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黑的手骨
“啊”阿宝立马吓的跳起来,人迅速的躲到了方蕾的身后。
“别怕这是我让林逍带上的东西”方蕾解释道:“这是林逍刚才跟我说的,在那天刚来时去洗澡的池子里现的。那个印小军的尸骨正好少了一个手臂,我想,应该就是它了”
“那。。。那它怎么会动”李洋这个时候也不淡定了。
“先别急看一看”我望着地上蠕动着的黑sè手骨,它的手心上还钉着一个木钉它无知朝下,好像变成了五只脚在地上划过,那吱吱的声音像是老鼠的叫声,又想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的声音。它好似有点跌跌撞撞的朝前滑移了几步,又往后和左右各挪移了几下,最终还是向前移动。
“跟着它”方蕾道:“说不定它能带我们找到那棵古杏树”
也顾不得这个黑sè手骨是否可信,我们已别无选择只好跟了上去手骨所到之处,周围的场景就像是被划开的黑sè幕布一般像是划开了另外一个空间。周围的树木呈现在一种波纹的曲折现象。渐渐的,就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得阿宝兴奋的大叫:“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前面”
抬头一看,果然,那棵古杏树就像是一名在黑暗中站岗的忠实哨兵一般屹立在那里,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第三十八章 被唤醒的回忆 一
“这些都是彼岸花开到荼蘼的尸体形成的罪之河,不管是生灵还是死物,都不会放过。”林念安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回头,像是一个娃娃硬生生被扳回了脑袋,“但是,只要你不要掉下白骨桥,就没事。所以,千万不要掉下去”
我和方蕾松了口气,只是我们都想的太简单了,当我们踏上白骨桥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了胸口的紧迫感,仿佛心跳漏掉了一拍,走在我和方蕾前面的林念安也是明显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卷缩在了一起,她的头发似乎都根根竖起。在凄厉的笑声中,还有咯吱咯吱的异响,仿佛是一部老旧缺少润滑油的机器。
“林逍,你没事吧”身旁的方蕾似乎一点事都没有,扶住了摇摇yu坠的我。我下意识的去拉白骨桥上的拉索,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只是触手确是一片刺骨的冰冷和滑腻,仿佛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转头看去,那本是白骨的拉索却变成了一只只交叠在一起的苍白到发青的手臂,像极了一条条蚕宝宝,慢慢的蠕动着。我猛地把手往后抽,想要挣脱,却没想到从一堆手臂中拉出了一条芊细的手臂,暗红的手指甲似乎是一条条蠕虫的头部。接着是一张女人的脸,硬生生地长在了手臂的末端,没有脖子也没有肩膀,只有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它,她的眼睛里全是悲哀和绝望,瞬间,她的瞳孔变成了一圈圈又一圈圈层叠起来的金sè环形,周围的眼帘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就像是两朵盛开在腐烂尸体上的曼陀罗花,妖异的金sè的曼陀罗花,一阵令人晕眩的香气袭来,我闭上了眼睛,但仍看得到好多人好多事,那个被自己深深藏在心底的阀被打开了。。。。
那是十多年前的夏天,仲夏夜。
我只有18岁,印雪只比我小一岁。那时候的印雪如晨曦般清丽,她不是印家村最美的女孩,但却绝对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公主。她像一股清泉,清澈,甘净,让在老宅生活的压抑的快要发疯的我感觉到了生的气息。是的,老宅只有我和姐姐林遥两个人,父母的早亡,老宅的诡异y暗,到处充斥着死的腐朽。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林遥不肯搬离这个地方,我只知道,只要我考上了大学,我就能离开老宅,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高考后的那个夏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放松的夏天。只是,印雪却忧心忡忡,因为她还要一年才能高考,而且,她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很可能考不上。为此,那个仲夏夜,我约了印雪在老槐树下见,为的,只是给她一个惊喜一个承诺。
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多,点点星光的银河恍如钻石组成的河流,璀璨耀眼。我的手心里正捏着一枚蓝宝石戒指,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说是给将来的儿媳妇的见面礼,可惜,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却被我悄悄地拿了出来。我站在老槐树下,周围的废墟和这棵茂盛的老槐树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死与生的协调,也许生和死本来就是相辅相成自成一体的。抬头望了望夜空,没有月亮,但是星光仍然可以照亮从村子到山上来的这条小路。低下头,我似乎又记起了母亲把这枚戒指交给我时的温柔和恬静,那是我童年最爱的面容。而印雪,正好也有这一样温柔和恬静的容颜,让我可以安心的沉睡在她的怀里。
等了好久,我的脚都已经有点酸痛了。担忧的握紧了手里的戒指,印雪从来不爽约,她有时候甚至比我还准时。可是,今晚。。。。我有点心慌意乱的摸了摸胸口,总觉得堵得慌。突然,我看到了小路上正有个人影朝我这里走来,印雪来了我兴奋得搓了搓手,也许这个承诺太早也太仓促,但是这是现在的我唯一可以为印雪做的事情了。人影越走越近,可是我的心却突然一紧,这不是印雪,身形不对等她靠近,我认出来来人居然是姐姐林遥
“姐”我有点手足无措,那个时候,我对姐姐有种莫名的敬畏。
“跟我回去吧,印雪她不会来了”林遥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又转身准备下山。
“为什么她不会来了你怎么知道的”我羞恼她的冷淡,我爱印雪,即使姐姐林遥一直不认同。
“因为是我让她不许来得”林遥挺直了身体,却依然没有回头看我。
“凭什么”我大怒。
“她不适合你”她幽幽的道。
“你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只有我才知道”我一步跨到了林遥的面前,却见到了眼含泪光的林遥的脸,她正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双手紧紧相握,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我刚才还异常的怒火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冷却下来。我曾经以为早已不满姐姐林遥对于一定要住在老宅的,早已厌倦姐姐林遥千篇一律的对家族规矩的唠叨,可是,当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觉得难过。这个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爱我的人,却被我深深地伤害了。
“对不起”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的气势都软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