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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是格外警惕,尤其是陌生人的触碰。就像现在,在这个医院里,夏季还是可以看到对方脚上露出的一角上,绑着一块锋利的小刀。

刀,对于他来说小刀而是最信任的伙伴。

对于这种极度缺失信任感的人,夏季所能够做的只是徐徐图之,然后再慢慢消融这块冰山。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有得磨呢。现在来看,傅容睿对于夏季,应该是有一点的愧疚心,虽然夏季不存希望,毕竟这个人过去生活在了一个残酷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心情还是很难说的。

夏季坐近了一步,她拉住了傅容睿的胳膊,明显感到对方的僵硬。瞪了一眼对方,“将你的本能给我收回去。”

果然看到手中的肌肉虽然还在僵硬着,但至少还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

她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虽说打理得很少,但摸上去的质感还是不错的。她平视着对方,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是如何,也不知道落在了傅容睿心中是怎么样的形象。现在,她只是力所能及的将自己的温暖分给对方一些。人心,向来是双向的,你给予对方对少阳光,对方也会还你多少阳光,甚至可能会加倍。

“很温暖,对吧”她在傅容睿的耳边慢慢地说道。

傅容睿轻轻地应道,“嗯。”他的身体还在叫嚣着要杀了对方,但是他的心里却拼命地想要靠近对方。

这种缺乏掌控的感觉真不好,他其实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现在的感觉对他来说不亚于一种赌命,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了对方。这与他的过去信阳背道而驰,他相信的是自己。

但是,看到了夏季的笑容他就忍不下想要靠近。靠近,靠近,哪怕被这个笑容所消融。

“哎呀”夏季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削好苹果呢。“苹果兔我还没有给你做呢。”

傅容睿没有说话,眼角却瞥向了地上那颗苹果,嘴角微微撇了撇。

夏季喊了起来,“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等着好了,我马上就能够做好的。”

经历了三次高大上的尝试,夏季终于磕磕绊绊地把一个苹果削好了,只不过很丑,活像被一只虫子咬的七零八落。

“呀,好像做不成苹果兔子了。”夏季摸了摸脸,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傅容睿看不过去。他走上了去,取过了夏季手中的刀。笔走龙蛇般灵活地削着苹果皮,拇指刷刷地在移动,行云流水宛如一幅动态的画,令人赏心悦目。一圈一圈就像是美丽的彩带的苹果萦绕在刀锋上,夏季拍着手,“好棒呀。”

最后的一道工序,还是夏季来完成的。傅容睿并不知道什么是苹果兔,所以一开始还是蛮期待的,等到看到了那个苹果兔子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期待了。反而是夏季的笑容,他越看月欣赏,越看越想要剜下来收藏起来。他的那个老板家里也收藏着一对眼球,冰蓝色的眼睛完好无整的泡在了福尔马林内,据说这对眼球耗费了老板上亿。只不过,那对眼球还不如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睛漂亮。

夏季用牙签挑了一块苹果,递给了傅容睿。

傅容睿垂下了眼角,犹豫了半天,才接过去,小小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不错。”其实什么都没有品尝出来,他是直接整块咽下去的。接过去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接了一个陌生人的食物。幼时的教训告诉自己,旁人给自己的食物,通常都是馋了的。

好敷衍的一句话。夏季也没有深究,她要给傅容睿一点熟悉的过程。

“不怕我了”她状似随意地开口,手中还拿着一根牙签,牙签上挑着苹果肉。

“夏季这么弱,我才不怕。”

夏季:“呵呵。”

、第13章 傅容睿〔六〕

休息了将近半个月,夏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痊愈。

夏季退了病房,自己一个人拎着洗漱用品回到自己的小屋。

傅容睿在十几天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可能在某处暗中看着夏季,反正夏季是看不见。

傅容睿再回来的时候,又是满身的血。

夏季打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容睿你这是怎么啦”

傅容睿没有说话,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黑色漩涡般的眼睛在看到夏季的时候陡然变亮,色彩之鲜亮让人炫目,他猛地就扑入了夏季的怀中。

“砰。”夏季被扑倒在地,好在地上被铺了一层软软的毛毯,夏季并没有感到有多少痛。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情感外露的傅容睿,夏季理了理埋在了自己身上的傅容睿的头发。他的头发还是没有经过打理,摸上去冰凉冰凉的,就像是丝质的冰绸一样,自带凉意。她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梳理一只小猫咪的毛一样。想到这里,夏季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还是夏季身上好闻。”

像是熟睡中的无意识地话语,很轻很轻,随着窗外的风声又再度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好闻是因为自己用的沐浴露吗

刺鼻的血腥味的充斥在了鼻尖,十分不好闻。也不知道傅容睿是怎么回事,好像鼻子没有嗅觉似的,一点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容睿,容睿。”她推了推怀中的傅容睿,“很难受,你赶快去洗澡。”

傅容睿头动了动,嘟囔着:“我没有用力。”

“去洗澡很难闻”

傅容睿睁开了眼,眼里朦朦胧胧的,似乎蒙上了水雾一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片刻,他才皱着眉头从夏季的身上起来,不情不愿地走向了浴室。

夏季嗅了嗅自己身上,被血水所沾染,刺鼻难闻。不过,让夏季略微放下心来的是,傅容睿身上的血不是他的,这应该是别人的血。

她自己也回到了房间去,简单的换了一件衣服。身上那件沾了血迹的衣服是不能够要了,还有傅容睿身上的那件衣服也不能够要了。也不知到他是怎么样用这身血衣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镇中。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今天的钟点工不会来,要不然看见傅容睿这身血水恐怕会尖叫了。到时候又要惹麻烦了。

傅容睿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湿答答的水一路从浴室中蔓延到了客厅。

他穿着夏季的宽松的衬衣,只不过对于夏季来说这是一件宽松款,在傅容睿身上就变成了儿童款了。好在他本人比较清瘦,也还能够撑的起来,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滑稽。袖子一高一低,领子也露出了大半,他难受得扯着衣领。

“太小了。”他委屈的嘟起了嘴,黑黝黝的眸子里潜出了一份委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