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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她当然求之不得。

笔记本上的蝴蝶还没画完,会议室里倏忽之间鸦雀无声,耳机里的音乐猛然变得大声,震得她耳膜一疼。她摘下耳机,揉揉耳朵。

旁边传来细细碎碎的捧心赞叹声:“好帅。”

“是啊是啊,本人比传说中的更帅。”

沈安晴好奇的抬起头。就见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正走进来,高档西装得宜的剪裁衬得他身材更加修长挺拔,清秀英俊。

剑眉如墨,鼻梁高挺,肤色如玉,眼睛犀利有神,鼻下精雕细琢的唇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活脱脱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还像一个傲气凌然的少爷。

简而言之,就是这年代天生适合坐办公司的贵公子。

半分钟后,沈安晴支着头继续画她未完成的蝴蝶。

从高中开始她就养成了边听边记的学习方法。

就像速记一样,只需要听。

然后用她独特的方式凌乱的记录在本子上,用自己的思维把这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整合起来。

那时候,沈安晴几乎不怎么认识给她上过课的老师,为此还闹过几次笑话。

老师自然都是喜欢成绩好的优等生,高二时,有个刚到他们班上不久的老师在路上碰到沈安晴,特别热情的叫她的名字。

沈安晴虽然对她有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随便回了一句“胡老师好。”

沈安晴走后,那位老师尴尬一笑,自言自语道:“我是陈老师。”

到大学后,这种现象有了个特别专业的名字叫“脸盲症。”

沈安晴懒得解释。多好呢,我有脸盲症,你就别跟我打交道了。

后面的时间她和齐远再没有照过面,当然这只是沈安晴单方面的认为。

因为只要她愿意抬头,就能看见一盏渴望的灯塔一直站在原地为她守候,等着被她发现。

沈安晴其实并不讨厌这个集训。

齐远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柔和,富有磁性,能够熨帖和治愈人得心灵,是沈安晴最喜欢的一类。

只要不让她说话,听着这样的声音是一种享受。

挂在身上的人还在呼呼睡着,人不醒,没有他的住址,更不可能把他扔到大街上。

沈安晴叹了口气,把耳机放进包里,然后侧身将右手穿过齐远的后背,放在他的肋骨旁稳住他的身体。

齐远几乎整个人负重在沈安晴的右半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米八几的男人再怎么瘦相较于她一个165个头的女人来说,都算千斤之重。

、命中注定

沈安晴一边在心里问候齐远,一边架着他左摇右晃地走向自己的公寓。

六七月的天气,在s市,即使是晚上,也闷热得像个大火炉。

等沈安晴到家,将人扔在沙发上的时候。

上衣已经湿地像刚洗过一样,浑身累得好像暂时失去了所有意识,全身麻木。

她无力地瘫坐在垫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恢复了知觉,沈安晴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先灌下喉,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将空调打开,接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换洗衣服舒服地洗了个澡。

吹完头发,她走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

齐远皱着眉头,有点难受的样子。

沈安晴兑了杯温水端过来,推了推他,“喂,你喝点水再睡吧。”

又没反应

算了,送佛送到西,沈安晴一咬牙,扶起齐远的上半身,把茶杯送到他唇边冷冰冰地说道:“张嘴。”

齐远迷迷糊糊喝了几口,双眸合着,掩盖了锐利的光芒,纤长的睫毛在下眼脸处投下大片阴影。

沈安晴忽然有种错觉,或许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幻想,这个存活在别人完美想象中的人怎么会像个温顺无害的孩子般蜷在自家的沙发上

而且以自己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带任何人回家的。

她伸出手戳了一下齐远,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这一切都是真的,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睡着了的齐远正沉迷在自己的梦境里。五年了吗五年没有做过的梦今天竟然又出现了。

他梦见他又看到了坐在咖啡厅一角那个清华又孤立的佳人。

她正静静的入神望着窗外的落雨。

婉约的侧脸,迷离的双眼。

如同一片翠绿的叶子被无声的吹落在寂寞的湖面。

从此细腻的水纹欣喜着牢牢记住了叶子的模样,可是叶子却随着流水不知道漂向了何方。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沈安晴隐正在懊恼。

她和齐远非亲非故,把他丢给合欢的负责人也行,干嘛带回自己家里来。

如果明天他误会怎么办如果被公司的人知道怎么办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沈安晴,你就是被声迷心窍了。

肠子都已经被悔青的某人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战略,等齐远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和他划清界限。

齐远怔怔的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再次睁开,面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他坐起来,疑惑地打量四周。

这是一所六十平方米左右的一居室,客厅里的摆设简约中带着柔和。

家具不多,整个客厅显得很空,墙面光滑洁白,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

一张田园碎花沙发,就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软和舒适。

面前是一张白色的茶几,上面空空荡荡没有东西。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正前方是一片嵌入墙内的白色书柜,书柜下面有一个小型的欧式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和几本书,圆桌的旁边靠着一个单人座的懒人沙发。

齐远走到书架前浏览了一下。

书架上的书的种类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其中哲理和文学类居多。

齐远不禁好奇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

他昨天晚上明明和苏晨,周言还有温栎在一起喝酒。

后来他实在喝得太多,浑身不舒服,想出去透透空气。

怎么一早醒来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叮叮。”是悦耳的风铃声,齐远循声走向阳台。

阳台和客厅之间以一扇透明落地门相隔。

一副荷塘游趣的古典半透明落地遮阳窗纱悬挂在落地门上,阳光透过纱帘,鲜活了那一池莲荷和嬉戏的游鱼,栩栩如生,跃然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