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玄自嘲一笑,“她要走,我也拦不住。走吧,跟着王爷总比待在这里逍遥自在。” 管家成功被气走了,但是这一番话,却被独情听了去。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心里早已经对天玄不抱任何希望。
晚上从酒楼回到府上,独情在房间里收拾完行李,拿起随身佩戴的长剑就要出门,当她毫无留恋地走出门口的时候,被天玄一言不语地挡在了门口。天玄看着独情手上的行李,“你还是选择跟他走是么” 独情抬起头看着天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坚定地说,“是。”
“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我不让你走”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因为你是我带回来的,你不能说走就走”
“我偏要走,你给我闪开”
两人一人一句,最后打了起来,独情一气之下拔了剑,天玄知道自己不能拔剑,于是赤手空拳抵挡着独情,偌大的动静终于把驰远和归宁,以及倾臣和素素给吸引了过来,归宁和素素猫在门口的两边,驰远和倾臣分别挺直地站在她们的身后,女子跟男人的区别得到了相当明显的体现。房里的两人愈打愈烈,独情边打边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天玄看见了,心里一颤,停了下来。但是独情没来得及收,长剑直直地朝天玄心口刺去。这时等独情反应过来要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长剑还是刺进了天玄的心口。独情和门外的四个人都吓得不轻,归宁和素素急得想进去,但是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驰远和倾臣是习武之人,他们看得出独情刚才的那一剑没有用多少力气,天玄应该没有伤到要害。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玄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这件事情,只有倾臣和驰远知道。之前有一次他们外出执行任务,在途中遭到偷袭,天玄为了给驰远挡一剑,被人刺中了左胸膛,长剑从他的胸膛穿过,在驰远和倾臣以为天玄必死无疑正伤心难过的时候,天玄忍着疼痛附在驰远的耳边说,“主子,我的心脏长在右边。” 驰远这才赶忙找大夫把他治好。
独情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忙把剑扔掉,走过去看着天玄的胸口,颤抖地说,“你明明可以躲,你为什么不躲啊” 天玄挺直地站着,任由伤口的血往下流,“这是我该挨的。” 我把你弄哭了,我该挨这一剑。独情想拉他坐下,好让自己可以帮他包扎伤口,但是天玄就这样挺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独情看着他煞白的脸色,急得哭了,“你快点坐下,我要帮你包扎,不然你会死的” 天玄忍着疼痛说,“我死不了。你先答应我,不要跟青桑王爷走。” 独情见他这样威胁自己,狠狠地抹了下眼泪,“行,我不管你的死活了。我这就走。” 但是独情才刚转身,就被天玄猛地拉了回来吻了下去。不仅独情被吓到不敢动弹,就连门外的两个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都看得忘记眨眼。她们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伸手把各自妻子的眼睛蒙上。里面的两人吻得缠绵悱恻,许久才分开。当独情回过神来,想问他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天玄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独情忙扶着他到床上,解开他的衣衫帮他包扎,令独情感觉到奇怪的是,在自己帮他包扎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感受到天玄的心跳,但是天玄又很明显活着,于是独情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右边胸膛,果不其然,他的心脏长在右边。独情无语地叹了口气,怪不得他说自己死不了,害自己白着急。但是一回想到刚才的那个吻,独情的心里又像是吃了蜜似的甜滋滋地,于是就坐在床边静静回味。门外的四人觉得差不多了,就轻轻地离开。
天玄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独情端着洗脸水进来,就看见天玄已经醒了。旁边的丫鬟接过洗脸水,拿起沾湿了的洗脸布就要帮天玄擦脸。独情看见了连忙从丫鬟手里接过洗脸布,“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你下去吧。”丫鬟听话地下去了,天玄似笑非笑地看着独情,“为什么不让丫鬟给我洗脸”独情把洗脸布甩在天玄的脸上,“醒了就好,把昨天晚上的事说清楚。” 天玄艰难地坐起身来,独情忍着没去扶。
“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就是不想让你走,才,吻了你。”
“你真自私。” 独情看着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无奈,痛苦,掺杂着一丝绝望。天玄看着独情这样的眼神,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看着独情,狠狠地,“我是自私我若不是喜欢你,我何苦遭这样的罪。我若不是喜欢你,我不至于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我若不是喜欢你,我管你跟哪个人走。都是因为喜欢你,让我变得手足无措,怕你跟了我受了委屈 ,又怕自己照顾不好你,我怕这怕那的,天天活着就像疯了一样” 独情被天玄这么一吼,彻底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天玄,天玄又开始手足无措了,想别开视线。但是下一刻独情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这下,这块朽木终于开窍了。
、老夫少妻
这日,闲来无事的归宁趁驰远进宫的时候去了他的书房,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驰远书房隐秘的角落里有许多人物画像,却都是归宁不认识的人。然而她又在另一处堆放的画像当中发现了数十张女子的画像,这数十张女子的画像模样各异,但是个个都是绝色。其中还有几张归宁的画像,她站在细雨中倔强的样子,她站在大雪中迷茫的样子,她躺在梨花树下小憩的样子。归宁知晓驰远在这些年没有遇见过什么女子,所以这些陌生的女子的身份很让她好奇,于是她仔细看画上面的字。她先是按照画像上落款的日期把数十张画像按顺序排好,这才发现,这些画像上的字连在一起,变成了一首美到心酸的诗:
你到底是何模样
是绝色倾城
是灵动非常
还是市井深闺
孤独了
我就想想你的模样
你可知道,岁月难熬
无论是什么样的你
就算你眉间有颗痣
就算你脸上有道斑
我都不在乎
我幻想着某一天
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毫无准备地被你惊艳
到那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
我等了你二十年
脑袋里你的模样快要画完了
今日我突然把你想象成一个习武之人
执剑的你英气飒爽
无论你们长什么样
你们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
归宁
她来了
穿着白衣,长得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