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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揽的更紧,看着我的眼神也愈发热烈,不由分说的便将我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整个身体覆了上来他热烈的吻着我,手遂伸向我衣间的盘扣。

“若凝”福全一声声低低的唤着我的名字。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那股火热,我内心抗拒着,却不能做任何,只能任由点点泪水慢慢盈满了眼眶。

因为,如今我已是他的妻子。

房中的红烛摇曳了一夜,结了厚厚的烛花儿,蜡泪一滴滴的落在烛台上,不时发出的“嘶嘶”声,像是心被撕碎,泪落满地的声音。

这一夜的雪,下得格外大,夹着寒风,格外的冷。

、第 24 章

进了初春,人也渐渐乏了起来,近几日里总是觉得身子懒懒的,头也昏昏沉沉,整个人时不时就觉得困倦。

入了三月的北京城,还是微微泛着些许凉气。

今日清晨便起来洗漱好,用好了早膳后,看到屋外初春的阳光这样好,我走出屋子,靠坐在院落里的躺椅上,彤儿在不远处摆弄着花花草草,一时不亦乐乎,跟我不停念叨着哪种花的学名、俗名,药用价值又有多少等。

我静静的靠在躺椅上,微微笑着,一时间一阵困意袭来,头微微有些发晕,我便微闭上了眼,一边还听着彤儿不停的跟我叨唠着。

王府里的丫头端来了燕窝粥,彤儿接了过来,一边为我拿着汤匙从罐里往外盛着,一边笑着对我打趣道:“格格这几日是越发的懒了呢格格身子向来弱,这燕窝粥可是我昨儿晚上就吩咐厨房里开始煮的,补气养身,对格格再合适不过了。”

我微笑着嗔了她一眼,接过彤儿手中的碗。

拿起汤匙,刚舀了一匙,还未送到嘴边便觉得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呕了起来。

彤儿看到我这样,着急的将我手中的碗拿了去,焦急的问着:“格格这是怎么了”

我本想摇摇手,告诉彤儿我没事儿,可胃里就泛起了阵阵酸水,一点儿话都说不出来,彤儿扶起我,我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再也站不住,倒向了一边儿开始干呕起来。

彤儿吓坏了,一个劲儿的握着我的手,用帕子为我拭着头上泛起的一层层细密的汗珠。我只觉眼冒金星,身上也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

彤儿焦急的扶着我:“格格快回屋里躺着吧我扶您起来”

我虚弱的点点头,头上密密的汗珠还在一层层的往外泛着。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举起搭在彤儿的手上,彤儿便将我整个人从躺椅上扶起。

可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我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的毫无力气,脚下软绵绵的也没有了任何着力点,头顶上的太阳光此时也变得刺眼不已,接着便觉得一阵昏天黑地,翻天覆地的晕眩随之而来,我没有任何力气的便倒了下去。耳边除了彤儿一声声唤着的“格格格格”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任何。

恍惚中,只觉得有个人跑来将我一把打横抱起,我便晕了过去,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梦里的我,是那样的自由自在,在阳光下奔跑着,在鸟语花香的花海中肆意挥动着我的胳膊,远远的呐喊着,我仿佛觉得整个身体都置身在整个云海之上一般的缥缈,轻轻的如一滴水,在空气中飘来浮去。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云海,我漫无目的的漂着,漂着,一直漂向无垠的海天交界处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眼皮沉重,我好似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眼前,福全坐在床榻边,脸上带着担忧与焦急的神色,看到我醒来,黑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彤儿站在不远处,看到我醒来高兴的上前拉起我的手,“格格您可终于醒了真是吓坏我了”

我微微的笑着,努力摇摇头,想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彤儿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福身道:“恭喜王爷,恭喜福晋。”欢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恭喜

我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彤儿,彤儿笑道:“格格有喜了”说着,彤儿又看了看福全。

我收回目光,望向福全。

福全轻柔的点点头,微微一笑,将我的手攥在手心里,柔声道:“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我们有孩子了,若凝”说着,福全将我的手轻轻捧起,放到自己的脸上,缓缓摩挲着。

彤儿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若凝,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福全低声喃喃道,轻柔的声音如同害怕惊醒睡梦中的婴儿一般。“太医说已经快两个月了。”

我将目光缓慢的移到盖着我平坦的腹部的锦被上,另一只手慢慢隔着锦被抚摸着,福全跟我的孩子我们有了孩子我一遍遍的抚摸着,有点不相信,我平坦的腹中,居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福全高兴的握着我的手,一遍遍的低声嗫喏道:“若凝,你放心,以后你跟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

我的记忆在慢慢断片,所有的所有都慢慢集中在“孩子”这两个字上。脑子里开始时有时无的闪过过去的一幕幕,有尚之瑛,有玄烨,有孝庄,还有,眼前的福全。

孩子,是啊,我们成婚已经半年多,有孩子不是再正常不过么只是,我一时间觉得困惑,内心忽然有些矛盾,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我心底深处决意要与之伴随一生的那个人,可是现在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再仅仅是裕亲王的福晋,过不久我还会是一个母亲。

我垂下双眸,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一阵酸楚:这一生,我已经注定,与他再也无缘。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但心底里不时闪现的过去的一幕幕也会让我所有悸动。可如今,有了这个孩子,既为人母,我此生便再也走不出去。

得知我怀有身孕后,整个王府都忙活儿了起来,每日里福全都亲自嘱咐厨房,为我安排好一日膳食,太医们也都受到他的嘱托,随时可入府为我诊脉。

彤儿更是紧张不已,日日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仿佛离开一时半刻我就会有什么不测发生一样。

我每天多数时间都在房中,要不就是靠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春日的阳光一点点的变得温暖,远处长廊的藤蔓也由最初的嫩绿一点点的变得翠绿,再到油绿,直到那墨绿色的枝叶变得繁花似锦,铺满长廊,落得地上斑斑点点的光影,随着不时拂过的清风摇摇曳曳,光影亦随着时大时小。

有时候我望着那绿色的藤蔓渐渐的就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都是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腹中的孩子。

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将来会长得像谁再胡思乱想的远点,便是想着若是小男孩,我会应允他出了京城去闯天下,给他最大的自由;要是小女孩儿,长大后我一定会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我手里握着一双做到一半的虎头鞋,彤儿端着一碗汤药从屋里走出来,微笑道:“格格这会儿肯定是饿了,肚子里的小贝勒爷怕是也饿了呢”

我闻言,微微抬头望着彤儿,淡淡一笑,道:“怎的就知道一定是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