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报复行动,另一方面,也是喊给英法听的,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嘛。
俄国的真实目地,是在新疆站稳阵脚之后,以发动全面对华战争的名义尽量从英法多弄些援助,武器、粮食、技术、英镑、法郎,有什么要什么,私底下却用于与中国对太平洋沿岸的争夺,事实上考夫曼心里明白的很,他不可能踏入河西走廊半步。
毕竟俄国也不傻,不会真的去给英法当枪使。
原本计划是美好的,却在实施环节中出了问题,谁都没想到,进入了新疆。就象钻进了个囚笼,首战失利。又把五十万大军推入了全军覆没的险境,如果这五十万俄军真的没了。别说从中亚到高加索会爆发连索反应,即便是太平洋沿岸据点也将永远失去。
这是能看得到危险,维亚泽斯基一瞬间如坠冰窑,浑身都打了个哆嗦,而他是导致失败的罪魁祸首。
尽管外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他的心里更冷,厚厚的皮裘大衣能够阻拦寒气的渗透,却挡不住内心的冰寒。
维亚泽斯基连忙道:“我同意往科尔帕堡转移,但是中队不可能坐视我们离开。先生们,谁有摆脱中队的好主意”
“这”包括哈德诺夫,每个人都现出了为难之色,科尔帕堡距离伊犁更近,守住了科尔帕堡,实际上就是守住了俄军从新疆撤退的两个出口之一。
另一个出口是从阿拉山口离开,穿越斋桑泊与夷播海之间,经哈萨克大草原,可以回到俄国位于乌拉尔山麓下的重镇奥伦堡。
奥伦堡是俄国进攻中亚的策源地之一。俄国碉堡线便是从奥伦堡开始,分为两路,一路南下,经咸海东岸切入哈萨克大草原腹地。另一路走西伯利亚,从哈萨克大草原北侧至斋桑泊,从清朝境内南下。沿夷播海东南一直修建到纳尔内堡。
如果说纳尔内堡事关俄国对中亚东部的控制,那么科尔帕堡则事关新疆俄军的生死。一旦科尔帕堡失守,也就意味着伊犁走不通了。民盟军必然会沿俄国碉堡线一路北上,直至封堵住阿拉山口,把数十万俄军彻底困死在新疆。
这个时候,意见出现的一致,每个人都认可了离开的必要性,如果是昨天雪停之前走,那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昨天正是踌躇满志之时,全军上下都卯足了劲要给中队迎头痛击呢,又怎么可能避开
而交战的后果,便是大败,是雪过天晴,能见度高的让人绝望,这一带除了往南有伊犁山横亘,其余三个方向都是平原,根本没法利用地形,在平原地区,想走都困难,更何况俄军不能空着手走,必须要带上辎重,否则不等赶到科尔帕堡,就全体冻死饿死了。
维亚泽斯基突然深吸了口气道:“要走就早就,谁知道附过还有没有别的中队我决定,今天夜里,全军撤退,但是考虑到中队追击的可能性,必须要留下部分人手阻击。”
说着,维亚泽斯基把目光投向了以金相印为首的中亚各族首领。
这些人顿时心里一个格登,暗呼不好。
果然,维亚泽斯基又道:“阻击中队的重任交给你们了,我会留些武器和粮食下来。”
金相印等人均是又急又气,眼巴巴的看着维亚泽斯基,让他们去阻击中队,那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如今中亚各族武装还剩下两万多人,其余的全部是俄军,只要稍微表露出反抗的意图,就会被俄军先一步清理掉。
一时之间,几双眼珠子无助的四处乱瞄,希望能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上两句好话。
可是很快的,他们就失望了,指望俄国人心慈手软,那简直和做梦一样,每一名在场的俄国人,都是连连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显然是认同了维亚泽斯基的安排。
“哼”维亚泽斯基更是冷哼一声:“现在正是俄国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应该向沙皇陛下展现出忠心,我祝愿你们好运,我在科尔帕堡等着你们。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们,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中国人的残忍,举世闻名,他们的目标只是杀人抢劫,他们不会因为你们投降而手下留情,相反,向中国人投降,只会死的更快。”
突然之间,金相印等人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浓浓的悲哀,俄国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他会贪婪的榨取你的每一份利用价值,被榨干后又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一脚踢开,而中国人更直接,那就是杀。
在东南亚诸岛,杀
在缅甸,杀
在越南中北部,杀
在中国甘陕,杀
据最新得来的消息,塔什干与费尔干纳盆地也被中国人杀的血流成河
根据好事者的统计,中国这支由纯汉族人与部分南方少数民族组成的军队,在成军的十年间,抢掠妇女数以百万,财富难以计数,杀掉的人至少有五百万,这分明是一群杀人魔王啊
他们就感觉,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去,面对中国人,是速死,而面对俄国人,那是慢慢被玩死
几个人的脸面,渐渐现出了绝望之色,哈德诺夫却笑咪咪道:“其实你们不要太担心,现在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中国人肯定不适应,也许,他们在严寒中起不了床呢,你们的任务只是阻击到天亮,天亮以后就可以赶去科尔帕堡了。”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还是什么看看远处的中国士兵,在雪地上又跑又跳,甚至还有些自恃强壮的军人,脱光衣服,只穿着三角裤头,拿雪擦身体洗澡呢,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夜里爬不起来
嗯等等金相印却是心头一动,给俄国担负阻击任务,固然危险,可这何尝不是一个逃走的绝妙机会呢等俄国人走了,自己也逃走,离开中亚,远离中国,去伊朗或者土耳其,至少能活下来。
“我们愿意为沙皇陛下效命,那我们先去准备一下。”金相印很是勉强的应了下来,并那几人连打眼色。
“去吧”维亚泽斯基仿佛没在意似的,挥了挥手。
“先生们,告辞。”以金相印为首的几名中亚首领,深深一躬,快步离去。
望着匆匆消失的几个身影,一名参谋忍不住道:“将军阁下,我总感觉这些人不大可靠,虽然他们不可能向中国人投降,但您难道不担心他们在我们离开后也跑了根本不替我们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