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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2)

市镇,随意转了两圈,雇了辆马车,特意找了两匹宝马良驹拉车,至于这马哪来的他们有的是办法。

“你用了本来面目”许朝玄突然问她。

“怎么”兰倾旖不明所以。

“有点遗憾我看不见。”许朝玄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惋惜。

“相信我,看到我的脸不是什么好事。”兰倾旖淡淡道。

“为什么你丑的惊天动地还是看了你的脸的男人必须娶你”许朝玄嗤的一笑,声音里满满玩味淡淡嘲讽。

“都不是。”兰倾旖淡定答,“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让人看见,若有我不想给他看见的人看见了,我会杀了他。”

“容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给人看”许朝玄眉头一挑。

“避难。”她答得简洁。

“避难”他难得的愣住了,这个答案实在太出乎预料。避难这有什么好避的他想了想,想到一种比较靠谱的答案。“你有多美倾国倾城艳绝天下”

兰倾旖瞅他一眼,“远不如段灵歌。”

段灵歌,安国公主,安皇唯一的子嗣。自幼以容色倾城闻名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美人。

“那还需要避吗”他难以理解。

“你不懂。”她无比高冷地扔下三个字,闭口不言。

好吧,她说不懂就不懂了。他耸了耸肩,对女人容貌也不在意,不过此时对她的确好奇。从不露真面目的人,总会勾起世人的追索。他也不例外。“等我眼睛好了,你定要让我看看。”

“理由”

“我很好奇,远不如段灵歌的容貌,为何还要避难”

兰倾旖:“”

自从许朝玄戴上那个香囊后,两人的旅途果然变得很顺利,再也没了拦路堵截的人。这省了两人不少功夫。于是两人一路悠闲地赶路住店补充资源三部曲不断循环,直奔落峡谷而去。

依照正常人的想法,既然急着寻药,许朝玄必然会加快速度日夜兼程才对。可这家伙一路上比看景赏花还闲适自在,让她猜不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婆罗香他不想要了

嗯不想要了

兰倾旖脑中灵光一闪,如闪电劈开所有迷雾,她顿时淡定了。

正主都不急,她一个旁观的急个啥

许朝玄表示身边有个医术高绝的大夫就是好。这结伴的日子里他跟着兰倾旖学会了三十种下毒及辨毒方法。他悟性极高,很快就学会。前三天是他不停地拉肚子,后三天就是兰倾旖不停地拉肚子。兰倾旖表示爱他的高智商也恨他的高智商。想当年她自己都学了四天才学会。不过她那时才十岁,眼力智力远不如现在,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太丢人。她自我安慰。

当然,从不肯吃亏的兰大小姐也得了不少好处。最起码她原本不敢见人的箭术如今也像模像样能唬人了。

两人走走停停,打打闹闹,倒也相互学了不少。

马踏春风,蹄落如雨。两人到达落峡谷时,春光正是浓丽时刻。风如剪,柳如丝,桃如霞,李如云,景致正丽。

耳边渐起淙淙流水声,清泠泠的令人心神一振。

两人走近,只见一溪清水,雪蒲连绵,花影深处,几间茅屋若隐若现。

“好地方。”兰倾旖由衷赞叹,“这位明玉山人还真是会选地方,就是害得我们好找。”

“还是等成功进去再说吧”许朝玄觉得没必要感慨。

兰倾旖不答,环顾四周。“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阵法可以杀了你。你该不会见死不救,任由我被困死在阵中吧”

“你有空废话,还不如立即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起来。”许朝玄面无表情。

兰倾旖瘪了瘪嘴,戴头罩手套扯布条蒙眼睛,动作迅速流畅如流水,眨眼间全身上下没一处肌肤露在外面。

雪蒲是陇南独有的一种植物,开白色的花,很美,花开得挨挨挤挤繁密茂盛,冬春季节尤其开得茂密,外表看起来和蒲公英有些像,有雪白的茸毛,轻软柔美,但一点都不像蒲公英的无害,一旦茸毛沾到皮肤上,轻则皮肤大面积溃烂重则中毒,两人可不想就这样把命丢在这里。

早年这玩意长在陇南和邻省的交界处,有不少人抄近路从那条道走,吃亏后见到这玩意就退避三舍,那条近路也因此成了废弃物。明玉山人在这里用这玩意布阵,摆明了不与外人来往。

两人周身真气自然流动,将飞卷而来的茸毛挡在身外,袖中手各自握紧武器,分头行动。

隐约有轧轧声响,衣袂带风之声不绝。

两道身影,月白绯红,宛若两抹霞光,照亮了一片阴白死气沉沉的雪蒲林。

咔嚓咔嚓声音连响。两个破坏狂,眨眼间已毁去八道阵眼。许朝玄本来还担心兰倾旖突然不能视物会吃亏,但此刻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

他自然不知道,兰倾旖幼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中长大,早练就了黑暗中识物的本事,这些年一直不定时锻炼自己这方面的能力以免退化。真比起对黑暗的适应力,未必比他差。

发现她无碍,他收敛心神,专心破阵。

阳光下雪白茸毛飘飞,不时有银光闪烁黑光耀目,看起来也是幅亮丽的景致。

小半个时辰后。

“咔嚓”声连响,雪蒲林中银黑两色光芒大涨。一直飘舞摇晃的雪蒲一静。

如有大神通者点了点手指,禁锢了这片空间,将动态的雪蒲飘舞图变成了静态。

时间停滞了三秒。

三秒后。

“轰隆”一声巨响,雪蒲林中冲天而出两道人影,驭空之鹤般划破天际流云。

“呸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雪蒲。”兰倾旖扯下碍事的头罩,长长吐出一口气,喋喋不休地骂,“憋死我了。”

许朝玄满脸无奈,听着某人的碎碎念,他觉得自己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这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念叨这些有的没的。

“走吧,进去。”她骂够了,转身直奔柴门。

柴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