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
“谁说的,只要我喜欢,就不会后悔”
“你”
“嘘,别说了,好困啊咱们困觉吧王爷你不用害怕,我说了今晚上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咱们来日方长,用不着急于一时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话音落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宇文长乐便就合眼睡了过去,虽然嘴上那么说,双手却仍是反剪着司马连晋的手臂,不曾松开半分。
司马连晋默然不语,凝眸看着窗外的月光,天际繁星璀璨,夜色如洗。
风萧萧而过,吹起一树涟漪。
心头有些乱,思绪纷杂,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宇文长乐果然没再作孽,不过片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而绵长,呵出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微微的酥麻。
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减弱,司马连晋抽开手,将宇文长乐从身上推开,自顾自下了床,走到桌边接连灌下了三杯茶,才将体内的燥热消了下去,恢复一贯的清冷。
推开门,“吱呀”一声,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赤风。”
司马连晋冷冷地喊了一句。
赤风心头一惊,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出来了,又听他语气不善,直觉不妙,缩在暗处不敢吭声。
见状,裂雪不由扯了扯嘴角,毫不犹豫地抬起腿,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啊”
赤风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
不得已之下,只好讪笑着迎了上去。
“王、王爷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多呆一会儿春宵、春宵一刻值值千金啊”
司马连晋敛眉看着他,不喜不怒,意味莫名。
“难得你这么喜欢,不如你进去”
“咳属下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
“王爷属下这不这不也是为了您好嘛”
“为了本王你还把她衣服脱成那样”
、70、摄政王被本小姐拿下了
“不不不”赤风连忙摆摆手,矢口否认,“王爷你误会了,那衣服不是属下脱的就算属下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七小姐下手啊”
司马连晋面无表情。
“你何止有一百个胆子”
“王爷你信我一次啊”情急之下,赤风便是连礼数也顾不上了,忙着要把话说清楚,“真不是属下干的是属下命人”
“嗯”
“咳,不是属下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察觉到司马连晋隐隐的不快,虽然还不至于到动怒的程度,但是不爽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赤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知道多说多错,当下噤了声,不再多辩解半句。
垂头冷静下来,却是忽然发现了一丝丝的端倪。
便又抬起头,觑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王爷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司马连晋冷眼看他,反问道。
“吃你的醋吗”
“哪能啊,当然是吃七小姐的醋”
“呵,”司马连晋淡然一哂,不置可否,转而开口命令裂雪,“阿雪,某人的皮子近来有些痒,你给他挠挠罢。”
话音一落,便见裂雪闪身而出,手中长剑冷然,寒光森森。
“属下遵命”
赤风见状大骇,赶忙求饶。
“爷饶命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司马连晋充耳不闻,转身款步走了开。
身后登时响起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嚎,惊天动地,气壮山河
“嗷见鬼了裂雪你竟然来真的嗷嗷爷都走远了你干嘛这么较真嗷嗷嗷还是不是兄弟了下手这么狠,太过分了”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宇文长乐才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
左右一瞧,早已不见了摄政王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几时走的。
不过她不在乎。
这种事儿急不来,需要懂得什么是循序渐进,纵然昨天夜里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但宇文长乐很清楚,凭她现在的能耐,没法一口就将摄政王吞下入腹
与其就此惹恼了他,叫她以后再也无法近身,不如放长线钓大鱼,耍个欲擒故纵的手段。
一来,不至于同摄政王撕破脸皮。
二来么,也可以事先酝酿下火候,在摄政王心中种下一簇小火苗,等到时候生根发芽,演变成燎原之火的时候,她就可以乘势而上,将其一举拿下
嘛泡美男确实是个技术活儿
尤其是像摄政王这样的绝色尤物,更应该慎重对待,不可草率行事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有计划有安排,按照步骤来,一个一个达成目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眼下,手也摸了,抱也抱了,还顺带滚了个床单儿,虽然水分很大,但却是迈出了不小的一步,算是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宇文长乐顿感信心倍增,连带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昨晚她那样做,其实多少有些过火了,好在“罪魁祸首”是赤风,摄政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纵然他没有受到她的引诱和媚惑,但似乎并不讨厌她,否则他也不可能留她在他的房间里过夜,甚至还由着她在他的床上翻来滚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便是在她又肥又丑的时候,摄政王即便不待见她,也不曾像其他人那样对她表露厌恶的神色。
果真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别人都及不上他,所以不管是丑的还是美的,在他眼中都一视同仁了么
扯起嘴角笑了笑,哪怕昨个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宇文长乐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尤其是他说自己的心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她仿佛嗅到了一丝丝邪恶的味道。
那滋味儿非常的诱人,引人入胜,让人更想深入他的内心,一探究竟。
坦白来说,从第一眼见到摄政王,宇文长乐就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高蹈出尘,不染世俗,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坐上摄政王这个权势的漩涡之中,纷争最为激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