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挥了挥手,转头在慕稀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搂着她轻快的往外走去。
“恭喜恭喜,姑娘下次别这么玩儿了,多浪费呀”老师傅喊了一声后,刷的一声拉上了窗子,却又低头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会玩了,这一晚上找个酒店开个房,也比这里暖和呀”
“夏晚,再见。”站在公寓的门口,慕稀没有请夏晚进去坐的意思一晚上的放纵,够了。
“没有话要对我说”夏晚沉眸看着她,那样子并没打算就此离开。
“一定要今天说吗”慕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知道以他的敏锐与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等一切都成定局了,我最后一个知道”夏晚冷冷说道。
“不是”慕稀无法面对他的直视,后退一步刷开了门:“那就现在吧。”
夏晚阴沉着脸随她走进去,昨天相拥着看电视的软垫还在原地,而刚才还窝在他怀里的慕稀却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对峙的样子,与前一刻的娇俏与温软判弱两人。
夏晚突然咧唇而笑:“没想到你变脸也这么快,真不愧为慕家的人。”
慕稀的脸色微微一僵,眼底的痛意却是那么明显。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到你和我谈判的样子。”夏晚的心底不由得一痛,上前一部伸手拥住了她:“慕稀,我喜欢你偎在我怀里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冷冷的,绝然得没有温度。”
“可惜我终究没那个福气拥有你的怀抱。”慕稀轻轻推开他,抬头看着他沉静而虚软的说道:“夏晚,我选顾止安。”
“因为他父亲”夏晚没有反对,只有确认。
“是。”慕稀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还有别的解决方式呢”夏晚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没有打算就此放开。
“什么方式可以让他的父亲接受,盼了多年的儿子刚一结婚就离婚这不比儿子不结婚,打击更大吗”慕稀摇了摇头,扯开夏晚拽着自己的手,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日光,沉沉说道:“夏晚,我们都经历过长辈离开的痛,有些事没有后悔的机会。”
“是我不自量力,以为可以凭一已之力挽救家族企业;是我自欺欺人,以为重新开始的生活里可以没有你没有爱情;是我任性妄为,用了这种最让人绝望的方式,逼得你认清自己的感情。”
“就算我幸运,这所有的所有都有哥哥们、有你帮我收拾,给我后悔重来的机会。可在他父亲身体这件事上,我无论如何不敢错选一旦错了,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
“夏晚,如果我们的幸福中间隔了一条人命,你觉得我们能幸福吗”
慕稀轻轻闭了闭眼睛,半晌后才又重新睁开,转身看着一脸沉峻的夏晚,努力的挤出笑容:“夏晚,对不起,是我非逼得你爱我,却又是我要先行从这爱情里撤退。”
“可是我知道,你会原谅我,对不对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多少错,你夏晚都承担得起。”
“除爱情之外。”半晌不说话的夏晚,恼怒的说道。
“那怎么办”慕稀虚弱的笑着,敛下的眸子里,隐隐流动的痛,并不比夏晚来得少。
“从医学角度,他父亲的病还有多久”夏晚沉声问道。
“半年。”慕稀小声说道。
“你同顾止安说清楚,离婚手续可以等他父亲去世后再办、平时你也可以有规律的去医院或去他家里看望他父亲,但平时你们不能以夫妻相处、他不能以一纸姻书对你提除探视老人之外的任何要求。”
“慕稀,你最后要嫁的只能是我。我能够允许你为了一个老人而去演一出戏、但却不能允许你为了一出戏而嫁给一个人男人。”
夏晚看着她沉声说道:“他若真的只是为他父亲,自然会同意你的约定;他若以父亲的病情为武器而绊住你,我自然不允许。”
“夏晚,我是亲眼看到他父亲在重症监护室被抽了三大袋血水;他父亲住院三天,他跟本没有给我电话,是我过去他家里后邻居告诉我的”
“夏晚,没有人会卑劣到拿自己父亲的身体去做武器而且,是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慕稀看着夏晚,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
夏晚只是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可以利用的自然是已成的事实,高手过招,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手段落了下乘。”
“慕稀,商人的手段你不明白,我只是告诉你:你必须知道自己的目的,然后用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达成这个目的,而不要被他人所利用。”
“我相信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慕稀坚持着说道。
“ok,就算你坚持好了、就算顾止安没有用任何手段好了。那你认为,我说的方式可行吗我不在乎这出戏你要演多久、你们假夫妻要扮多久;我只在乎,在这出戏结束后,你还能否回到我身边我只在乎,你与顾止安会不会假戏真做”夏晚知道没办法和她说清楚,他们这些人在商场上的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通讯如此发达的现在,三天不通知病情,不过是苦肉计而已。
只是慕稀自己看不明白,他再多说,反而是他小人了想到这里,对于慕稀要在顾止安身边呆上半年以上,不由得越发担心。
“慕稀,按我说的去做,让老人家安心的走完生命中的最后一段,也不用牺牲你我的爱情与婚姻。”夏晚沉眸看着她。
“夏晚”在他的步步紧逼里,慕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可自己与顾止安是真正拿了证了啊
“要么你去和他谈、要么我去和他谈。”夏晚笃定的说道顾止安当然会答应,因为与自己同样清楚,他们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担心慕稀在他身边会被顾止安骗、而顾止安自然也担心态度太过强硬,会让夏晚放弃约定而强行带离慕稀。
各有顾忌,便只能暂时达成盟约,对于这一点,夏晚很笃定。
“我我去和他谈。”慕稀下意识的点头。
“恩,记得你和他只是协议,所以有任何事情一定要来和我商量,不要自己傻呼呼的做决定。”夏晚伸手在她额头重重的拍了一下,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傻。”慕稀伸手揉了揉被他打痛的额头,敛眸说道:“夏晚,无论如何,我与顾止安是拿了证的合法夫妻,在所谓演戏这段时间,我们我们的交往还是要有分寸。”
“好。”夏晚点头答应。
“夏晚,谢谢你。”慕稀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将头靠在夏晚的肩头,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太阳,心里有股暖流缓缓流过不知道与夏晚的未来会如何,能得他现在这般的对待,她已无憾。
所有的事情在夏晚看来,似乎不过是一场谈判的事情,而于她来说,却是关乎爱情或生命的两难选择生活不是戏剧,拿了证的夫妻,怎么会是演戏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