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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还是你來取吧,”
“这孩子一出生,声音洪亮,我看就叫亮亮吧,”
“好,”
下面的人自然又是好一阵举杯庆贺随着这个喜讯的传开,王家全族大喜,家家焚香祷告,很多人都自发的买鞭炮庆祝,
这顿酒足足喝了四个小时,而且是流水席,直到傍晚时分,王世华满面红光的依旧在跟人划拳,就在这时,下人來报:“家主,电报,是用旧电码本发过來的,”
一听后面那话,王世华一愣,接过电报一看,原來是刘少勋发过來的贺电,
王世华依旧处于兴奋中,也沒多想,顺手就把电文递给王吉安,
王吉安看,一旁的何梅自然也看着,
王世华和王吉安都沒发现什么,可何梅眼神陡然一冷,眉头微微一皱,从王吉安手里接过电文,绕到王世华身后,小声道:“世华,你跟我出來一下,”
來到一处凉亭,等下人摆好茶具后,何梅给王世华倒茶,等王世华喝完后,问道:“现在脑子清醒了么,”
“恩,”
何梅这才将手里的电文放在石桌上,正色问道:“你从这份电文里看出了么子,”
王世华看了眼电文,对何梅笑道:“何姨,今儿我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脑子不好使,您就别考我了行不行,”
何梅却沒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肃穆的说:“世华,你要小心了,”
王世华一愣,看了何梅一眼,拿起电文仔细看了看后,又不解的看向何梅,
“世华,这份电文沒得么子看的,但这电文的时间就值得推敲了,否则,我们王家讲不定就要载个大跟头,”
见何梅一脸肃穆,说的又如此严重,王世华不得不上心了,正色道:“何姨,还请您指点,”
“我记得很清楚,翠云是中午一点过五分生的孩子,而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中间相距四个多小时,别家的恭喜都还沒到,这份贺文却先來了,世华,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大名堂么,”
王世华想了想,摇摇头,
何梅大怒,喝道:“小混蛋,身为家主,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你这辈子都沒资格喝醉真是一棒子蠢货,”
吼完,起身就要走人,
“何姨,您等一下,”
见何梅转身看过來,王世华对守在远处屋檐下的二狗子叫道:“快去给我打盆凉水來,对了,再拿张洗脸帕过來,”
很快,二狗子端着盆凉水过來,
王世华把外衣脱掉,弯腰,伸长脖子,道:“浇,”
“家主,如今天气凉了,这要浇上,恐怕您”
“废么子话,老子宁肯病死,也不想被人玩死,浇,”
“哗,”
一盆水倒下去,王世华摇了摇脑袋上的水珠,拿起洗脸帕边擦头发边对何梅笑道:“舒服多了,”
何梅对王世华这种表决心似的作为,竖起了大拇指,赞赏道:“就凭你这份虚心求教的态度和狠劲,王家在你手上想不大兴都难,”
王世华呵呵一笑,帕子往脸盆里一丢,穿好外衣,坐下,喝了口茶,道:“何姨,我现在清醒了,”
“端个火盆來,”何姨对二狗子吩咐一声,坐下,对王世华笑道:“我们一条条地分析,”
“首先,按上次跟刘少勋通电时他讲的,他在武汉,那么,他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说明我们这边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或者讲,他在这边还是留下了探子,”
这很好理解,王世华点点头,
“然后,我们对了,我考考你,你讲,这个给刘少勋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在哪儿,”