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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一位彩姨说过,说是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有火气憋在身体里的话,是会生出病来的。所以我知道阿妈是怕你忍受得太辛苦,身体康复得慢,我要和阿妈一起伺候你”

凌阳热泪盈眶:“求求你,求求你们别再这样对我。你们那是在帮我疗伤,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免费的男宠,哥不想再这样受尽你们的侮辱,哥真的不想啊”

这些话凌阳当然只能憋在心里,生怕伤害到影儿稚嫩的自尊心,只能打叠起柔情,软语相求:“我重伤初愈,身体还虚弱得很,你的一番好意,隔三差五来上一次还成,如果过于频繁的话,哥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起不了床,活活被吸成了人干。妹子,你知道什么叫心疼人不知道什么叫养精蓄锐不听哥一句劝,千万不要再这样做了,如果有那方面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凌阳仰面躺在枕头上,脑海内回荡着一首慷慨悲凉的曲子:“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渐闻声颤,微惊红涌,绛巧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浓,只是伤身。”

这首词是凌阳上学的时候,把宋徽宗写给李师师的一阕词,和李清照的一首丑奴儿糅杂在一起,自己加上一句画龙点睛的收尾,用来调侃石头和胖妞偷尝禁果,夜夜笙歌后的体虚腿软,没想到这一刻用在自己身上,竟然如此贴切。

凌阳不知道南朝民风开放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彩花和影儿在风月之所里,究竟学到了一身何等本领,只不过这样母女共侍一人的深刻滋味,凌阳始终无法真正接受,只能在心里暗叹自己没福。

影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觉得凌阳念出来的诗句十分华美婉约,听上去似乎在影射床第之间的事情,想起刚才还和凌阳探讨房中之事,而且把自己的阿妈也带了进去,影儿的心中涌起无边羞意,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院外传来彩花的叫门声,影儿飞跑出去开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彩花拎着一条羊肉走了进来,在凌阳面前晃了晃:“羊肉最是温补,男人多吃一点,对身体有益,等会儿我给您炖上一碗,好好补补身子。”

彩花说完“补补身子”四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背对着女儿,瞧了瞧凌阳身上毯子高高支起的一块,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凌阳转目一看,影儿也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心里哀叹一声:“老子今晚死定了”

第765章 最后的一夜

傍晚时分,昏黄的夕阳将整片积雪覆盖的大地,映射得如同铺设了一层赤金。居民区的民房,像是紧紧拥挤在一起一群胖墩墩的小矮人,顶着圆乎乎的毡帽,凑在一起取暖,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淡淡的炊烟,烟火气十足。

四五天以来,凌阳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说是一日千里也毫不为过。凌阳已经能够拄着一根树枝,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日常生活完全能自己料理,不用像以前一样,吃喝如厕都要彩花和影儿照料,感觉顺心了许多。

几天以来,即使凌阳能够勉强坐起来,自己端着碗筷吃东西,不过影儿似乎把喂凌阳喝水的活计,当成了自己生平最重要的一项任务,一度让凌阳羞愧得无地自容,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影儿的“好意”,早已经十分熟悉影儿稚嫩唇舌的味道。

随着凌阳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彩花和影儿欣喜之余,眉头渐渐多出了一丝愁怨,显然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一个男人的生活,不想很快和凌阳分开。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直到二老爷出海归来的时日,已经越来越近,凌阳也彻底扔掉了拐杖,龙精虎猛,在屋子里憋得团团转,不止一次恳求彩花要出去走走,顺便给罗图和楚婉仪打个电话。

彩花出去了一个下午,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是外面的戒严状态几乎已经完全松懈下来,夜间也开始有胆子大的人出去小酒馆里聚会,并没有听说因为触犯了宵禁令被抓起来,看来柳京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悲伤时期,重新归于平静。

凌阳喜不自胜,立时就想出去同罗图汇合,只是自己执行任务时穿着的一身衣服,已经变成了柴火被彩花烧掉,身上只穿着一条大短裤和一件背心,还是心灵手巧的彩花用自己的外衣改成,凌阳穿着这样不伦不类的装束去到大街上,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被军警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审问。

彩花从箱子里翻找出自己的一套棉衣棉裤,挑开原来的针脚,重新塞进棉花,做得肥大了一些。好在彩花身材丰腴,身高只比凌阳矮了几公分,凌阳对付着也能穿着。

夜深人静,彩花坐在凌阳身边,借着如豆灯火,在棉衣棉裤上缝制着细密的针脚,偶尔会幽怨的看上凌阳一眼:“衣裤连夜就能缝好,你明天就可以回去找你的朋友了,到时候”

彩花话说到一半,便垂下头去,继续和手里的针线较劲。

凌阳早已习惯彩花这样坐在自己身边做针线活,内心温馨而平静,双臂枕在脑后,悠悠道:“我先回去打个前站,然后让我的朋友过来接你和影儿,派几名办事稳妥的助手,直接把你们送去华国,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出别的事来。”

彩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一直变幻不定,直到缝好了最后一针,才用牙齿咬断了线头,手指灵活的打了一个死结,把棉衣递给凌阳,展颜一笑:“你试试合不合身。”

凌阳把棉衣穿在身上试了试,觉得大小长短还算不错,赞不绝口。

彩花把蜡烛拿在手中,一口吹熄了昏黄的火苗,突然紧紧搂住了凌阳的虎腰,滚烫的脸颊贴在凌阳的胸膛上,语声如叹:“明天一早您便要离开,我想好好伺候您一夜。”

凌阳心中暗叹,知道彩花真的动了情,僵硬的手臂在空气中凝滞片刻,还是落在彩花疤痕交错的背上,轻轻抚摸着:“我懂得你的感受,不过影儿她”

彩花咬紧牙关,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把影儿送给你做了仆人,本不该染指她的男人。恩人您不要嫌弃我不避纲常伦理,影儿她,影儿她其实,其实不是我生的。”

凌阳大惊失色:“小声点,别被影儿听到,这种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