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之所恨。
君子情专,痴心不悔。
咫尺天涯,人生苦短。
一生所求,只为红颜。
心无所系,方无杂念。
心有所想,自有所属。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怡人,高墙的庭院内,树木围绕,芳草萋萋,云雾缭绕,好一片秋后的朦胧景象,更增添几分院子里的神秘感。
穿过树木,越过芳草,露水湿身,阴冷更甚,眼前的五层高楼上爬满枝藤,更显萧条,仿佛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落寞而颓废。
楼房的大堂内,女人双手反绑,跪倒在地,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较好的面容,看不清脸上此刻的表情,整体看来,脏乱不堪。
身后两旁各站两人,西装革履,面目狰狞,反手站立,让女人有种上邢台的错觉。
女人跪着,不敢抬头看坐在对面魁椅上,高高在上的人,一眼望去,分不清男女,却被他惊人的气势折服,惊吓之余,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魁椅不是谁都能坐的,而长得如此妖孽的男人,也不是到处都有的,这个人除了冷骁,还能有谁注:黑势力组织每个分部都有一把手座椅,统称为魁椅。
“知道你怎么在这吗”宽阔的大堂内,轻声的话语,也有不小的回声。冷骁手拿一把尖刀,悠闲的擦拭打量着,不紧不慢的问着跪在面前的女人。
女人战战兢兢的抬头,眼部的青肿,看的出她害怕的缘故,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此时的大堂安静的可怕,满脸的污垢也遮不住女人那双惊恐的眼。
“我我你你”女人喘不成气,气不成话的直哆嗦,紧张的说不了话,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被绑架了,看这气势还不是一般的绑架,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图人不求财。
站在女人旁边的两人,一人扯住女人的头发,让女人不得不仰头,另一个人反手就是一巴掌,“什么我我你你的,好好回话。”女人嘴角磕碰出血,红肿的脸庞,搭配浮肿的眼睛,更显狰狞。
“我我连你们是谁,都不不知道,你们为为什么绑架我”因为紧张说话吞吞吐吐,也不敢大声,而嘴角太痛,表达还有些模糊不清,但至少听得懂她说了什么。
冷骁停止拭刀的动作,放下手里的尖刀,漫不经心的从魁椅上下来,走下台阶,来到女人面前。
俯身,低头,看着那张肮脏到模糊的脸,冷骁啧啧称赞,多么完美的脸,只是失去了它的清晰度,看不清脸到底伤了几处,伤的多重。
“绑架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值得绑架的这可比绑架严重多了,看来你被打的还不够清醒,我让你再清醒清醒。”冷骁扬手一挥,就有人提着两桶水上来了。
接着轻轻扬了下下巴,两桶水从上而下,全部倒在女人身上,给她来了个透心凉。
经过水的洗礼,女人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缘故,还是害怕导致的,女人的脸也因此清晰可见。
湿透的头发垂在耳旁,满脸的污垢也冲淡了,女人的脸也展现,就算面部的伤再多,也抹不掉原有的轮廓,她就是卢璐。
在孙淼淼出事后,当晚,秦暗便吩咐冷骁将其控制住,绝不能让她落跑,而卢璐根本没想过落跑,她还在想她做不完的美梦,还完全不知道,这是自己所谓的靠山编织的美梦陷阱,等着她往里跳
卢璐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呆了,如果不是他们现代人的穿着,她都会觉得自己穿越了,这一系列古代的刑法是怎么回事
不是为了绑架她,但又为何折磨她,为了严刑逼供可她想不出自己知道什么重大秘密,而且,她又不是什么特工。
“现在清醒了吗”冷骁魔音再现,问的卢璐一愣一愣的。
她能说不清醒吗说了不就又换另一种刑法了吗这是在逼人知道的节奏,卢璐只能点点头。
“那现在说说来这的原因。”还是这个问题,看来她是和这个问题杠上了。
“你们是为孙淼淼报仇的”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大些,孙淼淼虽没这能力,但秦暗不可小觑,“是秦暗派你们来的”说实话,卢璐自己也是在猜。
她流连于上流社会,勾搭的有钱人也不在少数,得罪的女人自然不计其数,尤其是已婚妇女。
她现在也是将自己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回答是不行的,回答错了至少可以再回答。
“看来你的确已经清醒了。”连说话都利索了,冷骁在卢璐身前身后转悠着,证实了卢璐的答案,“那你应该也能猜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吧”一字一句,一句一顿,说的清清楚楚。
卢璐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一点,瞬间又被拉紧了弦,“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也只是受人所托,秦暗给你多少钱我也给,只要你放了我。”还有,能不转悠了吗太骇人了。
这次卢璐自觉摊上大事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保住自己,钱可没命重要。
冷骁没马上回答她,转悠完又坐回到魁椅上,“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而且”冷骁故意说到一半暂停。
卢璐以为事情还有转机,用那期待的眼神,嘡口结舌的望着冷骁,生怕错过一个字,“而且秦暗应该快到了。”
晴天霹雳,卢璐瘫倒在地,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更不是像她背后靠山说的那般美好,她真不该相信他的话,更不该迷了双眼,做春秋大梦,害自己到这步田地,所谓的靠山却消失了,不用说,她是被人利用了。
现在秦暗不会放过她,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惩罚她,为孙淼淼报仇,她基本已经走投无路了,后悔已经晚了。
屋外传来缓慢脚步声,噔噔噔噔,仿佛魔鬼的步伐,一步两步,渗入人心,直到门被推开,卢璐绝望了。
门口,高大的男性身躯傲然屹立,撒旦般的强大气场,拥有无声震慑力,处处透露着杀气腾腾,生人勿近。
脚步的回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卢璐背对着门,不敢回头,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知道是谁来了。
冷骁再次起身,这次却是为了迎接秦暗,在场的黑衣人,无不低头致敬。
这排场,不是雇主的待遇,卢璐好像猜到了什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不敢深究。
秦暗走上魁椅,坐下,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熟悉自然,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冷骁则站在一旁。
如果这样还不清楚秦暗的背景来历,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卢璐彻底明白了,也彻底崩溃了。
“秦暗,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过我好不好。”卑微的祈求,卢璐想做最后的挣扎。
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卢璐,半晌的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也没任何表情,忽然抬眼,看向卢璐,那是充满厌恶的眼神,“你想我怎么对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我又该怎么对你呢”
听似疑问句的三句话,其实更像反问句,句句让卢璐心惊胆战,“至少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