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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听出来了。”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知道他们是谁

六舅接着说:“你大爷阴谋不小,现在把你四舅也拉了进去,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们,还有,他们要对你别的舅舅和你外公下手了,你一定要小心保护他们的安全,我知道你已经跟着你二大爷学艺了,但是你资历尚浅,连我都死在他们手里了,你一定要小心。”

我茫然的点点头,虽然我也感觉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六舅叹了口气问我:“你听过阎罗吗”

我点点头心里想:你搞笑么这谁没听过别说我一个行里人了,就是寻常的老百姓也都知道。

六舅见我点头,表情沉重地说:“他们是想不归阎罗。”

听到这我就很纳闷了,什么叫不归阎罗阎罗王不是管死人的吗难道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大爷的事情或许我没搞清楚,但是四舅我前阵子刚刚见过啊,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六舅摇摇头说:“那只是咱们行里人的一个传说,不归阎罗的意思就是寻求长生不老秘术,从此不归阎罗管辖。”

我一听心下惊讶,这么听起来似乎是件好事。

六舅却摇摇头接着说:“不归阎罗要找到两件法器,其中一件就在你外公那,据我所知,这事除了你外公知道外,旁人一无所知,另一件至今下落不明,不过我觉得极有可能也在三大家族某一家族的手里秘藏,如果有了这两件法器,就可以脱离肉身,孤身独往地狱,过了奈何桥不喝孟婆汤,在尸体还没发生变化之前再次还阳,就可以成为永生之躯。”

听到这我不由得乍舌,本来我以为行里人无非就是降妖除魔,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秘术,这尼玛简直是造福普罗大众。

六舅脸色沉重接着说:“但如此一来,阎罗为了保护阴阳众生,平衡阴阳世间,此人所在的整个家族必遭阎罗灭门,打进18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受尽阴间酷刑。”

听到这,我差点腿肚子转筋,麻痹,大爷,你这是要玩死我们全家啊。

为了一个人长生不老,我大爷也算隐藏够深,枉费一家人还为他留了这么多眼泪,真是白瞎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远处有人走来,难道是我们被人发现了。我六舅说了句“好自为之”就一溜烟不见了。

我把手电赶紧关掉,躲进洞窟里最黑暗的地方,定睛一看,走过来的正是我家大爷,虽然他此前大多出现在照片里,但是毕竟有着血缘之亲,一瞥之下,他的长相和我爷爷颇为相似,和我爸爸也有几分相像。

此刻我感觉到整个家族都被他背叛,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望,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爷爷,恐怕他就要被气的呕出血来,虽然我气的牙根直痒,但是也只能躲在黑暗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左右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黑暗中的我,只听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说:“难道我听错了,刚才怎么听见有人说话”

这个时候我四舅也走了过来说:“八成是你听错了,这洞窟大了去了,地方大声音自然也多,咱们赶紧分头行动吧,不能再等了,今晚要是不把老三的魂魄打散,咱们的事就要败露了。”

第三十三章 纸扎女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为了长生不老煞费苦心,民间痴迷于此的术士更是数不胜数,为了长生不老,很多邪教甚至把童男童女的生殖器割下来炼丹,这种事在古代都不足为奇,我记得更有一种说法是,日本人就是秦始皇当年派去的童男童女们,在海外求长生之方时所孕育的后代,因此在我们的文化里,长生不老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一种迷信。

如此看来,我大爷为了长生不老,骗过家人,演了一场假死的好戏又算得了什么,我无法断定,是否我是整个家族里唯一知道他还活着的人,二大爷和我爸去香港时难道就没发现什么

我又一想,这确实很难发现,当时大家把他的假骨灰都洒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唯一的疑点就是我大婶是否知道这一切但我想她应该不会知道,六舅说了,此道只能让一人长生,而且整个家族都会被打进地府。

大爷和四舅两个人分属两大家族,如果我们都被打进地府,受尽酷刑折磨,而他们在阳间长生不老,睡妹子吃火锅,这口气我可是咽不下去,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为了自己,不惜把整个家族的人都害死,像这种不忠不孝欺师灭祖的人也只能靠这种邪法永远生存在阳世了,否则下辈子投胎肯定会变成蚊蝇,任人拍打。

大爷和四舅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我,停留了一会儿大概是怕夜长梦多,很快就从洞窟里爬了上去,我躲在暗处看的分明,大爷腰间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黄色八卦袋,我没猜错的话,那只女鬼应该就被他收在里面。

他们俩年龄不小,但是身手很好,先是叠罗汉四舅在下,用肩膀一撑,让我大爷先飞身上去,然后四舅退后一个加速跑,跳跃起来抓住我大爷伸下来的一只小腿,像有轻功似的飞了出去,看这样子,一定就是我外公口中的童子功了,肯定是打小就练过。

我看他俩走了,就也摸到洞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保他们都已远去,就琢磨着怎么爬上去,好在四周围有许多枯死的树根,硬邦邦的,我折下几根做了个飞虎抓,绑在绳子上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挂在什么上面了,用力拽了下还挺结实,就踩着洞壁往上攀爬,刚爬了几步,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吹得我耳朵痒痒的,我扭头一看,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侧着脸无比幽怨的看着我说:“你要去哪”

我看她脸上脂粉涂了厚厚一层,难见半点血色,但是脸蛋上又涂了个大腮红,看起来就像纸扎店里的那些纸扎的童男童女一样,说不出的诡异,突然间,她又转过了那半张脸,卧槽,跟车祸现场似的,就像拿来复枪照脸上崩了一枪,血肉搅合在一起,和另半张纸扎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吓得我菊花一紧,手上一松,一屁股又掉下到坑里,摔了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