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25(1 / 2)

红烧肉,简陋是简陋,可落在亳州百姓的眼里,这比过年吃的还丰盛啊

每当有人吃饱了离席而走,后面的人立刻补位,只要向张府的方向磕个头,大喊谢张大人赐食,祝张小公子长风相顺伴安康,命生不凡春秋畅,百事如意轻歌扬,岁月风雨成器长,就可以坐下来吃了。

容纳几千人的流水席,上万人排队,巷外还有候补,而在张府的大门前,也是人头涌涌,迎宾不停的招呼一位位贵客向院内走去,气氛极为的喜庆。

“安徽按察使兼庐州团练使李鸿章李大人到”这个时候,一名迎宾突然放声叫道,就看到李鸿章满脸笑容,与一名洋人并排,带着几个随从,快步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s:谢谢uke与夏雨银河的月票,还有书友151007170207223的打赏

第五九二章 酒里有毒

“卑职见过李大人,给李大人请安”也不管出于李鸿章是淮军大帅的身份,或者是送财童子的慷慨,周围的人纷纷打千请安,倒是洋人被忽略了。

只不过,仍有极少数的高层认出了这名洋人的身份,赶忙上前握手问好。

他是法官毕乃尔,负责对淮军的操练,在他的指导下,淮军分批分次淘汰老旧火枪,增购现代化的新式步枪火炮,成立了洋炮营,作战方式也更变为在火炮的掩护下使用新式步枪突击的新战法,并且还为淮军编写了部队操练教程,完全的法国陆军训练方式,深得李鸿章的信任,也被淮军各路将领敬重。

对于不认识毕乃尔的,李鸿章特点介绍了一番,然后拱着手,笑呵呵道:“今日是张大人幼子满月佳期,你我同来贺喜,随意随意啊,哈哈哈哈”

在哈哈大笑中,李鸿章与毕乃尔被迎入内院,一般大说,大户人家摆酒是按照身份把来宾安置在不同的区域,只有身份最尊贵的人,才会安排在内堂,往往内堂只安排十来个人,主家在时候差不多了才会去外面敬酒。

“张大人,恭喜恭喜啊”刚一踏入内堂大门,毕乃尔还在微微笑着,李鸿章已经大声道喜。

屋内坐了十来个人,既有龚得树、张宗禹、苏天福、苗沛霖等捻军高层,也有周盛波、刘铭传、张树声等来自于庐州团练的将领,一见到李鸿章与毕乃尔出现,均是站起来拱手示意。

“李大人与毕乃尔先生大驾光临。张某蓬壁生辉,请上座”张乐行满脸欢喜。伸臂让向上首。

毕竟李鸿章是大帅,名义的大帅也是大帅。场面总是要走的,在幼子满月的时候,张乐行也不想闹出任何不愉快,而毕乃尔身份超然,一般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去得罪洋人。

“张大人喜得贵子,李某奉上区区薄礼,还望莫要嫌弃啊”李鸿章从腰间取了个玉佩递过去。

如他们这种淮军内部的喜宴,都是自家人。送太重的礼反而显得生份,张行乐也明白这个道理,接过来,笑吟吟道:“多谢李大人,张某却之不恭了。”

毕乃尔也掏出一个纯金的长命锁,递过去道:“张大人,这是我的礼物,请你收下。”

“多谢毕乃尔先生来,两位上坐。”张乐行接过长命锁。再次伸手示意。

李鸿章与毕乃尔双双坐上了首席,酒宴正式开始,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气氛一片融融,张乐行还出去敬了一次酒,回来也来者不拒。今晚他就图个尽兴。

不知不觉中,已是酒过三巡。李鸿章却仿佛意犹未尽似的,主动拿起酒壶倒酒。可是酒壶空了,没倒出来,又拿起一个,依然是空的,张乐行立时回头唤道:“拿酒来”

“是”两名婢女出去了一小会儿,便托着酒壶翩翩而至,分别给两张桌子上的贵宾倒酒。

“滋啦啦”晶莹的酒液依次倒入酒杯,李鸿章那一边的人,神色有了些微观的古怪,个别人还带着一丝紧张,张乐行那边部分人的神色也起了不明显的变化。

不过张乐行正是满怀欢喜之时,并未留意到这个细微之处,待各人的酒都斟满之后,举杯拱手一敬:“今日多谢各位捧场,我张某人先干为敬”说着,一口饮尽。

“张大人客气了”各人谦让着一口喝干。

“哎唷”杯子放下没多久,一条肉丝才刚刚塞入嘴里,周盛波突然怪叫一声,手捧着肚子满脸痛苦,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张乐行一惊,半醉半醒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唷我肚子好疼啊”张树声也捂起了肚子。

“哎唷,哎唷”就好象被传染一样,李鸿章、毕乃尔与刘铭传陆续捂上肚子,脸面写满了痛苦,就连张乐行那边的龚得树等人也是相继大声呼痛,短短一分钟不到,地面已经躺倒了一大片,唯一还端坐在椅子上的,只有张乐行、张宗禹与苏金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突发变故,张乐行的酒终于吓醒了,连声询问,不过醒的还不彻底,只是光坐在椅子上发问,其他什么具体的措施都没有。

可是张宗禹不同,瞬间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在叔父大喜的日子,贵宾集体疑似中毒,还都是手握兵权的淮军各系将领,更重要的是,李鸿章等人与捻军出身的将领派系分明,唯一没有出事的,却只有自己、叔父与苏金福三人。

这给人留下了无限想象空间,姑且不论其中有没有阴谋,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那是跳黄河一百次都洗不清啊

其实将错就错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张乐行并未做好把李鸿章等人一网打尽的准备,他是确确实实想好好办一场喜宴的,如果贸然大开杀手,淮军立刻会窝里反,白白便宜了民盟军,尤其倒地的还有不少原捻军系的将领,这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张宗禹当下叫道:“快叫大夫来”

“张公子,免了吧”这个时候,一个虚弱中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夫来了,恐怕咱们死的更快”

果然,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张宗禹心里一沉,张乐行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颤抖着声音问道:“张树声,你什么意思”

张树声冷声道:“张大人,为何我们都中了毒,就你与贵侄,还有苏大人安然无恙事情不明摆着嘛,你是要借着喜宴欢聚一堂之时把我们一网打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