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下界,宁愿做凡人,也要在一起。”
“他们平静的生活了五十年,终于被天神抓到,天神私自下凡违反天条,天庭便降旨,将两人变作一朵花,就是这咫尺天涯,让他们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哎,正是:咫尺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黄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
萧让摇头晃脑的,一脸感慨的说出这些话来,脸上神色悲痛无比而又带着愤怒,好像在为咫尺天涯鸣不平。
“小师弟实在太博学了,连这等奇事都能知道。”
“小师弟居然还会做诗,这诗做的简直太好了。”
青叶和李念鱼连连赞叹不已,尤其是青叶,更是一脸狂热,好像万年饿死鬼碰到天下最丰盛的大餐一样。
“小师弟,你的意思是,你手里的这朵,就是咫尺天涯”
沈浅浅目光落在萧让手中那朵小花上。
“不错,这便是咫尺天涯,沈师姐,你来看,这花看来起来就是普通的银耳草,但是你注意到没有,银耳草的花,是六瓣的,而且花萼如同一个耳朵。”
“但是这咫尺天涯,却是五瓣的他的花萼,乃是一颗心除这两点之外,咫尺天涯和银耳草外形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辨”
“看完了花,再看叶子,银耳草叶子极其坚韧,可以将人手割破,根本不会枯萎但是这一株,是一个光杆,没一片叶子”
“所以,我断定,这是咫尺天涯我们来的时候,它未盛开,但现在,它却开放了”
“我们,过了五十年”
萧让沉痛无比的得出这个结论。
“什么五十年”
青叶当即就失声大叫了起来,一脸惊骇之色。
“五十年”
李念鱼和沈浅浅也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彩岚整个人也好像失去了魂魄,一屁股无力的坐在地上。
“五十年啊,我们没抓到金鹏,怜荷师姐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念鱼喃喃自语着,双目空洞无比的盯着前方。
“盟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浅浅小声回应着,有气无力的。
哇
青叶突然大哭了起来,“周师兄,我的周师兄,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我只是随口说了一个天神而已,上苍,你为何如此残忍,剥夺了我五十年的岁月”
青叶仰头,泪眼汪汪的质问上苍。
“哎,师姐,事已至此,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当年之人都已经成了老人,只有我们,还年轻依旧,这是好事啊”
萧让极力忍受着悲痛,劝说起来。
“雪儿,是哥对不起你啊,你的生日礼物,哥最终还是没能交到你手里。”
将那件赤练霞衣拿出来,萧让脑海里又浮现出萧琦雪的脸蛋,他眼眶湿润了,五十年的时间,当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成了半老徐娘
殿内只一日,外界五十年,这沉痛的事实,使得刚刚逃离天神的五人失魂落魄无比,一股惨痛的气氛萦绕。
“他瞄了个咪的,虽然在这种悲痛的氛围发笑很不厚道,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明明就过去一个时辰多,你得是sb到何等地步才能当做是五十年”
“什么咫尺天涯,那分明就是一银耳草,之所以六瓣变成五瓣,是你在摘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瓣,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碰掉的花瓣还在你脚下呢”
一道极为鄙夷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158章 会说话的猫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无比,但却流氓无赖一样,满口脏话,不过这脏话的内容,听在众人耳中,却让人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小师弟,你脚下那一花瓣,是怎么回事”
沈浅浅眼尖,一眼就看到萧让的脚下,静悄悄的躺着一片花瓣。
李念鱼就好像是被鬼追一样,嗖一下化成黑影,跑到萧让脚下,弯腰将那片花瓣捡起来,在萧让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将萧让手里的花抢过去,和那花瓣比对起来。
这一看之下,李念鱼就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有些抓狂的叫道,“是一朵,真的是一朵”
“什么”
“什么”
顾彩岚、青叶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动作惊人的一致,嗖一下化为黑影,齐刷刷蹿到李念鱼身旁,盯着她手中的花朵和花。
武修的眼力远超常人,之前因为相信萧让,谁也没仔细去看那花瓣,现在被那声音点醒,几女越看,越觉得那声音说得对,那所谓的五瓣的咫尺天涯,分明就是六瓣的银耳草掉落一瓣之后形成的。
“这个,这个,我难道看错了”
萧让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露出一副极为震惊的样子,神情之间,同样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小师弟,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李念鱼默默的将那“咫尺天涯”塞到萧让手中,绝然毅然的说道。
“这种荒唐至极、毫无根据的话,我居然相信了刚刚那真的是我吗”
沈浅浅双手抱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刚刚被人斩了几剑一样,神情痛苦至极。
“还在,我的周师兄还在”
青叶本来还在为周九尺成为半百老人这件事情而痛不欲生,得知这一切都是萧让的错误之后,不由得破涕为笑,但是,突然,青叶的一双眼睛瞪大了,骇然道,“等等,不对,是谁在说话”
“对啊,谁在说话”
萧让被青叶提醒,立即抬头,四处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大片草,哪里有半个人影子
“是谁”
李念鱼几人也齐齐放眼看去,但和萧让的结果一模一样,均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哼,装神弄鬼,不过你藏得住吗你以为我们几个是山村野夫吗我们可是武修在我们神识之下,一切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
萧让一撇嘴,那比常人强大几倍的绝强神识铺陈而下,水一样层层荡漾开来,以他为中心,方圆一里地范围内,任何事物都被扫进脑海,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