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没事,你吐吧,我扶着。”
话落,司琪已然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呕”
她大吐狂吐,可这次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最后还有胆汁。
“谢谢你,我好多了。”
吐过之后的司琪舒服了些,她泪眼迷离的道谢,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她又回到了马路上,继续她的长跑。
没几秒后,突然“嗖”的一声,一辆车子快速的从她身边飞过。
她知道那是白霖的车。
脚下的步子不知觉的又加快了一些。
只不过5公里对一个长年不锻炼外加醉酒的女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接下来,司琪那单薄背影在黑夜里,被橙黄的路灯越拉越长。
她一路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到无数次。
手肘与膝盖早已经被擦出了血,而原本被白霖包扎过的伤口也次渗出鲜血,双膝被鲜血裹着,手肘亦是。
可这么狼狈的她,这么孱弱的她,让人心疼,却不会有人觉得她可怜。
因为她那双坚决的清眸,就像是大海中迷失方向救命的指南针,让人有了期望,有了信念。
再一次倒下时,夏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钢硬的他泪水滑下。
他蹲身扶起司琪,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下。
“少奶奶,我背你去。”
“不用,我可以。”
司琪拒绝,已经这样了,还能再糟糕到哪去她可不想给白霖任何一个推脱的借口。
此刻她一脸惨白,头乱凌乱,雪白的衬衫也脏着,额间冷汗不断顺着脸流到脖子,最后被衣服吸干。
“可你这样”夏寒说不下去,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被感动是因为少爷,而这一次,却是为司琪。
“没关系,很快就到了。”
司琪倔强轻推开他,继续她前行的路。
而这一路,走出了她自己的尊严,走出了几个男人对她的欣赏敬佩。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霖的车子终于出现在前不远处。
所有人都为之松了口气。
她这一路太过艰难,多少次跌到爬起,又混合了多少血与汗水。
他们一直担心她会受不了昏死过去。
可直到现在,她仍倔强的前行着。
白霖沉着脸从车里出来,可当他看到司琪四肢满是鲜血,憔悴不堪的惨状时,心里有被感动到。
这个女人,真的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她的倔强与执着。
司琪又一次失控向前扑去,这一次白霖比夏寒的速度快。
他稳稳的接住了她,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印到他黄色上衣上,眸底闪过复杂。
“为了救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刚才趁机给她把过脉,气息紊乱,气血不畅、意识涣散,要这样下去没救到人还先搭上自己的命。
司琪不语,她无力的推开白霖,双眸像被人施了法一样,死死的盯着车头。
白霖步子微移,给她让出了道。
所有人都屏着气,看着她艰难的一步步朝车头走去。
直到她超过车头,这才转过身来。
惨白的像白纸一样脸,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声音小而沙哑,明显气力不足。
“我追上车了,我赢了。”
短短的一句话,把几个男人的眼逼红。
而她说完后,整个人跌趴在车盖上,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七章 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白霖呢”病床上司琪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白霖的下落。
憔悴的她闻着鼻间的药水味,扫了眼自己正打着点滴的手,整个病房都环视了一遍,就是没找到想找的人。
她急的要扯掉点滴,下床。
守在她身边的夏寒伸手阻止。
“少奶奶,这是霖少爷的医院。他还在,你昨天胃出血昏死了过去,暂时先休息。”
“不行。我不能休息,苏炎澈还在等着我。”
司琪脸色病态,连唇都苍白,她仍固执的也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这时只听见“吱呀”声,门被推开了,依旧是三个俊美优雅的男人走进来。
白霖看了看病房里的状态,挑眉。
“怎么着,刚好点又犟起来了。”
白霖的出现成功的阻止了司琪所有的动作,她看着今天打扮正式却还是那样帅气的白霖。
“昨天我赢了,可以有资格闯你的三关。”
“切”白霖瞟了她一眼嗤道“在各大路口故意制造车祸不让我过去。还好意思说自己赢了你脸呢”
昨晚他总觉得她的话怪怪的,可一时就是没反应过来,可当他半夜开车到连鬼都不出现的马路上连续遇到了多起车祸被堵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女人挖了个坑给他跳,怪不得她三番五次说:只要我追到车了。就算我赢。而不是我追到了你,就算我赢。
因为车只要被堵了就不可能走,而人呢,可以下车再走。
不由心里想着,到底是他太轻敌,还是这个女人太聪明。
“你有证据证明那些车祸是我制造的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倒霉碰到的呢再说了,就算是我制造的又怎样你有说过不可以在道路上设制障碍”
昨天司琪因为不了解白霖,所以在他面前客气又谨慎,可经过昨晚的相处,她多少对他有些了解,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只要不太过份,在他面前放肆一点,他也不会太计较。
“哟,你还有理了这是要反天的节奏昨天还一口一个白先生。又是求又是请的,今天就拽起来了”
白霖也只是随口逗逗司琪,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相对于那些唯唯若若的女人,他更喜欢司琪这种坦率的性格。
“今天与昨天不同,昨天我是祈求者的身份,而今天是胜利者的姿态。”她苍百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极美的笑“霖少爷,你输了。”
索性白先生也不叫了,随着夏寒叫霖少爷,至少这样不再那般生疏。
“哼。”显然白霖依旧鄙视她“胜之不武。”
司琪也不跟他客气,高傲的下巴一抬“这叫兵不厌诈,怎么霖少爷想耍赖”
“我白霖行的正、坐的直,虽然被一些皮厚的设计了,还是输的起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
司琪一把扯了手上针头,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可刚脚才刚落地,头突然一阵眩晕,接着失衡的往一边倒去。
“小心。”夏寒扶住了她。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