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跟前那杯,刚一口闷掉,那边简单像透视似的,跟着再倒满。嘴上还这样夸着,“老板酒量真好,敢尝第二杯吗”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呢。
一旁,宋奕城看着温隽泽再一杯取了杯子,就要一口闷的时候,手快的抢过来,仰头喝了下去,“还毛遂自荐也不怎么样”
典型的。在取笑呢。
简单也不气,两手飞快,又调合了一杯,送到宋奕城跟前,“想来这位老板,应该喜欢烈酒更多一些,不如尝尝这杯,虽然只有70度。相信味道还不错
“”70度,这女人够狠
“咳咳”夏晓见事不对,暗地里拉了拉简单,本意是想提醒,那知她就像没感觉到一样,反手就将酒洒推给温隽泽。
“刚才那位老板都替您喝了,礼尚往来的话,您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温隽泽幽幽的看了一眼。
这女人,头发都不知道吹好,就这样像个疯子一样跑来倒是知道穿着保守,咬了咬牙,他胳膊一伸,捞过杯子,也不再废话。
她调一杯,他就喝一杯。
那架势就是,只要她敢调,他就敢喝,就算真喝出什么事,那也是她给的
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狠的心
就这样,一个调,一个喝,到最后,越调简单心里越空,那一杯杯被他喝下去的酒,仿佛刺在她心尖上,握着器具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开始发颤了。
正骑虎难下的时候,只见夏晓忽然捂着肚子:“哎呀,疼,好疼”咬着唇,她看上去一脸的惨白,再加上那一声声的叫声,给人的感觉就是别提有多么痛苦了。
一下子,简单再顾不得其他,瞬间就站起来,去扶夏晓,余光刚好看到温隽泽修长的裤腿处,那曾经闪闪发亮的皮鞋跟部,好像有泥土的痕迹
去哪了难不成这是野战的结果
想着。她心里更气了,什么人嘛,出发前,明明是他自己不继续的,然后提前回来都不说一声,天知道昨晚又是雷电,又是暴雨的,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一直被夏晓拉到洗手间。简单脸上还是气鼓鼓的,难怪让她带套呢,敢情这里女人大把,都贴着送上门啊,啊啊,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洗手台前,夏晓边补妆,边教训,最后几乎是揪着简单耳朵,“够硬气啊,调酒都不抬头你就没发现,他不高兴”
“我还不开心呢”简单哼了一声,那心窝子里,全部都是不满和愤怒,两手抄兜,靠着门板看洗手台镜面。里头的女人,还是她吗
满脸幽怨不说,头发乱成鸡窝,然后还是一身咖啡色的连体裤,要什么看不见什么,真是要多么失败,就有多么失败
蹭了蹭好友肩膀,“喂,和那个调酒师比,谁更漂亮”
“这样啊,那我看看”夏晓凑过去,对着简单的腰,就狠狠捏了一把,“哟,这小腰,又细又软得,还有”她拉着尾音,左右转了一圈,往屁股上又拧了下,“啧啧,这里感觉不错啊,笑脸臀呢,后门肯定咳咳”
余光看见温隽泽的一瞬,夏晓嘴巴惊得可以塞下鸡蛋,火速找个理由,转身就跑,气得简单在心里直骂,可某个高大的影子呢,就堵在门口。
两眼虽然布满血丝,却也精锐得不行,直接取了简单的单肩包:
“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瞬间。简单就心虚了,想都不想的就去抢包,结果温隽泽多高啊,长长的胳膊一举,就算她再跳再蹦都无法碰触,急了眼,她就耍赖,“还给我嘛好不好”
哎哟。这软萌软萌的声音,温隽泽真想扯开她的衣服,就地直办,可拉扯间,但肩膀拉链一开,包里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完了,简单快要奔溃死,胡乱找了个理由,“我,我防贼”
“太平盛世,还是大白天,居然说防贼”温隽泽审视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动作优雅又矜贵的捡起刀,一眼就看到刀柄那深刻的泽字,一下子他眼眸即使是半眯。也难掩眼框里越来越冰冷的气息,“小东西”他突然扣住她下巴,紧紧的,很用力。
简单有些疼,眼里的他,那凌冽的样子,就像他们第一次交易时的冰冷,五官和脸型明明都没有任何变化,却陌生的心疼,“疼,温隽泽,你弄疼我了”
“还知道疼”她究竟知不知道,就只是这把刀,要是被有心人捡去,会发生怎样的后果要不是梅姨打电话告诉他,都不知道再惹出什么事
猛得他松开手,包丢出去,只带走了刀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再回包间,那俊脸阴沉得好像更厉害,而简单墨迹了好一会,再从洗手间回来时,入眼看到的画面就是他在买醉。
一杯又一杯,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站在门口,简单咬了咬手指,摸出手机打给夏晓,“问你,我来之前,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或者宋奕城知不知道温隽泽怎么了他好像不太对”
“”
好一会没听到夏晓回应,而通话还在继续,简单又喊了几声,正想挂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夏晓的声音,“我啊,回,回头再说,啊”
嘟嘟嘟,挂了
简单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夏晓为什么说话断断续续的。脸颊禁不住一下子就热了,却也在这个时候,从身后的包间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
本能的,她瞬间推开门一看,“温隽泽”
真是哭笑不得,居然从楼梯滚下来了,拖着他高大的身体,她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这才塞进车里。
具体回公寓之后,又是怎么从车里,把他弄回卧室,简单已经累懵了。
很是胆肥的,直接将醉醺醺的某个丢到沙发里,扯了领带又脱鞋,要不是真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简单都不想给他擦身。
谁知道湿毛巾拧好,正准备解纽扣的时候,猛得腰间一紧,还没来得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已经被反压在地毯上。
只听温隽泽说,“你那位,男性小鲜肉朋友,是谁”
我去,敢情还记着仇呢,这么个危险的时刻,简单才不会自讨苦吃呢,于是语速飞快的将高城儿子有病的事说清楚,只是隐瞒了宁伊人和她差点出车祸的事,一脸讨好的笑意,“吃醋了”
“就你”他鼻孔在冷哼,好像很不屑,一双曾经灵巧无比的大手,在她连体裤腰间来回摸索着,最后好像是没找到开口,恼恼的说,“拉链呢”
“不告诉你”
“胆肥了是不是,快说”
“那你,有没有找心甘情愿的,昨天”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没等她说完呢,那混合着酒香和浓浓烟草味的舌,又快又急的卷进来,边吻着边掀衣服,奈何一直找不到开口,气得他揪了领口就撕
一两下,没撕开,橘黄灯光下。温隽泽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了,但简单高兴啊,乐得跟什么似的,就是不告诉他开口在哪里,让他干着急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