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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却作出了他最不想作出的决定,延后渡江之战。这也是令在场将领和谋士颇为惊讶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收回,不但军中将士的军心受损,连韩健的威仪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如果说南朝在长剑南岸布置了很坚固的防线,下面的军士还能理解,可现如今南朝似乎已放弃了对江水岸边一线的防守,全面退防到金陵城和周边的城池之内,就等着北朝兵马渡江后攻城。

将士正在一种建功立业的心气上,韩健这么做,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

但韩健却感觉,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他不能让兵马渡江后陷入险地,他宁肯让军中将士来恨他,也不能让将士凭白无故死在江水南岸,连尸骨都不得回。

“陛下,突然停止进兵,怕是军中将士会有鼓噪。”

“只是延后。”韩健道,“这几日江面起风,渡江颇为困难,若南朝趁我军于登上南岸立足未稳之时,突然从城南出兵偷袭,我军将损失惨重。待三日后,多征调过一批运兵船后,大军一举南下,方可一战而胜。”

韩健不能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若他告诉军中上下,现在是要防止苏廷夏谋反才不进兵,军中上下可能会出现混乱。

韩健也只能用这种战期延后的方式,暂时缓和军中将士的埋怨,但三日后是否适合渡江,仍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二章 摇尾乞怜上

金陵城内,在新皇登基后没有半点的喜庆氛围,甚至百姓都不尊崇一个被权臣随推上帝位的儿皇帝,朱同敬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实南朝国政到此时已是摇摇欲坠。

金陵城在名义上是南朝的国都,可金陵朝廷能实际控制的区域,仅只有从江赣到金陵周边不到五百里的区域,向南三百里就接触到司马藉北伐兵马的前锋营。

进入十月之后,金陵城内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原本富庶偏安的南朝都城,也突然成为凄凉落寞近乎死城一样的区域。因为往年里各地运往金陵城贩卖的物资和粮食,在这一年彻底断绝,南朝几个粮食的主要产地,被北朝兵马所劫掠一空,就连岭南的物资也因为司马藉的北伐而无法北运。

金陵城主要靠各地的物资来维持运转,就算是朱同敬能在军事上保持对城中的高压,仍旧无法从民生上对城中百姓的苦况进行缓解。

十月二十四,金陵城皇宫之内,朱同敬刚与他的部将商讨完军事上的大事,他所要前往的,不是皇宫正殿,而是皇宫的侧院,那里曾有他的一段回忆,是他作为何太后面首之时所住的地方。而如今,他将何太后母子,也囚禁在这处非常冷清的宫院之内。

朱同敬自问有才能,可惜无法得到那些自诩为名臣的赏识,他采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通过做何太后面首的方式,逐渐从朝廷中崛起,趁着谢汝默与何太后为争夺对朝廷的控制权,为何太后出谋划策,到后来何太后彻底信任他,将他委命为上师。甚至以国使的身份出使北朝

当朱同敬想着这些的时候,一场大雪突然降临。这是金陵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入秋之后,金陵城一直都很冷,但一直到十月下旬,第一场雪才来临。相比于往常年,这场雪来的也不早了。

“王爷,已经为您备好了酒菜,请您进去享用。”出来给朱同敬传话的是老太监单临,单临在宫里四十年,可以说是经历了三朝皇帝的更迭。当初朱同敬想与何太后有所联络,也是单临从中穿针引线,朱同敬发迹之后,一直隐瞒与单临的关系。但在暗地里却对这个老太监有不少的回馈。

朱同敬自幼失去父母,他虽然曾参加科举,但科举中并未有任何建树,反倒是这个老太监单临,一直想让他入宫当太监,这也是让朱同敬觉得讽刺的地方,对他最好的人,是个老太监。这个老太监对他好的方式,就是险些让他净身入宫。但也是这个老太监。帮他实现了宏愿,当初在惠王萧翎发动金陵城的军事政变时,也是单临利用御林军的关系,把何太后和悯皇帝母子送出宫外,导演了一场失踪的好戏,让朱同敬手上一直握着这两张王牌。

“单公公。辛苦了。”

朱同敬对单临点头表示略微的感激,朱同敬在挥兵重新拿下金陵城后,还未亲身到这侧院来,因为这地方他有太多不太美好的回忆,当何太后面首的这段时间。是他觉得人生中最不堪的一段岁月。所以他把何太后囚禁在这里,就是想让何太后尝尝当年他所受到的屈辱。

而他今天过来,也不是跟何太后商量什么事情,他要以一个高高在上天下之主的身份,来看何太后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单临很清楚朱同敬心中的恨,所以当他得到朱同敬的传话知道朱同敬晚上要来,早就提前安排好,甚至提前出来恭候迎接。

单临亲自陪同朱同敬到宫院的里面,因为地处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这里也曾是南朝帝王失宠皇妃所住的地方,何太后曾以为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在她的小儿子登上皇位之后,曾经跟她争宠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但却有一人一直常住字冷宫之中。在朱同敬身为面首住在这皇宫冷清之地等待何太后“临幸”之时,朱同敬曾去过那皇宫的角落见过那女人,那对朱同敬来说是很震撼的事,那女人就算在寒冬之中,身上也只有一袭单衣,女人精神已经有问题,倒也不是疯了,而是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就算那女人只有四十岁许间,却已是满头白发,脸上也全都是皱纹。

朱同敬知道,若自己只是个面首,有一天也会为何太后所抛弃在一边,那女人的下场就是他未来悲惨人生的写照。所以朱同敬从来未敢放松警惕,甚至在他做噩梦之时,都经常梦到那女人。可这次再回到金陵城,回到他所熟悉的皇宫之后,经过打听,才知道那女人在金陵城之前几次动荡中也下落不明,是生是死他都不知。

“何贵人这几日少有吃喝,想绝食,但似乎又没那底气。”单临见朱同敬要往院子当中的屋子走,不由解释,“这女人,想死的话,在镇南的时候早就死了,不会等到今天。老奴还选了一些旧的宫人,姿色都很好,若王爷今日酒喝的尽兴,不妨”

单临没有说下去,很多事是尽在不言中的。

男人争夺天下,无非为权力和女人,朱同敬现在手上有了权力,但他身边近乎从来没有女人,因为他对女人似乎有种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他曾经不堪回首的经历,朱同敬利用女人上位,还是一个毒如蛇蝎的老女人,朱同敬到如今也才刚三十岁,这些年他所受过的苦,也多少跟女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