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撞在一起,对于韩健要离开,卉儿显然没料到,以往韩健过来都不会这么匆忙而去,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宫女的身份,不敢随便说什么,只能行礼送韩健离开。
韩健从杨瑞的寝宫,直接往杨苁儿的宫院去。相比于杨瑞对他的冷淡,杨苁儿则热情的多,韩健刚过来,杨苁儿已经带着刚进宫的秀女过来迎驾。
到了里面,杨苁儿先让秀女过来奉茶,然后才屏退了,笑盈盈问道:“这两天妾身都在好好教她们,不知相公可是喜欢”
韩健一叹道:“为夫哪有心思想这些,头疼的很,想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杨苁儿脸上好像带着几分吃味道:“哼,相公这是操劳过度,在别处染了风寒,想到妾身这里来休息。真是好生没趣。”
韩健只好出言相哄,杨苁儿一笑,扶着韩健起身道:“相公既然过来,便到里面休息,妾身让人为相公准备姜茶,相公休息过,若是有什么事,妾身会先应着。”
“嗯。”
韩健点头,到了杨苁儿的闺房中,里面收拾的很好。才两天没过来,杨苁儿又对闺房对了几分布置,也能看得出她现在是百无聊赖,已经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杨苁儿,也需要给精神找个寄托。
韩健还没躺下,刚才见过的一名秀女便将姜茶送过来,缓步而入。因为是单独进来,这秀女脸上还带着对韩健的惧怕,低着头,到韩健面前,却是恭恭敬敬跪下,把托盘举过头顶。
秀女因为低着头,让韩健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也能觉出是个大家闺秀,不但有容貌,才情和气质也显现在外面。韩健也不得不佩服杨苁儿眼光独具,只是单从画像上便找到这些秀女的优点,再经过她稍微的教导,才几天时间,秀女倒不像是秀女,更好像是帝王寝帐前只待恩宠的妃嫔。
可惜韩健染病在身,算是有心无力。而且毕竟还是在杨苁儿房里,就算杨苁儿嘴里说着不介意,还主动把秀女送过来,其实不正也是在试探他若他真的应了杨苁儿的“好意”,回过头来,生他气心中介怀的还是杨苁儿。
女人的心态有时候是很难理解的,就算现在杨苁儿对他千依百顺,韩健还是要懂得体察女人的心态,不能对她有所伤害。
将姜茶饮下,身体也暖和了一些,韩健正要休息,那秀女却还跪在床榻之前不肯走。好像在她过来之前,杨苁儿有过什么特别的交待。
韩健坐在床沿上道:“你先退下吧,朕这里不用人侍奉。”
“是。”那秀女却不先离开,而是先为韩健宽靴,等将靴子摆好,才起身行告退之礼,人退出外面。
等人走了,韩健却觉得这好像是杨苁儿有意安排的。果然,人刚出门不久,杨苁儿便亲自过来。
“相公也是的,怎的这么不解风情呢。妾身可是想让相公睡的更暖和一些,才让她过来侍奉的。”杨苁儿好像有几分不满道。
韩健微微一笑道:“连苁儿你都说为夫是操劳过度,还要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杨苁儿脸色略带不满道:“只是让相公抱着,又没想怎样,是相公自己动了这心思才是。”
刚才让秀女单独过来送姜茶,杨苁儿肯定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的,现在反过来埋怨韩健,也让韩健感觉到就算贴心的女人,偶尔也要跟他发发脾气,其实这也算是闺房之乐。
韩健笑着将杨苁儿揽过来,道:“有你在不就行了。要说暖,也是苁儿你更暖一些,谁叫我们是夫妻呢”
就算刚才杨苁儿还略带小女儿家的脾气,听到韩健的话也不由带着几分羞喜的笑容。杨苁儿原本就不困,但也拗不过韩健的坚持,只好留下陪韩健入眠。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章 君臣之隙上
到了正月,外间对于战或不战的传言已到满天飞的地步,平常百姓都在谈论这场可能发生在南朝跟北朝之间的战争,不但洛阳城的百姓在谈论,就连南朝百姓也在说,金陵城里同样有各种的流言,当这股舆论发起的时候,官府再想去弹压,明显已经弹压不住。
金陵城的皇宫里,女皇萧旃也在关注着民间的议论,作为皇帝,她身系整个南朝百姓的安危,就算南北之间并不会开战,她也要统调全局作出战略上的安排。只是以她手上的权力,想要完成这些实在太困难,就算她的皇叔萧翎看似什么都不管,但兵马大权仍旧在惠王体系下那些将领的手中,这些人要么拥兵自重名义上是听命于惠王,再要么,这些人就是惠王的藩属,唯惠王命是从。
“陛下,您劳累了一天,该早些回去就寝了。”皇宫的掌宫太监陈和亮上前来对萧旃道。
此时的萧旃,手头上还有些奏本,都是从左丞府那边送过来的。虽然她重新设立了左右丞的制度,可也只有左丞一人在任,她所中意的右丞司马藉,没法担当大任,加上内阁制度的取消,使得很多奏本积压下来,尤其是在年末的时候,奏本堆积如山,她必须每天要拿出六七个时辰来批阅奏本。
萧旃抬头看了陈和亮一眼,重新低下头打量着奏本,道:“这里不用你侍奉,你先下去吧。陈公公,若是有什么人来的话,记得带他们过来见朕。”
陈和亮往外面瞅了瞅,道:“天黑了,怕是不会有什么人进宫来。”
萧旃想了想。续道:“可能有什么消息来呢”
在新年后的这几天里,萧旃精神一直不太好,主要因为司马藉“失踪”的事。司马藉在新年夜便突然离开了自己的居所,至于到了何处都不得而知,原本萧旃也派人去保护司马藉,但在那一晚居然被她的信使闯入。而信使也被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得而知,但她心中却满是忧虑,因为她不知道司马藉是主动了离开,还是被人给掳劫走了。
若是前者,司马藉是有意要避开她,可能要回北方了,这是她所不愿见到的结果,这还意味着两朝开战之日也将不远。若是后者。她不知道怎么跟北朝的皇帝交待,更不知道到何处去将司马藉救回来。
萧旃有些心烦意乱,想停下来喝杯茶,却发觉茶水是凉的,陈和亮刚才也被她打发出去,想喝杯热茶都不成。萧旃只好先到大殿里走走,顺带理清一下头绪,但却觉得是心烦意乱。很多事如同乱麻一样缠绕在心头,到最后。这些事情却好像突然消失一样,她突然怀念起在北朝的日子,虽然那段日子是百无聊赖,但至少不用为这么多国事发愁,每天都在抑郁寡欢中渡过。
“何时是个头呢”萧旃有些自怨自艾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萧旃下意识将目光挪过去,却见陈和亮开门进来,带着一脸兴奋的神色道:“陛下陛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