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均是笑吟吟的称谢:“那就拜托洪市长了,咱们姐妹可记着呢。”
洪宣娇微微一笑,便向王枫道:“我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其实出于男人的本心,王枫恨不得今晚就把绿娥与彩绫带回园子大快朵颐,但洪宣娇的安排很有道理,而且也是尊重的一种体现,于是点点头道:“我没有意见,这样挺好的。”
洪宣娇现出了满意之色,招了招手:“现在也不早了,都回去早点休息吧,我们刚好送送你们。”
“洪市长费心了。”女人们也不矫情,三五成群的向回走去。
当天晚上,全城连夜搜查,把零散在外寻乐子的黄维江手下四十多人全部抓走枪毙,黄维江与留在宅子里的另一部分人则遭到围攻,这些人还指望来苏州玩女人发大财呢,可惜连一点荦腥都没沾上,就死在了乱枪之中。
王枫与洪宣娇回到网师园后,逐字推敲,拟出了一封奏折,天刚放亮,就派人送往天京,而王枫也赶去与外国专家们签订用工协议,一式两份,分别以中英法三种文字书写,一直到中午才忙完,用过午饭立刻把这些人安排进了各手工作坊,算是一个了解的过程,也自行琢磨着学些中文。
从下午开始,王枫暂时放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挨个把入围人员找来面试,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选出了市政府的临时办事人员七百多名。
说实话,录取人员中,有童生以上功名的占了一半,富商子弟又占三成,比例之大令人吃惊,但王枫也没办法,当时的知识基本上掌握在这些人手里,劳动人民普遍素质不高,只能慢慢培养了,要想使政府正常运转,还得用他们。
不过有了政务公开的原则,能够最大程度的限制官僚习气滋生,而且王枫也改变了立刻把军政分开的想法,在政府机构中依然留一部分军职人员兼行政工作,这即是一种监督,也可以防止政务完全被文人与商人把持。
文人容易被商人收买,而逐利是商人的天性,王枫担心不加控制的话,最终会把中国搞成另一个美国,即资本控制国家,虽然他可以把军队牢牢掌握在手里,但时代正在改变,随着未来信息通讯的发展,军队在对内镇压方面的作用会越来越小,苏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夜之间被和平演变了,他可不愿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资本摘了桃子
随着招聘的结束,所有人陆续离去,王枫算是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满面的无奈之色,都说打江山难,治江山更难,这话果然不假,如果有选择,他宁可带兵打仗,可现实是,他没有选择,一个小小的苏州市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如果手上有更大的地盘,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累死
而此时,南京的天王宫中,洪秀全悠闲的很,正伏在案上写诗,身前一字排开站了几十个王娘,他自从来到了南京,就没迈出过天王宫一步。
王娘只是个统称,洪秀全别出心裁,规定王后下辖爱娘、嬉娘、妙女、姣女等十六名位合计二百零八人,二十四个王妃下辖姹女、元女等七个名位共九百六十人,两者满员一千一百六十九人,这都是嫔妃,是要和洪秀全同床共枕的。
“嗯”好半天,洪秀全搁下笔,满意的默念了一遍,随手叫了个爱娘出来:“你来念”
“是”这名爱娘施了一礼,就拿起纸张,放声念道:“狗子一条肠,就是真娘娘,若是多鬼计,何能配太阳”
“扑哧”刚刚念完,一名入宫没多久的元女禁不住掩嘴轻笑,这哪里是诗啊,说成顺口溜还差不多。
她还在乐着,可随着这一声笑,殿内瞬间死寂一片,所有的王娘全都俏面煞白,大气都不敢透,偷偷瞥过去的目光中蓄满了同情,甚至都有人或许是回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娇躯阵阵颤抖
果然,洪秀全的脸面阴沉下来,厉斥道:“放肆,朕作的诗有何不好你这大逆不道的贱婢,莫非忘了朕定下的十该打”
洪秀全除了给王娘定品阶,还依据喜新厌旧程度人为分为两类,一类是大福娘娘,另一类是薄福娘娘,所谓一眼看见心花开,大福娘娘天上来,一眼看见心火起,薄福娘娘该打死,并为可怜的薄福娘娘们定下了十该打
而且即使有冤枉也不得辩解,只许认错领打,否则就会受到加倍的处罚。
洪秀全又作诗云:打开知错是单重,打不知错是双重,单重打过罪消融,双重雪下罪难容所谓雪下,是太平军刀下的代称
第一九六章 挑拨
这名元女显然回想起了宫中那些残酷的规定,当场给吓呆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看向洪秀全大声求饶:“臣妾错了,臣妾记得,请皇上恕罪”
“还敢看朕”洪秀全大怒道:“朕曾规定,看主单准看到肩,最好道理看胸前,一个大胆看眼上,怠慢尔王怠慢天你一错再错,你自己说,你犯了几该打”
“臣妾,臣妾呜呜呜”她是南京城一富户的女儿,被太平军专为洪秀全及诸王搜集美女的使者看中,被强行迎娶入宫中,原本已经认命了,心想妃嫔就妃嫔吧,至少锦衣玉食,却没料到,天王宫中连女侍卫在内,满满的有数千女人,而且教条严苛至令人发指,这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的责罚,不禁悲由心生,放声大哭
洪秀全当即抄起皮鞭,狠狠一鞭抽上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鞭从肩头一直抽到下腰,单薄的衣衫被锋利的鞭梢抽碎,一道又红又长的血痕浮现出来
但这名元女不敢再哭,甚至连呼痛都不敢,浑身猛一颤抖之后,就美目含着豆大的泪珠,抽泣道:“臣妾犯了服事不虔诚一该打,起眼看夫主三该打,躁气不纯静五该打,面情不欢喜八该打,讲话不悠然十该打,臣妾有五该打之罪,求皇上责罚。”
“嗯”洪秀全屈指计算了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还算是明白,朕今日就让你吃个教训”说着,转头喝道:“来人”
“哗啦,哗啦”数名女侍卫抬着个长板凳奔入殿中,把那名元女架到板凳上,裙子一扒到底,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有专人按着她的后背和大腿,又有一人恭恭敬敬的奉上板子给洪秀全。
每一该打是十记大板,五该打就是五十记大板,洪秀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手起板落,狠狠打上
“啪啪啪啪”殿内清脆的板子声不断,每一记板子落上屁股,这名元女就猛一抬头,紧紧咬住牙关,唯恐发出半点声音,但脸面因剧痛都扭曲起来,二十余记板子之后,屁股上已皮开肉绽,一朵朵血花喷溅而出,抬头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打到第三十记,除了屁股血淋淋,两条大腿间直至膝盖部位也是青紫一片,已经完全趴在板凳上不动了。
但洪秀全仍在认真的数着数:“三十一,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