动场所。中间则是巨型钟表盘的机械室,里面应该布满了精密的齿轮和轮盘索条,供巨钟走动时针上弦所用,朴贞熙就关在里面受苦。

想要进入到机械室里,必须要经过哨兵那一关,从甬路后面的大门进去。因为不知道上面究竟有几名哨兵,每一个都分布在什么位置,还是不停来回游移,让凌阳伤透了脑筋。

罗图沉思半晌,低声道:“咱们两个一起上去,同时异化后掩藏起身体,如果有两个人一下,就分别干掉他们。出手要快,而且坚决不能容情,再把他们的身体支撑起来,以免四周高墙上的狱警看出端倪。”

凌阳愁眉不展道:“如果是四个人以上,咱们出手不够快的话”

罗图坚定道:“我不管你出手够不够快,反正我是没问题。想不想救出你的小女朋友,就要考验你个人的身手了。”

凌阳咬牙道:“好罗队你豪气干云,兄弟也不能落了你的面子不就是区区几只小虾米吗咱们兄弟联手,什么岛国动作大片没看过,还能在几只小野鸡儿身上一泻入住走,咱现在就干他乃乃的去”

凌阳是关心则乱,才开始质疑自己的动手能力,生怕出现纰漏,失去救出朴贞熙的大好机会。胡乱给自己鼓舞了一通士气,凌阳感觉到胆气壮了一点,朝罗图微一点头,两个人的身影同时在空气中扭曲消失,鬼魅般向最顶层的露台掠去。

第650章 垂泪相逢

出乎凌阳和罗图的意料,露台上仅仅有一名哨兵。

这名哨兵抱着一只步枪,正靠在钟表盘的一侧打瞌睡,显然也知道在重重守卫的四监中心区,一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这才趁着夜深开起了小差。

凌阳和罗图在圆形露台上绕了整整一圈,最终汇合在哨兵两侧,看见哨兵嘴角挂着的口水,已经黏在枪管上,睡得直点头。

二人故技重施,凌阳死死捂住哨兵的嘴巴,罗图大大拇指在哨兵颈侧大动脉上狠狠按了下去。血液不能供应到大脑,导致脑部失血缺氧,哨兵于是当场昏死过去。

罗图生怕救人行动不小心出了什么纰漏,难以在今夜离开,没敢下重手。二人用枪管支柱哨兵的身体,使得他看起来就像靠在墙上睡熟了一般,这才轻轻绕到后面的机械室门前,在铁门上不轻不重的叩了几下。

凌阳在江界市和南浦市混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大致能够听懂几句南朝土语。只听得机械室里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用南朝话高声质问道:“海子你这个懒鬼,这不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吗你大爷的是不是又想开小差了”

凌阳把耳朵贴在铁门上,听到机械室的里面,齿轮转动的轰隆声,和发条一点点收缩的金属摩擦声,隔着一扇厚厚的铁门,听起来都有些刺耳,判断出如果自己在外面说话说得囫囵一些,里面的人根本不能听出异样。

凌阳心花怒放,把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等会儿咱们冲进去的时候,只要制止住他们开枪,无论打斗得多么激烈,估计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看咱们的了”

凌阳把嘴巴凑到门缝边,小声喊道:“出窝,出窝巴克已达出窝”

在南朝土语里,“出窝”是寒冷的意思。“巴克已达”意思是指外面。因为严冬十分,虽然地面上的风已经感受不到,不过越往高处,冷风吹在脸上,还是跟刀子割一样。凌阳不会说过于复杂的南朝话,只好“猪窝猪窝”的叫个不停。

外面的这名哨兵,看来平时也是个拈轻怕重的家伙。里面的同伴隐约听到外面喊冷,只是听嗓音粗粝,是个男人的声音。在机械转动的轰鸣声中,根本听不出同伴声音中的细节,笑骂了几句,将铁门从里面拉开。

由于铁门是向里打开,刚刚拉开一条细小的门缝时,凌阳已经飞起一脚,重重将铁门踹开。开门的哨兵,被凌阳的巨力震得倒飞出去,后背正好插进了一条支出外面的钟表巨型零件上,一根钢筋直直穿过身体,脑袋软绵绵的垂向一边,当场毙命。

罗图和凌阳配合习惯,二人的联手十分默契。早在凌阳踹开铁门的同时,罗图便飞掠进去,看准旁边一名坐在小板凳上擦枪的哨兵,一只手端住哨兵的下巴,另一只手五指箕张,扣住他的头顶,双手同时用力一掰一转。一声轻轻的喀嚓声传出,哨兵的颈骨已经整个粉碎,脸面正转到背后,被扭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也随着同伴下到阴曹地府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凌阳和罗图杀了人,就等于切断了自己的后路。今天夜里,必须要把朴家的女眷带走。否则以监狱的里充足的警力,和恐怖数量的枪支,凌阳和罗图单独逃出去,倒是问题不大。如果带着四个拖油瓶强行突围,难度堪比登天。

凌阳见到机械室里接连出现了两名哨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夜间换班的四名哨兵,除了在外面执勤的一位,剩下三人始终在机械室里休息,顺便担负起看管俘虏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