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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工地当小工,不过据说那棺材后来被偷了,传言说是里面挖出了古董,被有关部门给带走了,但是除了当时的校长和刘六强外,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实情。”

说到这楼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老刘头一直在那干活来着,你们可以问问他,他保准知道。”

听到这里我就默不作声了,校长也摇摇头,对楼管说:“目前我们还很怀疑老刘头,还是别打草惊蛇了。”

楼管一听就笑着说:“王校长,不是我向着老刘头说话,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就是脾气怪点,绝对是个好人,你们问他准没错。”我一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既然楼管都知道了,我如果不问老刘头,他也会告诉老刘头,还不如我自己去问他呢。

校长便如法炮制,一个电话又把老刘头叫来了,老刘头看见我和楼管也在,顿时一脸惊讶,校长就让他坐下说有点事要问他,我把手放进口袋捏了张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老刘头没有那么简单,刚才他还在校园里远远看着我,还是防着点好。

楼管就把我刚才说的话给老刘头重复了一遍,老刘头脸上的表情慢慢从紧张变到缓和,听完楼管的话,几乎没有一刻停顿就说:“我确实知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还以为他要摇摇头佯装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我趁热打铁赶紧问他那个密室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刘头点点头说:“那个密室确确实实是刘六强设计的。”说到这里,我看他情绪好像有点激动,仿佛回想起了什么难以忘怀的往事,似乎还动了感情,双手颤颤巍巍的,眼睛里也不断地泛泪花。

我就递给他一支烟,楼管在一边说:“老刘不抽烟的。”但没想到老刘头却摆了摆手,那意思是想抽,我就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校长扭头怒目看着我,大概心说:你小子这套路挺熟啊,平时肯定也抽烟吧。

我这时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便不搭理他,转念一想这事关乎我家族的荣辱,心想最好还是别让外人听见,就对校长和楼管说:“您二位能不能出去外面等着,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校长和楼管看我表情挺严肃,就什么也没说,把门一带就出去了。我坐下来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就让老刘头把来龙去脉讲给我听,老刘头抽了口烟,长叹一声,两眼望向窗外,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一样,我看他神情肃穆,也不好打扰他。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把头扭过来,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然后就从上衣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第二十二章 老刘头的秘密

我定睛一看,原来老刘头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那信看上去似乎很有年头了,棱角处都成毛边了,他缓了缓情绪,便喃喃地对我说:“本来我打算找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既然你先来找我,那就最好不过了。”

接着他猛嘬了一口烟,说道:“那天我送你回家,才知道原来你是刘六强的外甥,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老刘头接下来说了很多,我听得格外入神,中途也并未打断他,原来老刘头多年以前确实在火葬场工作过一段时间,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把尸体推进焚尸炉,然后把骨灰扫出来送还给死者家属。

他从小就失去了双亲,那些年社会又不稳定,所以他多年来一直以乞讨为生,也没有什么手艺,后来流浪到我们这里,总算找了份工作,但每天却是和死人打交道,好在一日三餐的问题终于解决,到了月底,兜里还有点结余,总比之前东飘西荡风餐露宿要强得多,后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慢慢也就习惯了火葬场的生活。

有一次,刘六强带着一具尸体来火化,当时的刘六强年纪轻轻,可能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大,但是举止文雅很有派头,一身高干子弟的气质,看起来像个大人物,老刘头小时候四处流浪,虽然没有学到什么文化,但也算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刘六强带来的这具尸体死得蹊跷,随口就说了一句:“这人是被吓死的吧。”

刘六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很惊讶,就问他怎么知道

老刘头说:“我每天和死人打交道,怎么死的一看就明白。”

原来这具尸体还真是被吓死的,行里很多人平时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哪能有不死人的,一代代行里人中,不乏胆小被吓死的,再加上一个人阳气如果过盛,也会被鬼的阴气所反灼,所以刘六强身边的帮手们经常出问题,那些有自知之明的就隐退做了别的职业,还有些人觉得行里人挣钱多、来钱快就硬撑着,吓死吓傻的很多。

刘六强一看老刘头成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再加上和他一样也是个姓刘的,搞不好500年前是一家,绝对可以当个好帮手。虽然老刘头的年纪比自己大得多,但正值壮年,只要听话好使唤,完全可以给自己打打下手,就这样,两个人就认识了。

听他讲完我点了点头,没想到我舅舅刘六强和老刘头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段故事,我看他手里始终拿着那封信,就问他这是什么

老刘头把抽完的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拧了拧,抬起头来对我说:“这是你舅舅当年写给学校的介绍信,其实我就是你舅舅介绍来咱们学校工作的。”说罢就把信就递给了我。

这信上的折痕已经非常明显,看样子,老刘头隔三差五就会拿出来看看,我怕一不小心,会让那些有折痕的地方断开,就慢慢地打开,抬眼一看,最下面的署名确实是我舅舅刘六强,信中的内容大意是我舅舅对当年的学校校长有恩,就想让校长安排老刘头来学校工作。

这个完全可以理解,解放后,时局逐渐稳定,脏东西也少了很多,为了糊口,我们行里人一般都有各自的职业,这点和足球界的裁判比较像,平时的工作是牙医、律师什么的,周末穿上黑衣服去吹比赛,像我二大爷这种悠闲型的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