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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伸手一指:“大人,他就是”

王枫冷声道:“段德泰,我给你一个分辨的机会,你说”

“大人饶命啊”段德泰面色一阵剧烈变幻之后,也不顾双手被反绑,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王枫招了招手,三名士兵冲上去,其中两人把段德泰拽出来,强摁在地上,另一人拿枪对着他的后脑壳,砰的一声,一个鸡蛋大的血洞凭空迸现。

段德泰被当场处决立时引发了轰动,“俺也豁出去了”又一名中年汉子猛的一指:“五年前,俺好不容易才说上房媳妇,可是那天杀的狗才陈桂保,就是段天业的侄女婿,趁俺下田干活,摸入俺家要奸淫俺的妻子,当时俺老母在家,跪着哀求,却被陈桂保杀害,俺那妻子也因受辱投井自尽,大人,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您可要为俺做主啊,呜呜呜”

王枫已经气的脸面铁青了,再一挥手:“拉出来把陈桂保的婆娘赔给他”

“砰”的一声枪响,几名战士把陈桂保拉出来枪毙,又有几名女兵从妇人堆中拽出一个三十多的肥胖女人交给了那名汉子。

“大人,俺叫陈兆臻,俺有个漂亮的闺女,眼见就要嫁人,却被民团头子孙大琨相中,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他挑了被子,拿着毡毯,提着尿壶,捧着水烟袋来俺家,是话未讲,只说:把你姑娘带来睡睡看,好才要,不好两便,呜呜呜”

“大人,俺叫朱尚队,兄弟两人,俺积蓄多年替弟娶媳,入门头晚被段天业的小儿子奸占,又被长期霸作小婆子”

“大人,俺叫孙广礼,俺的闺女被段天业这老畜生相中,在十七岁出嫁当天,被花轿抬进了段府,霸占至今啊,那就是俺的闺女,闺女你站出来,和大人大胆说”

“爹呜呜呜”

佃农的控制催人泪下,凡是家中的女人,差不多都被蹂躏过,老的也好,丑的也好,俊的也好,甚至于满脸疤和麻的,都逃不过,在地主面前,佃户没有任何人格尊严。

一名叫王四的佃户在田里割草,被段家污蔑为割苜蓿,捆起跪在门前,用毛厕括屁棒括嘴,佃户马如祥因缺差一次,就用屎粪勺放他做的饭里去搅。

佃户徐兆标因拿段家一个馒头给乞丐,一家十三口被罚跪半天,并被逐出庄,没收所有财物。

马树本替段家当差,解手时间稍长,就被打的大小便失禁,胡广才因探亲,误了一天庄差,回来后被抽了四十多皮鞭,庄丁孙培伦妻替管家井泉五做饭时糊锅,井令孙将妻打死,孙因妻怀孕,不忍下手,井喝道:三爹命令,非打不可,孙被逼杀妻,段家长子段保林因一名十六岁使女答话犯上,就先用烙铁烙,后用皮鞭抽,最终折磨致死,魏树德因欠租,年轻妻子被带走抵租,魏妻有两岁多的小男孩跟着哭喊,被一刀戳死,还被扬言:去狗肚里喝汤吧

佃农替段家挑水不能换肩,前一桶水留下,后一桶拒收,因为段家认为佃户会放屁,有臭味,段家门前的马桩上,经常吊着佃户打得皮开肉绽。未完待续。。

第三零九章 地主的原罪

一声声控诉,便是一段段血泪史,佃户除了被毒打致死,还常被活埋,有时更把被活埋人的家属叫来观看,近两三年里,被活埋者多达三十三人,死者妻子,要么被卖,要么被淫辱

每个人都是气的浑身发抖,段家从上至下,不杀不足以泄其愤,如果不是王枫规定处决犯人一律枪毙,恐怕段家被千刀万剐一万遍都不过份

地面的尸体渐渐堆叠成了一座小山,每一声枪响,都昭示着一条罪恶生命的结束,地主婆则被王枫分给了佃户

不要以为王枫不讲人权,拿女人当货物送人,而是地主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对下面人扎针、抽打、侮骂、灌辣椒水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变态的,还让佃户啃丫鬟的小脚

要知道,女人的小脚除非刻意护理,否则味道是很难闻的,而丫鬟作为社会最底层,既没有精力,也没有钱来护养小脚,裹脚布一解,别说是啃,正常人闻着都能被熏倒

满场的佃农家仆丫鬟嚎啕大哭,千恩万谢,连连磕头,然后被战士们劝说着向外走去,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脚下土地的主人了,也可以挺起胸膛作一个真正的人

苏三娘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睛道:“王枫,段家作恶多端,幸好你没有接受段家的投靠,否则这些人恐怕永生永世都出不了头,我真的不敢想象,人性竟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王枫摇了摇头:“这不是段家个别现象,而是在苏北普遍存在。统治者行政权力的缺失,再加上长期存在的封闭蒙昧。才使得苏北的佃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今天我们辛苦一点,连夜给佃农把土地分好。再给各家留下口粮布匹与少量钱财,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头行动,除了攻破徐州淮安的各府县,圩寨也必须破灭,凡是有筑圩寨者,不管在地方上的口碑如何,一律抄家灭族,五月一日我们争取在淮安府汇合”

苏三娘的泪水瞬间收去。愕然道:“你你竟然要把苏北的地主斩尽杀绝口碑好的也杀”

林幼娘也很不满道:“你太残忍了吧民愤大的杀了也就杀了,可是你不分好坏一律杀掉,地主招你惹你了”

王枫转头道:“周彦器,你来说,我为什么要和地主过不去”

“我”周彦器没想到这也能被点名,但不说又不行,只得挠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道:“从段家可以看出,地主不是好东西。所以师傅您杀地主是为民除害,再把田地分给佃农,佃农必然对您感激泣零,这也相当于获取了民心。毕竟地主只是少数,佃农占大多数,为了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您杀掉少数人无可厚非”

“哼”林幼娘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周彦器,你就拍你师傅的马屁吧。地主里面怎么没有行善好施之辈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师傅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杀掉,这还有人性吗”

“是啊”苏三娘跟着劝道:“王枫。你要好好考虑啊,不能光图一时之快啊”

王枫振振有辞道:“你们不用劝,也不用变着法子骂我,其实林幼娘没有骂错,地主不全是坏的,未必所有的地主都如段家,我消灭苏北的地主阶级的确是没有人性,可是作为施政者,在统筹全局时不能代入私入感情,考虑任何问题,都要以有益无益作为出发点,而不能以简单的善恶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