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们当警察的,几乎每天都在和这种事打交道,这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事几乎都见过了,哎,慢慢也就看淡了。”
我点点头说:“杨哥,看淡点好,看淡点活得舒服。”
三个人喝完了酒,铁蛋和杨华就算认识了,两个人互留了电话号,说以后常联系,铁蛋就把杨华送下楼,打了辆车送走了。
我知道铁蛋今天开业,还有很多人要应付,因此也就没敢多待,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又过了些日子,临近开学,眼瞅着就要去西安了,我妈不放心我,带着我去商场给我买了一堆东西,大包小包塞得满满的,我趁着最后几天和二大爷开着车在城周围转了转,陶冶了下情操,二大爷一直对我哥放心不下,老是说钱的问题,我看他被折磨地都瘦了一圈。
临走前几天,我觉得应该去跟褚爷爷和白芸告个别,就去了趟寿衣店,正巧,两个人都在,我就把要回西安的事跟他们说了。
白芸还对东方峻不死心,一个劲地向我打听,我说:“芸姐,你到底看上那小子哪了除了长得秀气点,成天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有什么好”
白芸一听我说东方峻坏话,还不一个劲儿地维护他:“你懂啥,那叫风度,你瞅瞅人家东方先生,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是真的能和他”说到这居然脸红了,低下头还有点害羞,八成在心里已经把东方峻的衣服扒光了。
褚爷爷估计也是没见过他孙女这么犯花痴,瞅了瞅我感觉很尴尬,我就问褚爷爷最近生意怎么样
褚爷爷说:“正月里没啥生意,不过今年是闰年,估计置办寿衣的人不少,想着开了春生意就好了。对了,你芸姐说的那个东方峻,到底是干啥的有工作吗”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第一次见东方峻,他正在工地院墙外摆摊算卦,还拉了个粉丝团,不知道这算是工作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是个算卦的总错不了。今年51节,我还得和他一起出趟门,去我一个师爷家。”
白芸一听眼睛就放了光,赶紧对我说:“小祁,我的亲弟弟,51节你们去哪到时可一定要喊你芸姐啊,要不喊我我可真跟你急。”
我看她那如狼似虎的样,恨不能现在就去,就说:“这可保不准,我们俩男人出门办事,带你一女的也不方便,再说了,人家东方峻愿不愿意我还得问问呢。”
白芸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耳朵说:“带我去,回头给你买件最新版的耐克鞋怎么样”
我一听她居然一下就戳中了我的软肋,顿时就喜上眉梢,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了,你不还忙着救死扶伤呢吗哪有时间去”
白芸说:“救死扶伤也得考虑终身大事啊,你姐姐我今年可就是30的人了,再不出嫁我就老了。”
我心里想:你不去年就30了吗怎么今年又30了但是我又不敢揭穿她,就冲褚爷爷笑了笑。
褚爷爷看了看我说:“小祁啊,你就别逗你芸姐了,看把她着急的,你要觉得那东方峻靠谱,就带你芸姐去一趟吧。”
第一百零九章 宿舍新成员
我一听褚爷爺这么说,就和白芸约定好了,说是五一节的时候再联系她。 白芸高兴得跟中了500万似的。
很快开学的日子就到了,这个寒假经历了太多的事,一时间我都觉得大学好像是阔别已久的另一段生活,等到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才有点回過神来,离家总是有些舍不得,我没敢让家里人送我,怕自己动情,因为每次离家的时候心里都不由得发酸。
不过二大爷还是来了。叮嘱我去了西安問廖叔叔好,我看见他站在站台上冲我微笑。突然间觉得,自己入行以来似乎走上了另一段人生,看看车厢里其他学生模样的人,一个个单纯快乐,有離家的惆怅,又有去上学的喜悦,看起来真是讓人羡慕,而我的心中则是五味杂陈,早已经体会不到这种简单的情感了。
爷爷他们从一开始就反對我入行,但是命运使然,不知不觉我就踏上了这条道路,爷爷说行里人都是苦命,很多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得善终,看着二大爷在寒风中微微有些佝偻的身体,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我入行的时间算不上长,但是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终归是为了“快乐”两字活着,我扪心自问。自打入了行。已经很少能体会到快乐这两个字的真谛了,每天一睁眼似乎就有些苦难摆在我的眼前,除魔卫道的艰辛自不必表,心中对于这些苦难的消化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鬼差老六带给外公的打击可想而知,而祁港生又何曾不让爷爷奶奶肝肠寸断,以前看〨蜘蛛侠〩,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现如今重新感悟这句话,确实让人有了全新的认识,从学校的恶鬼开始,一直到刚刚结束的老城庙,每一件事都让我有了全新的成长,也让我对自己的责任有了更深的认识。
既然都是命运使然,我也没必要怨天尤人,路是自己选的,踏踏实实往前走吧。
坐在我旁边的校花看我若有所思,就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低头看了看她,她闭着眼睛似乎也在思考些什么,现如今,也只有她,才能让我体会到平常人真实的快乐了,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睁开了眼,含情脉脉地冲我笑了笑。
虽然寒假只有1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好长时间没看到宿舍里的兄弟了,多少还有点想念,也不知道卷毛和老张怎么样了贾少一心扑在他伟大的事业上,已经休学了,也不知道宿舍里会不会来新面孔。
3月的西安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又过了没几天,就有人脱去了厚重的棉衣,漂亮姑娘们也开始着急上火,渐渐地就透出了洁白的大腿。
一到宿舍,发现老张和卷毛都已经回来了,还告诉我班里的一个同学要搬进我们宿舍,这会儿正申请呢,搞不好晚上就来了,我问了问是谁,老张说:“还能是谁,还不是咱班里那小回民杨鹏”
我一听就乐了,老张真名叫张万平,卷毛姓高,真名叫高国峰,加上这个杨鹏,得,我们宿舍“锅碗瓢盆”组合就只差一个“嫖”字了,我就勉为其难,当了这个嫖客吧,他们俩听我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说以前还真没注意过。
这个杨鹏我知道,是我们班里为数不多的回民,不过从来不带白帽子,也不见他信教,还经常跟着我们下汉民馆子,只不过遇上有猪肉的菜就不动筷子而已,他倒是偶尔能说几句古兰经上的话,看样子在家里还得老老实实地当个穆斯林。
他个头不高,留一个不常洗的中分头,贾少以前但凡是去网吧包夜,这哥们就过来睡在贾少床上,说是他们宿舍太闹腾,看电视总是往凌晨3点看,他睡觉轻,经常休息不好,一来二去就这么熟络起来,这哥们有个爱好,就是好色,班里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孩几乎都被他骚扰过,坊间传言,这哥们被前女友伤的太深,所以才自暴自弃。
老张和卷毛估计也是想我了,他们比我早回宿舍两天,就嚷嚷着说要给我接风洗尘,不过得我出钱,我一听敢情是让我请他们吃饭,就说:“要不咱等晚上,叫上杨鹏一块去。”两个人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