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恨、她的怨是那么的强烈。
她恨他没有照顾好她,没能力保护好他们的孩子,甚至绝望的自杀跳崖。
可是,他却只简单的以为是一个恶梦,原来早在几天前她就给了他暗示,只是该死的他没有在意,没有放在心上。
想起昏倒前她紧握着水果刀追着妈砍,看来多半是妈说了什么恶毒的话刺激她。可他却该死的相信她又出现有幻觉。
悔恨、沉痛的黑眸死死的盯着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她。
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走到她的床边,慢慢的蹲了下去,自责、心痛的握着她的手,颤抖的声音带着怎么也压制不了的哭腔。
“静儿,我知道你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我是混蛋,对不起。”
乔子夜一下子像失去了生活的寄托,像被人收了魂魄,整个人变的有些行尸走肉,看着身后的林焰于心不忍。
可是再不忍,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否则等到蓝静醒来怕是会晚了。
“夜,那个”
“有什么事直说。”乔子夜知道,这种时候林焰不走绝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林焰极为担忧的看了眼他,慢慢的又道。
“蓝静会出现幻觉至少服用了两瓶的药,这种药对胎儿伤害很大,由于孩子实在是太小,我们只能观看的外形的发育,而内在跟本没办法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健康的,加上蓝静现在身体特别的虚弱,我建议”林焰顿了数秒,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流产。”
“不行。”乔子夜反应激烈,倏地站起来扯着林焰的衣领吼道“静儿会受不了的。”
知道他难以接受,可林焰仍残忍的说。
“孩子还小,流产对她伤害不大,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月份大了反而会让蓝静有更大的危险,就算这孩子命硬熬到了出生,可万一有些什么先天性的疾病会害孩子一辈子的。”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乔子夜最担心的就是蓝静,身体和心理都担心,他知道林焰说的是对的,可是若真的拿掉他怕蓝静会疯掉,可是不拿又怕会有生命危险,此时的他很乱,他不知道如何选择,最后还是自欺欺人的说了句。
“也许孩子和静儿都会没事呢。”
“我认识的乔子夜从来不会自欺欺人。”
林焰这一句话瞬间让乔子夜无所遁形。良久后林焰再次开口。
“趁她昏迷,我建议立马安排手术。”
言下之意便是,要是她醒来依蓝静的性格就是死不可能拿掉孩子,可这点乔子夜怎么会不明白,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份沉痛更深了几分。
“去安排吧。”
手术室。
昏迷的蓝静已经被抬到了手术台上,医生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刚才蓝静打完麻药等着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
手术台上的蓝静却慢慢的转醒。
头好痛,刚想睁开眼却发现光太刺眼了,一时很难睁开,蓝静难受的拧着眉,空气中弥漫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莫名的恐慌,难道她又到医院了吗
眼前的光适应了些,紧闭的双眼看慢慢的睁了开来,首先看到的便是头顶上那盏刺眼的灯,然后是一些医疗器械,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接着便看到几个穿着手术服的人。
蓝静有些理不清头绪,她怎么到手术室来了,她不是在乔家吗
慢慢的所有记忆回笼,记起了乔母对她做的一切,然后她好像拿着手果刀追着她砍,再然后夜来了,最后便晕倒了。
直到现在那种撕裂的痛还是那么的清晰,视频和照片对她的刺激力不小,可她还是决定要问乔子夜,比起以前,现在她更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可是她怎么会到手术室来呢。
“李医生,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其中一个女孩开口说道。
“好,那就开始吧。”
蓝静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当看到其中一个女人,拿根很长的东西要往她两腿中间刺去时,吓的大吼。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视线顺着那根长东西往下看去,发现自己的裤子也被脱去,整个下面都光o着,两tui还分别架开,这种情况让蓝静又羞又怒,立马起身下了手术台快速的把放在一旁的裤子穿了回去。
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俩个女人吼道。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脱”接下来的话蓝静说不下去,厉眼死死的瞪着她们。
医生被蓝静那巨大的怒意给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回着。
“我们在帮你做人流啊。”
“人流。”蓝静清眸中迸发出几丝骇人的光,立马双手握着一根有些长的东西对着医生“谁准许你们这样做的,我的孩子你凭给我做人流。”
医生看着蓝静情绪有些失控,怕她会激动的伤人,于是立马和另一个女孩跑了出去,边走还边说“是医院安排我们手术的,你先别激动,你不想做,我们就不做了。”
看着医生走了,蓝静惶恐的心这才慢慢的缓过一来,她第一反应就是乔母买通了医院的人,想把她的孩子拿掉,可是夜去哪里了不行她要去找他,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正当蓝静也想往外走时,这时手术门被推开乔子夜惊慌的跑到她面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心跳的特别的快,大喘着气安慰道。
“不怕,不怕,我在这。”
他没来之时,蓝静虽慌却很坚强,可是他一来,还有这宽大的怀抱突然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害怕都宣泄出来的,立刻大哭了起来。
“你去哪了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你妈想把我们的孩子打掉,还好,还好我及时醒来,不然我们的孩子就死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保护我”
这一声声的控诉就像一把把利刀一样,精准狠的插在了乔子夜的心脏,那种无能为力的痛与自责把乔子夜折磨的快疯掉。
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已经快疯,这一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疯,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尽情的哭,尽情的吼,直到她累了,这才慢慢的松开她,心疼的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
低沉的声音里满满的愧疚自责。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这个手术不是她安排的,是我。”
这一刻乔子夜无法喊出妈,而是用她字代替。女每岁亡。
蓝静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在听到是他安排的手术又一次失控,不可置住瞪大的眼睛看着他,几乎是立刻的,大力推开乔子夜,自己不停的后退,不信的摇头。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妈,不可能是你,对不对告诉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